沒事找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怎麼沒關係,大人們一來,我不是要迎上去。”小軍官正罵得痛快,陳側妃房裡有一個人看出來,一曬道:“你讓我看的,就是這個人?”
軍油子有什麼好看的。
房中並沒有別人,與陳側妃並肩而立的人,是她在都中的舅母詹太太。
陳側妃抱著手爐,打扮得亭亭玉立,淡淡一笑:“不是,你再看下去。”
“你有逗我看的功夫,不如想想怎麼樣讓六殿下喜歡。”詹太太抱怨她:“虧我早行幾天回來探親,在這裡還能再見你一面。要知道你能到許王府,我花了多少功夫,你大姐至今恨我,說怪我幫了你。”
陳側妃手指若輕鴻,不經意在亂髮上劃一下,劃去的,同時有眉間的不屑:“她一把火沒燒死我,還有心情怪你。”
“這些全是小事,總之,以你們陳家現在的家世,包小戲子的,放高利貸的,強佔丫頭逼死跳井的,早就沒有家聲。你能到許王府,你好自為之,六殿下手足情濃,他一直為許王殿下不近女色擔心,就有幾個通房丫頭,也懷疑全是作假。他呀,是一片關心,你倒好,把個殿下都跟丟了。”
“殿下真的不在?”陳側妃明知道真的不在,還是裝腔作勢對許王正房飛去一眸,似笑非笑:“也許真的病了。”
詹太太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麼被紀氏比下去了……呀!”兩個人一直對窗外看,見到油裡油氣過去計程車兵,見過許王手下的護衛身姿筆直過去,帶著茫茫微霧的雪色中,又走來一個人。
他年青不過二十多歲,身著五品下的官服,氣宇飽滿,五官端正,有一雙警惕的眼睛。
“這是!……”詹太太目瞪口呆,甚至是面如土色。接下來她魂不附體,唯一的一點精神聚集起來,又驚又恐射向陳側妃:“你……賤人!”
陳側妃一抬手,清脆的一巴掌打在她面上,狠毒地道:“你才是賤人,你做的好事,你以為我找不到他,你為什麼跟著我到這裡來,你是探親?你是好心地來看我?你是來補漏的!”
她快要噴火:“虧我幾年裡,一直拿你當知心人看。我母親傻呆呆,以為你真的手眼通天。我早就知道,你後面必有別人。那一天,你對我說,”
回想著,陳側妃笑得不屑一顧:“你說我聰明能幹,非比常人,就此嫁人可惜,宮中有女官位,可以為我謀求。我一時不察信了你,後來你毀我的親事,讓我到許王府,我件件都依你。我就是想查出來,那一天,到底是怎麼樣的真相!”
“外甥女……”詹太太是百般抵賴的姿態,身子如蝸牛入殼往縮在一處,她也有痛苦:“你別恨我,要恨,就恨你那花花公子的爹,”她憤然一擊:“你們陳家,早就沒錢了。是他對我說,女兒們大了,要許好人家,是你的爹,收了錢,讓我壞了你的事!”
門外,響起腳步聲。那人猶豫著,走幾步停下來,又走幾步停下來。詹太太驚恐萬狀對著門,可以看出來,她很怕那個人進來,本能又有一個現成的理由,頭對著房裡轉動:“不怕你的丫頭看到?”
“我自有我的手段,”陳側妃很有自得。
那門,被推開了,剛才見到的那個青年在門外,四目相對時,陳側妃怨毒恨殺,青年如遭雷擊。
“是你!”
“是我!”
青年流露出痛苦:“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是你,只有你,才會寫出一樣的紙條約我來見。”
“我出都城前打聽過,知道你在這裡,正好,”陳側妃惡意的調侃著:“舅母來看我,我想六隻眼睛見面,大家說清楚罷了。”
她對著詹太太冷笑:“一個是你的親侄兒,我是你嫡親的外甥女兒,你收下多少好處,把我們全賣了。”
那一天晚上,人才約黃昏後,忽然人聲打門。陳側妃慌忙而走,董大人奪路而逃。此後音信全無,詹太太告訴當時的陳五姑娘:“他怪你,說是你的舊情人打到他的門上。”
此時,陳側妃眸子裡冷卻著狠毒,問道:“我的舊情人,是哪一個,你們給我找出來!”董大人顫聲道:“殿下……還在這裡!”
“他不在!我早就知道,他帶著紀氏偏心眼的玩去了。什麼事,能瞞得過我。”陳側妃不無悠然,對身上的織錦宮衣看看,帶著貓戲老鼠的神情:“你們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當年的舊賬,情可以斷,髒水卻不可以潑。沒有出嫁的姑娘,人言可畏,陳側妃擔心好幾年,生怕有人就此事大做文章。空穴來風,再加上心中的確有鬼,很怕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