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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王笑逐顏開:“這倒也不錯,棄我去者,我也想報這個仇。”
這人臉皮極厚,水潑不進,紀沉魚閉上嘴,走開,打擊不了他,就懶得和他說。
安陵公主,由頂在頭上,淪落為別人嘴裡互相攻擊的工具。
去平家,很是找了一番。第二天下午,韋明德帶著他們還在山裡轉,自己直了眼睛:“我記得在這附近。”
野草一片,勁風頻吹,幾個山頭或近或遠,一個人也沒見到。許王很是耐心:“你再想想。”四面青青翠翠,峰尖上積雪帶著一點白,好似上好銀狐裘,那一點搶人眼光的銀白,看得人賞心悅目,卻一眼能看清楚,除了他們在這裡,再沒有別人。
就是人家,也沒有一間。
山下,急奔而來一匹馬。韋明德才去看,又發現不是。這是來給許王送信的信差,他不及下馬行禮,就雙手呈上一封信。
許王展開,雪地裡唸的嘴角上揚。
“陳側妃前天扭了腳,又撞到了車上,要見殿下。車隊,現在滯留在南亭渡口驛站。”殿下看得笑眯眯,對著天空遠處灰濛濛看著,喃喃低語:“等我?”
把信收入懷中,許王慢悠悠地吩咐下來:“無緣相見,下回再來。走吧,我們要在三天內趕到南亭渡口。”
草叢中,有一個人無聲無息露出頭,是個少年,面目清秀,帶著狠毒,對著奔下山的一行人道:“南亭渡口,是個好地方。”
在路上,許王才解釋:“南亭渡口,是我車隊必經的地方。那裡常年有強盜,也搶都中發往我軍中的軍需補給,我們必走這一處,正好就地剿匪。”
他們在打尖,背風的地方支著篝火,天黑前吃晚飯,做好趕夜路的準備。紀沉魚低著頭,眼睛一亮。
武家的地圖有些地方不對,雲齊國內的都正確。南亭渡口,可以乘船,小路更無數。一般渡口,大多是四通八達。
這是她預想中要離開的一處,因為紀士文無意中說過,那裡船隻交換物產豐富,雖然駐紮的有士兵,強盜一樣的多。
強盜只奔著富庶的地方去。
接下來緊趕路,紀沉魚乖乖到了許王馬上,這樣她還能睡一會兒。許王身上,永遠是乾淨如陽光明媚的氣息,不喜薰香的他大多時候,也溫和如明媚陽光。
許王沒有動手動腳,他視閒暇時,和紀沉魚胡扯一通是樂趣,不閒的時候,他也沒有心情。
南亭渡口,北起越州,南到於閣,都泥江浩浩不下千里,東又有絕茲城,一下子接了三個州。三個州,都有支流官道到渡口上,又都想管這個渡口的稅,爭奪不休時,又時而撒手不管,因此雖然是個物產交流豐富的大渡口,一年裡有半年是三不管。
都泥江貫穿全國,再走竹山和安陵國,在雲齊境內只有三個大渡口,南亭渡口秩序是最亂的,卻是商旅非走不行的中轉點。
許王的迎親車隊,就在靠渡口五里左右的驛站裡。這個驛站裡只有五百兵,平時操也不出,只知道官卡上收稅,遇到強盜來時,頭就一縮,刀槍不出。
守禮大可以不走這條路,但是國君採納了他一直的建議,內亂不止,外患難休。要娶安陵公主的許王現在說話響,拿安陵公主出來說事兒,又故意從這裡被劫一批迎親物資,雲齊國君因此同意他打著迎親的名義,暗中可以剿匪。
這個渡口,是許王從都中走重要軍需物質的地方,在此以前,他年年被劫過,早就放在心上。
安陵公主要在新年裡出嫁,是安陵國的意思。許王第一年成親,新年是在安陵國過,其實壞了漢人新婦要在公婆家過年的規矩。
許王將從這裡順流而下,不過半個月就到安陵邊境上,在那裡安陵國君送公主親至,雙方禮成。
禮部的官員們,因此不和許王走,他們是一個月後出發,走水路快得多,直接到邊境上代國君觀禮。
雲齊國君怕死,再者中國人的規矩,國不可一日無君,怕藉機被擒的雲齊國君因此不去。
提前兩個月出發的許王守禮,時間上很充足。
陳側妃一入住驛站裡,護衛隊長宗異邦就要求原驛站的兵全搬出去,他們住下來。又以殿下受風寒為名,不讓任何人見許王。
守驛站的小軍官正在外面罵罵咧咧,他不敢高聲罵,也罵得他自己身邊的人都聽道:“來了三、四天,走又不走,客又不會,弄得喬大人,董大人,任大人一天來看好幾回,”
有一個士兵笑:“隊正,這和你老人家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