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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受到驚動!
他站在牆頭上對許王冷笑。一個人威風凜凜,一個人氣度過人。兩種不相同的氣質兩相碰撞著,如波濤拍打岩石,潮落後也無休無止。
許王是微笑,隨意又定心地往最沉靜處看看。找到魚兒的住處,那又怎麼樣?他舒展眉頭情意綿綿關懷溫和地收回眼光,給了杜莽客一個挑釁的笑。
此人,已是殿下的!
一個人瘋的時候尚且對著紀沉魚小像要據為已有,他不瘋時,只能再跟過來尋找!而許王要的,則是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他只看一眼,就看出來杜莽客出身不凡,氣質與常人不同。他在牆頭上腳踢手揮打落飛箭,大身板兒如天神。
這樣的人,是怎麼到的安陵?怎麼中了迷藥?怎麼又逃出來?……。殿下意味深長,總是有一番故事。
這故事發洩似的打了一通箭,手臂上血長流,他渾然若無其事。終於是累了,才恨恨掃了下面一眼,大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意思,這才翩然舉走,如一隻大鷹般投入黑暗中。
“殿下,追不追?”人來問許王。
許王笑笑:“不必了,他還會再來!”四下裡看看,卻不見韋明德。作為紀沉魚的護衛隊長,他應該不離左右才對。
紀沉魚那裡不會驚動到,不過他的人應該出來看看。殿下不悅地問:“韋校尉呢?”添壽附耳輕聲回了幾句,許王聳眉想說什麼,又無奈放下眉頭:“太莽撞!”
想想又不放心:“去幾個人接應他。”
無邊黑暗中,韋明德在曹國公府。他要為祖父平反,曹國公也是不可缺少的一個人。又有了紀沉魚的問話。小魚兒對香豔故事的曖昧,讓韋明德實實在在的誤會。紀沉魚回房,少年在樹影裡想了半天,決定去曹國公府裡看一看,那地方他並不陌生,回都城這些天,他已經去過兩回。
找一些東西,也是再打探曹國公府的人。
也許今天是夜探者的不幸日,韋明德雖然比杜莽客強些,不過沒下來多久就被發現。他退了又退,原路不能返回,就往感覺安全處遁走。
西南角,有幾間房子。憑空裡就能聞出來孤單的味道。韋明德在孤單中長大,對這個味道十分熟悉。他感到安全,就來到這裡。
碧樹上先待著,見自己驚起的熱鬧火燭熄下去,少年才輕輕出了一口氣。滑步下樹,所喜無人阻擋。見月光如水照在門上,門上並沒有鎖。他不敢貿然去推,用手中劍把推開門,清清的孤清浮現出來。
只有許久沒有人住的地方,才有這種味道。
是倉庫?又不像。月光打在門檻下,隱約可以見到裡面桌几俱全,是個擺設不錯的房間。牆上有畫,書案上甚至有一本半卷的書,像主人睡前或出去前還在看書。可是房裡,沒有一個人。
三間正房一明兩暗,裡外都是隨時有人會住,卻沒有人。
韋明德對這透著鬼怪的地方,還是決定點個火摺子看看。已經來了不是嗎?
火摺子是最好的,方便行軍時緊急照亮用的。火焰小巧而精緻,只照亮身週一點兒地。小小的紅光下,韋明德先看了整個房間。雖然書低頭就可得,他還是抬頭先看了壁上畫。本能的,他認為畫更重要。
這一看,他愣住了!
暗青色牆壁上,是一張沒有裱過的畫。畫中人長身玉立,踏雪而得梅花一枝,很是歡喜,眉眼處全欣然,神采奕奕,五官如畫。
這個人,韋明德很熟悉。是他天天見到,天天會見到的,許王殿下。
畫畫的人對許王明顯很熟悉,又有一手好畫功。把殿下溫和又不張揚,挺拔又不剛硬的氣勢畫得入木三分,彷彿真人。
下面落款,是一個“梅”字。
韋明德腦子嗡的一下,他看出來男女私情,看出來曹國公府和許王的一段不尋常私事。他本能的先想到紀沉魚。別人都以為她是公主顯赫,貴不可當。只有韋明德知道她不是公主,原是殿下的側妃,出身敗落世家,又是側室所出。
無端的為紀沉魚起擔心。
他迫切的再看案上書,才發現不是一本書,而是一個手札。上面字跡娟秀細雅,分明出自女子之手。再看最後,也有一個“梅”字,總和畫上的是出自一個人。
手札上,雖然隱晦,卻也寫了一個閨中女兒遇到心上人的喜悅心情。她不敢明說,卻也能讓人看明白她初遇時歡喜,有情時陶醉,思之不見時又痛苦憂愁。
一個少女的心聲,躍然紙上。
房中還有別的,幾件首飾,擺在上好紅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