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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雖然“病了”,也不敢在公主不上車的時候上車,候在馬車旁冷眼看別人。長公主是頭一個要去巴結的,她有時候也每天三請安,再有官員們哪一個敢不來。
孫側妃沒有病,肚子裡嘀咕著侍立馬車旁,等到公主上車,殿下還要探身子進去關切幾句才出來,關上車門她還不能走,得等公主車駕駛動,側妃娘娘才能回馬車鬆口氣。饒是這樣還沒有完,路上公主停車要茶要水,就是不要孫側妃侍候,她得象徵性的下來,表示表示恭敬。
孫側妃肚子裡要是不罵才叫怪!
近深谷時,山林奇秀,怪石上鋪著雪伸出一線天。不全是一片白,雖然大雪不停。蔥蔥郁郁的綠色在雪中不時出現,有時綠如綠玉,有時綠如池水。有時候也有一片紅,山梅大放在無人處,獨芳自賞自得其樂。無人走這條路,這不是一條好走的路。小動物不多,偶然有一隻雪兔奔出,不等人看清楚,那白色毛皮奔出很遠。近谷側的風變幻莫測,打著旋兒的,拂動無數積雪。直直如罡風的,讓人不敢抬頭。忽然沒了風,卻見茂林無數,一直延伸到天際邊。
許王打馬在紀沉魚車外,揚鞭指給她:“看那裡,好不好看?”紀沉魚半開車窗,帶著雪帽雪衣,脖子上狐皮領子圍得緊緊的,眉開眼笑地看風景。
“要花嗎?”許王又相中絕壁上一枝梅花,如雕如螭伸出,盤延若九曲河彎。紀沉魚撇嘴:“那麼高,你難道能上去?”
山高如尖峰直頂,最高處隱在雲中。許王挑眉頭:“你欺負我上不去?”紀沉魚微微笑,慫恿道:“好啊好啊,你快上去!”
許王看看那山,再看看等著看笑話的紀沉魚,擼擼袖子,紀沉魚笑得伏在窗戶上。眼前忽然白光一閃,許王騎著千里馬飛騎而去。紀沉魚大驚:“回來!”駿馬如飛中,許王回身招招手,打馬如飛到山崖下,手中一閃亮出寶雕弓,一箭飛出直奔梅花樹。
遠近人屏氣凝神,都看著殿下這一箭。見梅花樹“格吱吱”脆響幾聲,先是細小山石滾落,梅花樹再一頭栽下來。初時滾落如輪,看著香風四轉有如風車。再滾下來時風勢加急,樹葉梅花飛散開來,如風火輪撲面逼迫。
“守禮讓開!”紀沉魚急了,手扒著窗戶半個身子伸出來高叫。許王聽到喊聲回頭,對她這姿勢白了臉,揮手怒吼:“進去!”
“轟隆”一聲巨響,梅花樹重重摔落。香氣彌散開來,平陵長公主脫口而出:“好香!”許王摘了一枝子小的,上面花還完整,回到紀沉魚馬車前,見她才縮回身子,抬手一巴掌打在她額頭上,罵道:“誰讓你亂出來的!”
張氏和高望面面相覷,管還是不管?
紀沉魚揉著額頭噘著嘴:“第二次了。”她說的是許王打人的次數,第一回是在南亭渡口,紀沉魚大制火藥陣的時候捱了一巴掌,這回又是一巴掌。
許王被她逗樂,把花送上邀功:“如何?”再涎著臉:“有什麼獎賞?”紀沉魚一隻手撫額頭,一隻手玩著花:“一巴掌。”
“晚上我來如何?”許王笑嘻嘻。
紀沉魚沉下臉:“不行!”
“我只睡覺。”許王笑眯眯。
紀沉魚紅了臉:“不行!”
“啪”地把窗戶一關,許王在外面敲窗子:“就這麼說定了!”打馬趕快離開,再不走,不知道紀沉魚會說出來什麼。
山高積雪處,林中有一個人摸摸腦袋:“好險,差一點兒暴露!”這是一隊黑色衣服的人,在積雪中很是顯眼。剛才那一箭,險些把他們驚出去。
有人漫步而來,烏髮在風中飛揚。宗行風邊走邊問:“到了哪裡?”有人回話:“快到一線天。”宗行風用樹遮住人往下看,見一行車馬數里之長,前面是開路的雲齊士兵,中間是許王和公主的車駕,長公主等人跟在後面,再後面是公主嫁妝和陪嫁的人。
太子殿下勾勾嘴角,看一線天內蒼穹迷茫,他喃喃道:“好地方!”
許王在一線天前停下馬,和護送的將軍們說了幾句,又讓人找來高望,鞭指地形給他看:“一線天內路最險峻,稍有不甚就滑入深谷,你護著公主車駕處處小心。”
高望先開始看不起他,緣於看不起雲齊的人。自從殿下霸王強上,又對公主噓寒問暖,高望反倒有幾分佩服。大丈夫能屈能伸,就該如此!討好公主有諸多好處,只知道骨氣不知道大業的人才是笨蛋!
骨氣,有時候能值幾何?用對的人才值得稱讚!
高望也肯和許王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