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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勒手上只有一萬精兵,兩軍一旦交戰,無異於以卵擊石。原來他早已經知道穆勒與大哥的計劃,從一開始,真正被利用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犧牲聖朝的一百精兵換來穆勒的自取滅亡,說到底,他真正的敵人本就是穆勒,而非默託。穆勒安插在兩處的人之所以能夠輕而易舉地挑起戰爭,不過是他順水推舟製造出來的假象。
一切, 本就如此簡單。
我再次震驚於他的權謀,若他真的只剩下短短兩年的時間,我很想知道,他還會再做些什麼?
戰俘營被安置在整個軍營中比較靠後的位置,一旦拔營,戰俘營就必須跟在大軍的尾端,但絕不是末端。為了防止俘虜們在行軍中突然譁變擾亂後方,王帥一般會安插一支精銳營跟在戰俘營之後,從而保障後方穩定。
在大漠裡行軍異常艱苦,既要挺防突如其來的風暴,又要適應晝夜溫差的劇變。一路上,不斷有俘虜倒下,照顧他們,便成了我如今唯一的任務。
入夜,大軍就地安營紮寨,夜色已濃,四處安靜,我抱膝坐在篝火旁邊,靜靜看著噼啪作響的木柴出神,不遠處躺滿了早已經倦極而眠的俘虜。
耳畔傳來腳步聲響,我抬起頭,一身黑衣的璇悄然走近,拂襟與我並肩而坐,抬眸望向面前篝火。
她不說話,我亦沉默,我知道她這時候來定是有話要對我說,我在靜靜等她開口。
漫天黃沙中,兩道並肩的背影寥落,篝火劇烈搖晃,將我們的影子投射在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漫漫長路上。
“他們叫你晚大夫?”璇盯著篝火淡淡開口,神情悠遠,已不似往常的冷漠。
溫和而恬淡地笑笑,“是,因為我叫施向晚,所以他們叫我一聲晚大夫。因為親切,我很喜歡。”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你腹中的胎兒,你們……”
手中的木枝隨意挑了挑些擻黯淡的篝火,我搖搖頭,淡淡自嘲一笑,“我早就告訴過你們我是誰了,你們從來都不相信我,不是麼?”
這一次,她不再反駁,而是盯著燃燒的木柴一臉若有所思,“你知不知道鬼面軍團永生永世都不許踏入錦都一步?”
聞言一愣,側眸看她,“所以你們從來沒有見過王妃,從來不知道官裡的情況,是麼?”
她無聲地點頭,閉上眼睛,良久,方道,“暗衛‘七殺’名聞天下,是一群誓死追隨王爺左右忠心恥耿的護衛。那一年,王爺不過才十七歲,因為年少氣盛加之鋒芒太露而被人構陷有奪嫡之心,說他暗中馴養死士,意圖謀權。宣武帝的眼裡從來就只有一個太子,這樣捕風捉影的事他竟深信不疑,當即著御林軍趁夜包圍二皇子府將我們為首的七人一舉投入死牢,安了個惑亂主子的罪名,預備殺一傲百。其實只要當時王爺沒事,我們就算為他擔了這個罪名,死了也是一了百了,王爺卻為了我們,不惜頂風進官向皇上求情,在仁熙殿前跪了七天七夜不曾起身,甚至被逼立下重誓,此生永遠臣服於太子,不得有越距之心。我們七人被處以黥刑,並驅逐出錦都,永世不得踏入一步,否則當以謀反罪論處,殺無赦,鬼面之名便由此而來,暗衛‘七殺’亦險些被驅散殆盡,從此元氣大傷。”
見我一臉凝重地看她,璇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頰,“我可不像他們,女人一輩子最在乎的就是這張臉,為了掩蓋這條疤痕,我學會了易容術,用最真的人皮面具將它覆住 你現在看到的,也是一張面具,一張足以以假亂真的面具,鬼面鬼面,不能因為我而壞了名聲……”
她低頭輕嘆一聲,“從此,鬼面軍團跟隨王爺和七殿下在外南征北戰,立下無數戰功,隨著名聲日益響亮,朝延也漸漸察覺我們的存在,奈何我們終身不得踏入錦都一步,加上王爺戰功威赫,功過相抵,也就不再深究,鬼面軍團從此活躍於江湖,世人聞之色變。”
我側眸凝視璇,望著她好看的薄唇一張一合,忽然間一陣恍惚,像是他正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原來他也曾經歷過這麼多,我們一樣,都被命運磨礪出尖銳的稜角,若是這樣都得不到幸福,我寧願我們從來都不曾遇見過對方。
“夜罹也是你們七個人當中的一個,對嗎?可是為什麼他的面具和煞他們不一樣?”
璇渾身一顫,霍地轉眸盯緊我,一雙明眸清亮,溢滿震驚,“夜罹?!你怎麼會知道‘夜’的名字?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頷首,靜靜看向的面前篝火,淡淡一笑,“在我還是忠靖候的時候,他曾經在順州救過我一命,那個時候,是他告訴我,他叫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