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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的身前仰面看他,面色煞白如雪,忽地淚流滿面,顫抖地伸出手去,輕輕觸碰那張冰冷邪魅的面具,一股強烈的渴望驅使著我想要把它拿下來,然而指尖在觸控到那一抹徹骨的冰寒時驟地頓住,記憶在一霎那如同潮水,洶湧將我湮沒。
“夜罹?你是夜罹!”我不敢相信地後退一步,失聲驚叫。
曾經的順州城,那支幾欲致命的毒箭,不眠不休的照顧,還有似曾相識的魅惑。
“罹……你可以喚我做夜罹。”
不是,你不是他!失望如同深淵,我像是突然間淪陷其中,再也無法逃脫。
肩上忽地一緊,頃刻間,我竟被他大力攫入懷中,精壯有力的雙臂一點—點地收緊,像要將我勒入骨血。
我怔住,無所適從,只呆呆地任由他將我死死擁在懷中,那一刻,我說不出任何話來。
這個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兩個人明明深愛著彼此,卻一再地錯過,想見而不能見,明明他就在這裡,和我呼吸一樣的空氣,咫尺之遙,我卻再也見不到他。
命運跟我開了一個多麼大的玩笑。
夜罹,你是來救我出深淵的麼?可是你不是他,你救得了我的箭傷,卻救不了我的心傷,一顆心縱然再強大,也早已經不堪沉負。師傅曾經說過,人活得太苦,是因為心有執念,執念一日不除,這輩子都不會幸福。我早已被我的執念牢牢捆縛,再也無從救贖。
兩人絕望相擁,很久很久,我幾乎就要開口對他說,夜罹,請帶我走,帶我離開這個傷心之地,帶我永永遠遠地離開他,就像當和你帶我飛離那一放順州城牆一樣,自由地翱翔在風中。
可是我始終還是下不廖這樣的決心啊,人若走遠,心卻留下,失去心而活著,不如死去,我離不開他。
身前的人渾身忽地一震,一把將我狠狠推開,我穩住腳步詫異抬眸,竟見夜罹按住胸口大力喘息,像是在忍受著無盡的痛苦,我瞪大眼睛,看見有一絲鮮血沿著那張精緻冶豔的面具下方滲出來,點點落在雪白的衣襟上,像是瞬間綻開片片妖紅,觸目驚心。
血腥氣飄入鼻端,猶帶暖意。
他的目光倏地沉靜,冷冷看我一眼,轉身離去如風,瞬間消失在了夜幕中。我急切地追上幾步,卻只能看見一抹輕逸出塵的白影,如雪飛逝,無影無蹤。
天涯思君不可忘
漠風呼嘯,月色悽迷。我站在風裡,怔怔望著他離去的放向,耳畔除了風吹沙響,便是一片靜寂。
這一夜,再也無法入眠。朦朧中,我看見那張熟悉的魅惑容顏在霧氣裡漸漸隱沒,徒勞地伸出手,始終無從觸控。
這種寂寞可以徹骨骨,是答應過的,再苦也不可後悔。
“你說,項蔓清,這輩子別再妄想從我的身邊逃開!否則……不管是修羅血池亦或九霄神殿,鬼擋殺鬼,佛擋弒佛……就算是上天入地,我也要將你抓回來!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不在乎!
你說,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日日為我開懷而笑,我會摘去你身上的枷鎖,除去你心中的羈絆,讓你從此再也沒有負累,再也不會身不由己,再也不會笑得這般落寞……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此生永不負你!
承君此諾,但守天荒。你說過話,不許你反悔。
天邊微露晨曦,慢慢長野終於借宿,漠煙如織,霞光萬丈。戰俘營忽起騷動,之間帳簾被誰大力掀開,一名看押士兵探頭揚聲喝到:“收拾東西,準備拔營。”
拔營?我側眸與赫都對視一眼,見他也是一臉不解,忙開口問那人:“前方戰事結束了?為何要拔營?”
那名看押士兵蹙了盛眉,“聽說突厥王庭突發叛亂,默託老兒後院起火,領兵不戰而退,著急回去想要扳回殘局,王爺放任他們鷸蚌相爭,決定沿著通關要道繼續北上,兵攝其餘諸國。”
我吃了一驚,上齊一步,“王爺為何不乘勝追擊?這明明是一舉剿滅默託的大好時機。”
“誰說不是。”那人嘆了口氣,“咱們王爺向來用兵詭異,行事乖張,他的心思,沒人能夠猜得出。”
聞言默然無語,穆勒想必已領著那一萬精兵從後方攻入突厥王庭,他原本以為漓天頎不會放過默託,定會領兵緊追不捨,默託腹背受敵,儼然如同甕中之鱉,要剿滅他簡直輕而易舉。卻不想漓天頎竟如此輕易地放過默託,繼續率軍北上。
渾身陡然一震,像是瞬間明白過來,心緒頓時如潮洶湧,再難將息。
漠託擁兵五十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