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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田氏娶了進來。柳姨娘雖然不高興,這田氏卻帶了豐厚的嫁妝,堵住了柳姨娘的嘴。
二奶奶過門剛一年又生了兒子,儼然就不把全家放在眼裡,每日裡吃穿用度定要高出別人一等,卻更愛處處討便宜,幸而太太處處彈壓,倒還沒鬧出什麼笑話。
才剛上車的時候唐雲暖就瞥到二奶奶田氏穿了薑黃色掐金絲繡芙蓉花的窄袖褙子,一抬腳又露出裡面荔枝色繡銀絲百合的馬面裙,頭上的朝雲近香髻疊擰著很是用了心梳,別了老大不小的金鳳銜珠,看那架勢倒不像是出京去外省投親,倒像是去宮裡給娘娘賀壽。
只是即便唐家得勢時,有資格進宮給娘娘賀壽的也不過只有太太周夫人一個人。
唐雲暖如何不知道田氏這樣打扮不過是想招搖入府。唐家姑奶奶唐有琴出嫁十二年很少歸寧,兩人不過見了一面,想來這個姑奶奶只一見就給了二奶奶不少臉色看。田氏這樣打扮無非是想在叫唐有琴高看自己一眼。一個人越顯示什麼就代表她越缺少什麼,田氏這樣招搖,想也是為了隱藏心底的那份商家女的自卑吧。
上有太太這樣計較出身的婆婆,中有二奶奶這樣不知高低的妯娌,下又有無數嘴刁心硬的丫鬟媽媽,許大奶奶這個嫡長子的媳婦可是如履薄冰。如今榮華富貴自是不用說了,永平府雖是個鄉下地方,還是借住在姑奶奶家,眼色不知要看多少……
唐雲暖禁不住長嘆一聲,做古代人難,做古代的媳婦更難,穿越過來這幾年裡,若不是自己謹小慎微,事事留心,恐怕也沒有幾天的消停日子過了。
紅豆見姑娘長吁短嘆,也跟著唏噓起來。自己跟著姑娘這麼許多年來,唯有姑娘五歲那年大病一場算是一個大跟頭,幸而是個有福的,病得昏死過去竟又活轉了過來。如今長成個懂事明理又極有城府的,事事陪襯著大奶奶,日日忌憚著一大家子多少雙眼睛,才沒叫婆婆妯娌欺負了去。只可惜唐家這樣敗了,姑娘的親事怕是說不著好的了。本朝女子十五便要出嫁,十一歲便可說親,眼下姑娘已經九歲,難不成就埋沒在永寧府了?
這一夜,唐雲暖沒怎麼閤眼,卻在天將明時眯了一會兒,只因怕形容憔悴惹太太不高興,受苦的便還是母親。
黑油大車走了一夜,且不說在泥路上走的下人們苦不堪言,即便是車裡載著的主子們,也是顛簸了一夜沒人睡好。唐雲暖起身的時候天際剛泛魚肚白,一旁的紅豆和衣而眠,眼下是兩塊青。
唐雲暖就在心底嘆氣,紅豆一夜未曾勞動尚且這樣,自己那個在太太車邊伺候的母親,不知道此刻憔悴成什麼模樣了。唐雲暖披著棉被,不顧著寒風挑簾相望,卻不見母親隨車行走,想是太太動了惻隱之心夜裡就喚上車去休息了。
“姑娘怎麼醒得這樣早啊?”車子像是被石子輕輕硌了一下,震得紅豆從睡夢中驚醒,唐雲暖伸手取了放在枕邊的衣服,卻被紅豆攔下。
“姑娘昨夜這衣服就壓在枕邊,今早已是有些褶皺了。路上不比從前在府裡,這也沒酒無法熨燙,姑娘還是換一套吧。”
唐雲暖心知紅豆是為自己著想,思前想後,遂道:“把那個嫩粉色杏花流波閃緞的襖裙翻出來吧。”
紅豆就是一笑:“怎麼我就跟姑娘想到一處去了,那裙子昨夜就翻出來掛了起來,姑娘你瞧。”
閃緞雖然華麗,但勝在顏色輕淺,雖貴氣但並不扎眼。紅豆跟了唐雲暖這麼多年,姑娘說不能穿得太出挑惹祖母不喜,就一定會在在衣服的質料上下了功夫,雖不鮮豔也不至於顯得寒酸。
唐雲暖就伸出食指朝紅豆額頭輕推了一下:“你倒機靈。”
紅豆也跟著笑,伺候著唐雲暖穿了襖裙外又套一件比杏花色略深些的雲紋綾襖,仍舊披上昨日藕荷色貉子毛鎖邊兜帽披風,整個人很是清爽了一些。
☆、投奔
梳妝打扮整齊,唐雲暖就貼著窗子朝夏媽媽打聽:“還有多久到永平府?”
夏媽媽已是走了一夜,眼下正是疲累不堪,聽到唐雲暖的聲音勉強打起了精神:“姑娘起得倒早,沒幾步路了。才剛大姑爺打發人來報信,說是大姑爺就在府界前的三里亭候著呢。”
唐雲暖聞言便覺這姑父倒是會做人,以他知府從四品的官職,大概除非是二品大員過界才會出府三里來接這樣隆重,此番他比往常還要殷勤小心,是唯恐自己稍微有一點點怠慢而讓太太挑了不是。可見從前都說姑媽唐有琴嫁得稱心並不是空穴來風。
永平府的知府喬一本之前只是一介窮縣令,只因父親跟唐雍交好,臨終前託付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