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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棠跟了奶奶多少年,如何不知道奶奶心疼少爺的心,即便是她眼看著少爺在馬上挨凍也是不忍的,便把話傳了過去。唐風和見路的確不遠了,便應了孃親,快馬加鞭往蓮花西街趕去,那紫竹遂也一路小跑,眼見著遠去。
車行至蓮花正街同西街交叉處,正是一處偏僻地方,兄長快馬剛走並沒有多久,唐雲暖只覺車咯噔一下停在了路上,又聽見紅豆紫棠並著堇緋幾乎是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上頓時湧上了一絲不安。
許大奶奶要挑轎簾相問,卻被唐雲暖按下了手,母女倆屏氣凝神,只聽車外有一男子聲道:
“這位趕車的,叫你家車上的貴人歇歇腳,小爺幾個守在這裡為貴人開路放行,可否請貴人留下些賞錢?”
那趕車的只是拉腳送貨,就如同如今的計程車一般,遇到這樣的事,自然是要請示車上的客人。只是明知車上拉的是兩位娘子,就朝一旁的丫鬟道:“姑娘,您看這事……”
紫棠等三個丫鬟歷來都在內宅裡服侍,眼見這幾個潑皮流氓一般的人堵在路上,涎皮賴臉地盯住自己,哪裡還有說話的力氣,幸而紅豆還算大膽,敲了敲車窗邊的木頭,示意雲姑娘車外有情況。
唐雲暖當然知道自己遇上了地痞流氓,這些人不過求財並不想惹事,不如破財免災的好,遂小心從銀袋裡取出二兩銀子,這袋子裡的銀子是要給舅舅一家週轉的,許蕙娘有些不捨得。唐雲暖只能低聲安慰:
“娘,還是少生事的好,雲暖保證,等及第樓一開張必定賺百倍還您。”
許大奶奶也知道潑皮生事的厲害,名門大宅裡最忌諱的就是女子在外拋頭露面,若此刻跟那些潑皮撕扯起來,傳到後宅裡不知道要惹多少閒話出來,將來想出宅子見兄長跟嫂子就更難了。
唐雲暖將那二兩銀子交給趕車的,趕車的遂趕緊送到那領頭的地痞手上去。二兩銀子已經可以在福滿樓吃一桌好酒席,唐雲暖給的並不算少,可那地痞將銀子放在手裡掂量掂量,卻罵了一句:“媽的,你們拿小爺我當乞丐?”
趕車的日日在這街上走,知道今日車上坐的是什麼人,也收了許家的車錢還得了唐家不少的打賞,遂說了一句話:“大爺,這給的不少了,您開開恩,放小老兒走這一遭吧。”
那地痞冷笑一聲:“要小爺放你們走也容易,乖乖地把車上的東西盡數交給小爺,就給你們讓路。”
唐雲暖心下一驚,這地痞怎麼知道車上有綢緞跟藥材並著些銀兩?千鈞一髮之際她來不及多想,前世的那股子英勇一上來,遂高聲喝了一句:
“好大的膽子,也不問問車上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劫道之事,這永平府難道沒有王法了嗎?”
唐雲暖不常發怒,這麼一嗓子即便是紅豆都聽著心驚,那賊人心裡也有些發虛。車兩旁的丫鬟穿戴都不錯,聽車裡說話的姑娘年歲也不大,竟有這等威風,難道真是惹到了官家小姐。
可再一想方覺不對,這車也忒寒酸了些,官家的小姐出門哪能坐這樣簡陋的氈布車。遂輕鬆道:“倒要討教一下,車上的這位姑娘是……”
唐雲暖卻有些慌了,本來她只是擺出威風嚇嚇這劫道的,卻沒想到他竟沒被自己嚇住,反而較起真來,難道真要把永平府知府的名號報出來,擺出一個“我姑父是喬一本”的官二代形象出來。
唐雲暖並不想張揚,對方是什麼底細自己不知,倘若真勾出旁的事來又惹姑母不喜,徒增煩惱。唐雲暖仍舊維持剛才的威風,正言道
“不報咱們家的名號,是要給這位爺一條生路。您不想想,普通的人家,能一出手就是二兩銀子的賞錢嗎?還不速速給我讓路。”
這句話不說則已,一說的確讓這地痞頭子暈乎了,他得了人家的錢,有人提前通知他在這條路上劫一輛車上的藥材跟綢緞,興許還能撈到幾兩銀子花花。可他這人一有買賣便頭腦發熱,也沒問清楚這車上坐的是誰。
這永平府最近可是貴人多多,但就知府喬大人家一家就有京城的親戚來投住,若是惹了他家的人,那他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啊。眼下這姑娘滿嘴的京腔,說的都是官話,難不成就是……
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眼見老大犯了嘀咕,就有那不怕死的手下攛掇:“大哥,您琢磨什麼呢,那人可說了事成了給咱們十兩銀子呢,這到嘴邊的肥鴨子您不吃楞給放生了?您不是打算讓兄弟們跟您喝西北風吧。”
這話順著北風影影綽綽地被唐雲暖聽個囫圇,唐雲暖差點沒氣死,才剛她就有些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