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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當下瞪了唐雲暖一眼:“雲丫頭跪下。”
唐雲暖早料到太太會有這般疾言厲色,遂上前施施然跪下,只聽太太斥責道:
“叫你管家,這家你便是這樣管的?早說不出去,你挑唆著我讓我出去,後宅這就走了水,上千兩銀子的東西說燒了就燒了,你如何說。”
唐雲暖不卑不亢,跪在地上磕了個頭:
“驚了太太的壽宴是雲暖的不是,可雲暖卻也想為自己分辯一句。雖是辦壽,咱們家卻不曾燃放煙花爆竹,何來的火星哪裡就燃了起來。再者,就算是走水,第一該是廚房,又或是各家宅院點燭火的。這倉庫所在夜裡也不點火,即便是有人上夜,怎麼婆子們住的地方一點都沒著起來,偏這不點火燭的倉庫著了。太太想想,不可疑嗎?”
唐有琴眼見上千銀子化作無有,半是擔心太太做病,半是真心疼銀子,遂推了玉蘭出來:“查,給我細細的查。”
少頃玉蘭就出來報了一句:“回太太奶奶,已然是查出來了,這宅子裡有火油的味道,遍佈整個屋子,想來是有人放火了。”
☆、責罰
玉蘭這話一出,別說是太太,即便是喬夫人、二奶奶以及柳姨娘也都是臉色一變。唐家家大業大,又有一個當知府的姑爺住在前宅,何人竟敢這樣大膽來放火燒屋。
太太緊緊攥住了女兒的手,手上碩大的翡翠扳指硌著唐有琴的手她也不覺得,母女倆一色的臉面慘白:
“這,這還得了嗎?派人去尋你相公來,尋來捕頭跟衙役,給我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檢視。”
周夫人是被這把火燒昏頭了,唐有琴卻不傻。太太擺壽這樣的大日子,前腳讓衙門裡的人剛吃完壽酒,後腳就要讓他們來搜知府的後宅,這成什麼體統。
唐有琴想說話,卻不敢開口勸,就聽唐雲暖又道:
“太太明鑑,這後宅裡住的都是女眷,天黑夜長,捕頭們進來難免生事,想來是尋幾個得力的媽媽細細查訪,或者就有了蹤跡了。”
周夫人才剛那句話一出口也後悔了,只是見無人勸,卻不好收回來這些話。若是讓捕頭進來,必要細細說明角門倉庫裡放的是什麼,這於唐老爺跟喬老爺的名聲都不是一件好事。
貪墨不是錯,若貪得明顯,貪得人盡皆知,豈非自己給自己尋事。
遂朝向唐有琴道:“還是你來細細查訪的好。”
太太攜著所有女眷去後宅明堂裡等著,田二奶奶的兒子唐時雨困得直打瞌睡,這才讓奶孃抱走。旁人,卻一概都不得動一動。
眾人皆屏息靜氣地在明堂裡等著,唯有田二奶奶上下翻飛地在周夫人耳邊吹風,柳姨娘在一旁幫腔作勢,好不熱鬧。
“太太,並不是我這做兒媳婦地說婆婆,且說太太的心是好的,一心調、教著咱們雲姑娘學著管家理事,一來補一補嫂子沒見過世面的缺,二來也是為太太奶奶們省心。可是孩子就是個孩子,難免就有照看不到的時候。您別總想著您像雲姑娘那歲數操持過什麼家事,您是誰,雲姑娘是誰,您的母親是皇妃的親妹妹,大嫂子,哎哎,不說也罷……”
那邊柳姨娘也殷勤給太太獻茶:“太太千萬放寬心,也不必尋什麼捕頭來查。還是咱們自家虧些,只當花大價錢買一個教訓罷了,只是太太從此記得,這人啊,不是您想扶持就能扶持得起來的,也要看看根基……”
許大奶奶就坐在一邊,緊緊拉著雲暖的手,耳聽著弟媳左一句擠兌柳姨娘右一句挑唆,情不自禁地下了手勁,捏得雲暖有些痛卻不敢不生。
唐雲暖眼見著孃親眼圈泛紅,手上都泛了白骨節,這些年,孃親都是這樣忍過來的,想到這,一腔氣衝上了她的頭。
可她還不能動,她在等著姑母派出去的丫鬟玉蘭。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玉蘭遂進了明堂,先給太太磕了個頭,然後緩緩道:
“太太,查得有些眉目了。”
周夫人半晌沒說話,一聽這話趕緊坐直了身子:“都查來了什麼”
玉蘭是慣會回話稟事的,也不著急,只是給身邊帶著的小丫鬟使了一個眼色,那小丫鬟就將一個不小的火油瓶遞遞給了年媽媽,由年媽媽傳遞給太太看。
不過就是一個油膩膩的褐色粗瓷油瓶子,太太瞄了一眼,就看向玉蘭,只聽玉蘭道:
“這瓶子是在角門外面撿著的,看新舊跟容量以及味道,想來就是放火的人用來放火的火油的,點了火以後才順手扔到了外邊。奴婢也仔細盤問過了看角門的幾位媽媽,看戲時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