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全須全尾老山參講到四百五十兩,連威逼帶利誘,最後那店家幾乎是含淚將山參送到唐府上的。
這一次就叫她的兒子領著車隊去,夏媽媽也跟著隨行,夏媽媽見這差事又體面又有油水,喜滋滋地離開了後宅,哄得後宅一眾媽媽們更連日地往鬥春院裡送禮。
一貫穩重的紫棠便頂了夏媽媽的缺,為大奶奶日日張羅,按照唐雲暖的指示,禮照收,差事卻撿那些穩重的人先派。
打發了太太的耳目夏媽媽,唐家事宜一應大小全是長房的人在管事,即便是昔日時常刁難的菊金,再見唐雲暖也是一臉堆笑,唯恐怠慢了。
太太周夫人眼見著雙春樓崛起為永平府第一食府,又見許蕙娘應對管家一事這樣得心應手,便日日都將笑怪在臉上,逢人便誇自己是個有福氣的,即便大奶奶這樣的小家碧玉也在自己調、教下頗有一家主母的風範了。
唐雲暖每聽一次這樣的話就臉黑一陣,從“小家子氣”的形容走到“小家碧玉”,孃親這一路走得還真是艱難。
唯一令她欣喜的便是雙春樓的分紅,從及第樓的每月二十兩銀子變為每月兩百兩銀子的進賬,唐雲暖越發覺得為爹爹捐官的日子就快到了,兩千兩雖然不是小數目,但她有信心,只要再出些妙主意,定能讓收入再上一層樓。
也許不到夏天,爹爹就可以頂替盧龍縣那個黑心肝的縣令,踏上仕途了。
只是想到許家,唐雲暖不禁為這個表姐犯愁。
許家長女如清早到了定親的年紀,只因許家一直潦倒著所以耽擱了,眼見許家日漸富貴,提親的媒婆還不爭先恐後地將許家的門檻都踏破了。
可許家的門楣頗為有些尷尬,雖漸漸有了些錢,終究是商戶,嫁入官家做續絃尤可,許家卻捨不得。
若是嫁給貧民學子,那許景融是剛脫貧致富的人,如何肯讓女兒再入寒門,科考宛如鯉魚躍龍門,不是誰都能像唐風和一樣一考便中了廩生,多少人,考到七老八十直考得賣房賣地也難中舉。
若是揀一戶同是商戶的富戶家嫁過去做正妻,來提親的又偏偏都是些光妾室就有三四房的男子,許如清是個風吹了就倒的美人,又眼見著自己的姑姑許蕙娘在唐家步步驚心,唯恐在妻妾爭寵被欺侮了,寧可守著父母一輩子,也不願這樣。
唐雲暖遂佩服姐姐是個有志氣的人,卻不願看到許如清的婚事再度被耽擱下來,許家舅奶奶三番五次地往鬥春院裡跑,每一次都客客氣氣地讓大奶奶留著心,若是男方人口少,家世清白,只要日子不算太拮据人也正派,也不拘是什麼戶籍了。
這一日,許大奶奶因有事被太太喊走,就唯有唐雲暖陪著舅母坐了坐,送走舅母,卻聽見紅豆在廊子裡跟人說話。唐雲暖彷彿自舅奶奶剛一進門就瞥見紅豆站在廊子裡,這樣冷凍的天兒會是誰纏住紅豆聊了這樣久。
二奶奶前幾日放才被太太撤了禁足的令,為安撫她,特地遣了二叔給田家送了好些豐厚的年禮,又讓二奶奶跟著歸寧。這才走了一日,難道她還留了後手要來生事。
長房日漸顯赫,未防再出差池,唐雲暖早下令讓各屋子的丫鬟婆子對外都要謹慎,紅豆脾氣雖暴,多年來卻早被唐雲暖歷練得心有城府,說了這樣久的話,難道不懂得言多必失這個道理嗎?
待紅豆打發了那人,就見她幾乎是腳不沾地地跑進屋裡來烤火,邊烤還邊苦著臉。唐雲暖本想詢她幾句,還沒等開口,就聽紅豆自己先抱怨開來了。
“這樣冷的天,竟拖住我在外邊說了那麼一大車的話,真叫人納悶,怪道那丫頭子跟我是一個爹生的,我就算最愛嚼舌的,她竟比我還多話。”
唐雲暖不動聲色,撿了一塊栗子糕遞給紅豆:“是說才剛跟你在廊子下說話那人嗎?遠遠卻看不清模樣,是哪房的丫鬟?”
紅豆喝了口桌上的槐花蜜水,才謝著接過姑娘遞過來的糕,卻也無心吃。
“就是我爹頭一個老婆生的那個青豆了,我娘原是續絃,我這個同父不同母的姐姐比我長了幾歲,從小就是個掐尖要強的貨,我跟我娘沒少受她氣。後來她跟著姑奶奶來了永平府,七八歲時就在子默少爺房裡當差,這才幾年,竟混成了一等丫鬟。我還聽說啊,她仗著自己有幾分狐媚姿色,一早就勾得大少爺上了……”
紅豆還要說,忽然覺得這種宅門豔情韻事怎就能跟唐雲暖一個未嫁的姑娘講起,慌忙打了自己的嘴,陪笑道:“上了她的當,每月都多給幾兩銀子的份例。”
唐雲暖是何等通透的人物,又是一個二十幾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