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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時候再去配香,又要開倉庫的門又要點燈落賬,倒太麻煩了。”
唐雲暖將出了抱廈的紅豆又喚了回來,大奶奶如今管家,三奶奶才剛進門,凡事更要小心不要被人揹後講究嬌氣事多。
主僕倆就一個裡間一個外間地說話,卻都是紅豆一個人說得多些。
“雖然沒親見到新來的三奶奶什麼模樣,卻聽著正房那邊來回事的媽媽說看見了,只說這個三奶奶倒是個安靜不多聲多話的,跟三爺也是和和氣氣的,不知是不是裝的。”
“三爺也真是的,竟跟沒事人一樣,也不想想賀家那跋扈勁兒,也忘了庵堂裡的藕荷了。”
“藕荷這名字起得不好,藕荷藕荷,就是偶然才合得來的意思。我姐姐青豆的名字也不好,青豆就是毛豆,誰會拿毛豆當回事?還是做侍妾的命都不好呢?”
唐雲暖聽了半晌沒睡著,外間的紅豆早傳來了輕微的鼾聲,確定了自己睡不著之後,唐雲暖起身披了件衣服出了抱廈。
彷彿是養成了壞習慣,睡不著,總要去院子裡看看杏花,雖然杏花早已謝了,只有油亮蔥綠的葉子正欣欣向榮。
在山月塢有簫聲,在鬥春院有琴聲,此刻卻如此寂寞,沿著蔥鬱杏樹走了一段路,不知不覺就來至了聽琴坊。
自然是人去樓空的一座建築,沒有琴聲,也沒有人氣兒,唯有沒來得及摘下的厚貢緞描金帳子顯示從前住在這裡的人有多顯貴。
唐雲暖鬼使神差般地進了山月塢,沒人彈琴自己彈彈也好。
點燃了一盞紅燭,偌大空曠的屋子這才有些溫暖,這裡應該是長公主曾住過的寢室,長公主走得太急,許多釵環首飾還都遺在梳妝檯上,看來也不過是些平淡貨色,想來是長公主戴過一次便遺棄在此的吧。
唐雲暖的目光在那些不算之前的瑪瑙琉璃上流連一番,心裡暗暗揣摩究竟是多麼緊急的一件事讓秦君凌他們走得那樣匆忙,忽然她目光停下,只因鼻息間聞到一絲熟悉的味道。
馥郁沉香,安神凝氣,竟同她帳子裡燃點的香氣是一個味道。
唐雲暖注意到那香氣是從一個檀木香料盒子裡散發出來的,藉著燭光將那盒子開啟,忽然身後門嘎吱一響。
唐雲暖心裡一驚,那盒子香料就撒翻在地上,空氣裡的香氣驟然濃郁起來。
忽見一掌燈老婦站在門口,唐雲暖見來人很是眼生,並不是唐家的下人。
那老婦先開了口。
“驚著雲姑娘了吧。老婦是長公主留下的老僕,看這聽琴坊裡有燈光以為進來人了就來看看。”
唐雲暖才安下心來,解釋道:“夜裡睡不著,走著走著就進來了,老媽媽也受驚了吧。”
見唐雲暖說話很是客氣,那看屋子的媽媽就很有些笑容:
“長公主走得太急,好些衣物就留在這裡沒有收拾,正好那幾日老奴身上不好,長公主就可憐老奴不便走路,乾脆留在這裡幫著看看屋子,收拾收拾,這不,就只有這間還沒動呢。”
唐雲暖眼見對面老婦年歲不小,形容也有些憔悴,遂抱歉道:
“我一個失手將這香料打翻了,回頭長公主若是問起來,媽媽只須推到我身上就好,或者媽媽告訴我這是什麼香料,雲暖去配些送過來。”
那老媽媽從來沒遇見過這樣體貼下人的主子,當即對唐雲暖生出些好感:
“雲姑娘太客氣了,這不值什麼的,不過是些長公主日常用的安神香料,既不貴重,長公主也不會記得那樣久,老奴不過取些再配些便好了,姑娘睡得不安穩,不妨也拿些回去,在帳子裡燃點了,一會兒便能安然入夢。”
唐雲暖眼見那老媽媽自櫃門裡取了些香料同小秤,又聽那老媽媽嘴裡唸叨:“燻陸香、白檀香二兩,白漸香,青木香,甘松香各一兩,白蜜……”
唐雲暖聽這香料的數量跟品種都很耳熟,果然同段夫人給自己的方子一模一樣,不由得暗暗覺得自己命好,正愁沒有這香料入夢,竟被自己誤打誤撞得了些來。
當即同那老媽媽談笑:“這安神香的確有用,怨不得方子流傳得這樣廣。”
卻見那老媽媽也笑了:“姑娘這話倒說錯了,這安神香是宮裡傳出來的秘方,不過是幾個皇親國戚會用,若不是老奴跟在長公主身邊年頭這樣長,自然也是不會的。不是老奴說一句大話,就是你家太太,恐怕也是聽都沒聽說過的。”
唐雲暖心下狐疑,明明連段夫人這樣的鄉間村婦都能娓娓道來的方子,如何算是皇親國戚才會制的秘方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