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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家那自願做丫鬟的六小姐也比你體面些,雲丫頭,別以為你手上有幾個錢了我就不敢處置你了,說破了天,我也是長公主的表妹,是唐家真正的當家主母,你想替你孃親受過這幾個心眼子,我還是看得出來的,怎麼,嫌我折磨你母親了,告訴你,做人家兒媳,受氣是應該應份的。便是你將來,保不齊有多少罪要受呢。”
唐雲暖此刻周身溼透,又沾著泥巴,唯有竭力不讓自己發抖才不算失禮於人前,此刻她靜靜地盯住太太囂張的臉,不由得覺得這個祖母實在有些可憐。
的確是一個九轉心腸的要強女子,偏生世事不遂他意,卻唯有將滿心的不滿釋放在兒媳婦身上,自此便越發變得歹毒而不自知,甚至連一個孫女也不放過,彷彿非得折磨了他人,自己才能好過。
卻不知道災難近在眼前。
唐雲暖臉上一抹冷笑越發讓太太不滿意了起來:
“你笑什麼,難不成我說不得你麼?”
唐雲暖也沒理太太說什麼,自顧自地起身站在太太面前,正視太太的眼:
“太太是雲暖的祖母,莫說是說雲暖幾句,就是把雲暖沉在水塘裡,雲暖也是沒有怨言的,只是如今這個時候,太太應該想想如何應對外邊,而不是折磨自家人吧。”
唐雲暖在唐家這麼許多年,除了沒有為三叔出那一大筆娶媳婦的錢,其餘任何時候都沒有這樣明目張膽的忤逆太太,如今在太太沒有允許之時就起身同太太這樣講話,莫說菊金同年媽媽這樣在一旁的下人有些詫異,即便太太都覺得頗有壓力。
可唐雲暖字字鏗鏘,反問也頗為胸有成足,便讓太太的氣焰自然地滅了幾分,遂也沒有時間理會唐雲暖是否得了允許便起身,只是很沒底氣地問了一句。
“你倒說說,我要如何應對賀家?我看那賀家這麼多時日也沒生出什麼事來,想來那賀家六小姐是出逃路上遇上了什麼意外,保不齊已經沒命進京了吧。”
太太這話若放在往日,的確是有些盲目的樂觀主義精神,但放在災荒肆虐的今日,倒不算什麼聳人聽聞了。
已經是七月,米價照往年已經翻了數倍,各鄉各鎮災民無數,拋家舍業逃難者更是數不勝數。若不是永平府有胡一海等人守護,早就被無數災民攻城了。
如今這些難民仿若洪水猛獸一般,過路之地連樹皮都剩不下,像賀家六小姐這樣嬌滴滴的姑娘想沿著出京的路回賀家,能否平安到達還真是一個未知數。
太太起先的確擔憂了數日,等到今日也不見京中有什麼變故,自然就將一顆心放在肚子裡,放心地拿長房出氣了。只是唐雲暖隱隱覺得,以賀家六小姐的命數來看,她倒不像是一個死在逃難路上的窩囊人,太太這樣竊喜彷彿過早了一些。
她是在詳細分析了形勢後才敢出手,勢必將太太的注意力從大奶奶身上轉移到自己身上來,再讓太太意識到危機沒有消除,她唐雲暖還有可利用之處,才可保住眼下。
果然太太心中隱隱的不安被唐雲暖所勾起來,問了一句後唐雲暖緩緩作答:
“太太可聽過這樣一句話,暴風雨前總是平靜的。”
太太雖然沒有學過現代文學,但人生經驗還是有的,此刻眉頭便皺了幾分:
“雲丫頭,你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若是賀家六小姐真的逃回了賀家,怎麼能這麼久時間還不來咱們家尋事,若是你姑母在喬家受氣,我必是要拆了喬家的。更何況,我已經得了秦家的信,秦家自賀氏逃出去那一日就在賀家佈置了眼線,這幾日賀家可是平靜的很,除了送禮行賄的人多了些,別的倒不覺什麼。”
唐雲暖不由得感嘆,太太果然是老了,人一老才會喜(www。3uww。com…提供下載)歡萬事都朝好的一面去想,而唐雲暖則正是青春年華,為人也不在乎去往最差的一面預計。
這行賄的人突然多了起來,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麼嗎?賀家一但升官崛起,便是對唐家最大的威脅了。
“太太也說若是姑母受氣,必然是要拆了其婆家的,我們且當賀家六小姐一路順風順水回了賀家,會是什麼讓他們家還沒有來永平府興師問罪,想來絕對不是她佛心起了不做計較,那麼就是他們在尋一個恰當的時機來報復。其實太太仔細想想,咱們唐家跟賀家又有什麼深仇大恨的,賀家是宸妃的人,咱們是二皇子的人,所謂相爭相鬥,最根本的主使就是宸妃一心要除掉長公主一門,霸佔二皇子以入主東宮他日以圖做皇后。所以賀家除非不出手,一出手必定是極其狠毒的……長公主派人守了這幾日,只能保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