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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有所吩咐,滿可以悄無聲息地做下,又怎會有人敢鬧出聲響來呢?”
唐雲暖心中一震,年媽媽這話說得在理,若是太太要殺一個人,何苦這樣費心思將其投到井中,如今正是大旱,挖井還來不及,以太太的心思是必然不會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毀掉一口井的。
再說太太殺了這個白棉,於自己又有什麼好處呢?難不成殺了這個還指望讓賀家六小姐留在這裡當媳婦麼?
所以想殺三奶奶的就只剩下一人了……那爆竹,難不成真是她放的。
唐雲暖幾乎被自己的想法所嚇到:“快去柴房,看看真正的賀氏還在不在?”
年媽媽一見唐雲暖的表情也知道事體大小,趕緊派人往柴房去了,一眾人趕至柴房門口之時,幾乎都不能相信眼前的場景。
看門的家丁自然被打昏,柴房的門鎖雖然原封不動,但是門已經被卸下,裡面除了柴草,自然是空無一人。
年媽媽臉上大駭:“賀家六小姐跑了,這個怎麼是好,怎麼是好啊,還不趕緊去報太太,去報太太啊。趕緊去追賀氏啊。”
一眾下人奔跑流散,只剩下唐雲暖面對空蕩蕩的柴房,夜風頓時也涼了幾分。
三奶奶死了,六小姐跑了,唐家奉旨成婚的兒媳婦一個也沒有了,賀家六小姐必然是要歸家的,那時候賀家一定會動用全身力量來興師問罪,唐家這一個欺君之罪是必然要定下來的了。
唐雲暖幾乎一口銀牙都要咬碎,果然一切是朝對唐家最不利的方向發展的,太太這一招逼人太甚了,那賀家六小姐畢竟是豪門嫡女,這麼許多年的磨礪能一點本事都沒有麼,唐家上上下下人人一雙勢利眼跟一顆貪財心,說不定她早就埋了後路,若是買通了哪個下人,如今殺了人再跑出去,就也不算是什麼難事了。
太太如何就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了呢?
紅豆一臉恐懼地走到唐雲暖身邊:“姑娘,這裡不乾淨,還是趕緊走吧。”
唐雲暖嘆了一口氣,望著草蓆也沒能蓋住的假三奶奶腫脹面孔,輕輕道了句:
“往京城送一封信吧,就說雲暖謝世子爺所贈美意,只是恐辜負了他所想,即便是枕著一塊上好玉石,也難高枕無憂了。”
夜色中仍舊瀰漫著些硫磺味兒,那是才剛燃放的爆竹味道,原本還以為那是接應六小姐的暗號,如今想想,那爆竹更像是炸響在半空中的示威。
唐雲暖隱隱覺察到,一場腥風血雨即將到來。
唐家移花接木的兒媳婦出逃,再兼這兒媳婦本來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太太自然是派出了不少家丁圍捕,即便是喬大人也派出兵丁在出京路上把守,勢必拉起一張細密的網必要將賀家六小姐抓回來。
只是這樣興師動眾地去抓六小姐,唐雲暖卻十分不以為然,這六小姐有本事從深宅大院裡殺了一個人還跑出去,身後自然是有一眾人在保駕護航,賀五這人雖然已經廢了,行事卻更加陰毒狠辣,絕非一個太太一個喬大人就能收拾得住的。
事態果然如唐雲暖所想,在喬大人糾集了兵丁上山圍剿賀五時,只尋得了人去樓空的山匪窩,那賀五並著一眾狗腿子,已經不知去向了。
六小姐逃出唐家後的幾天之中,唐家整個後宅皆是人心惶惶,草木皆兵,即便是太太也唯恐哪一日會有聖旨降臨,將整個唐家抓捕至天牢裡。
唐家的兒媳如今就只剩下了許大奶奶這一個,太太得空便將怒氣全往她身上撒,夜裡作興要吃糖醋蓮藕,偏生說兒媳婦採的蓮藕才顯孝順,吃著也香甜,硬是逼得大奶奶這樣體面的身份也要下河踩泥摸兩斤蓮藕上來。
永平府的天氣自那日六小姐出逃後開始轉涼了幾日,水汽越發陰寒起來。許大奶奶在生第二胎時本就做下了些月子病,這麼一下河沾了涼水當即腰疼了幾日,太太把蓮藕吃膩味了又要吃蓮子,哪管這個季節也採不來蓮子,只要大奶奶下水才罷。
唐雲暖實在心疼孃親,便求了山月塢送來些蓮子充數,自然就有太太的眼線顯好賣乖將這事說給太太聽,太太找著了茬處置人,當下喚來人將唐雲暖推進河裡,採不來二斤蓮子便不讓上岸。
雖是夏日,也架不住幾日沒有日曬,那河水深處也算是冷得刺骨,唐雲暖不過遊了幾下便抽筋沉了下去,還是報春看不過去眼入水給撈了上來。
太太卻一絲心疼都沒有,便將這溼淋淋的孫女罰跪在正房明堂裡訓話。
“讓你孃親去採蓮子,採不來不過告訴我一聲罷了,你這大家子裡的姑娘讓跳進泥堆兒裡就跳得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