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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可還記得才進永平府時,田氏曾跟我孃親爭一箱子被面?”
太太記性倒好,很快應道:“那是田氏當日貪心不足,倒讓你孃親受委屈了。”
唐雲暖輕輕一笑:“太太是見過孃親的繡工的,我孃親的月銀都搭在了給雲暖做被面給我兄長入書院讀書交束脩了,太太以為這十幾年還能攢出來同我舅舅做生意麼,可憐我孃親做了十幾年的繡活兒,才換來了這本錢。”
太太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到底是一家主母,如何能去做那下人做的活計,你孃親也太丟我們唐家的人了。”
唐雲暖早不是當日步步為營的小丫頭的,自然沒被太太這一句重話嚇住:“孃親也自覺丟人,所以雙春樓一開張孃親便不做了,只是太太該知道雙春樓同咱們唐家,倒是沒多大關係了吧。”
太太聽明白了唐雲暖話裡的意思,遂也放下了臉面,冷言冷語道:
“雲丫頭,你莫以為長房翅膀硬了,你三叔用錢時便可以縮在一邊了,你可知你孃親畢竟是我的兒媳婦,進了我們唐家的門,孃家就再同她沒什麼干係,所賺所得便都是婆家的了。”
唐雲暖的眼睛漸漸低垂下來,不由得輕笑一聲:“哦?那咱們唐家還真是幸運呢,那賀家家大業大,賀家六小姐這麼一嫁進來,賀家的傢俬可就都是咱們家的了。”
唐雲暖這一聲冷笑徹底激怒了太太,太太幾乎是拍案而起:
“放肆,你竟敢這樣同我說話?你眼裡可還有我這個祖母麼。”
唐雲暖眼中故意露出些許驚慌:“太太莫要生氣,雲暖才經過多少事情,說的做的若有不對的地方,也請太太海涵,如今三叔喜事將近,太太要什麼,不過囑咐一句便好了。”
太太這才圓了面子,暗想唐雲暖也不過是個紙老虎,當下伸出三根手指頭,才要說話,卻被唐雲暖搶了話頭:
“三百兩是麼?太太莫非是神仙麼,雲暖攢了這半年,倒還正好能湊上兩百多兩,餘下的,算上許家紅包也就夠了吧。”
太太當即黑青了臉:“三百兩不過就能打個新娘頭面,我說的是三千兩。”
唐雲暖心中暗歎太太如何好意思張嘴就要三千兩,那賀家同唐家是什麼關係難不成她不清楚,那賀家是宸妃足下的人,迎娶賀家六小姐本就是被逼的,如今大災將至,竟要花費三千兩辦一次婚宴?
她倒是給得起,只將山月塢裡的那些糧食賣了就有錢了,辦完喜事全家抱在一起等餓死,等饑荒麼?
唐雲暖當即噤聲,一句話不再說了。
太太是一早就尋過大奶奶要錢的,只因長房的錢財都在唐雲暖手裡攥著,大奶奶即便膽怯要給也是說不上話的,太太望著唐雲暖擰住的眉毛就有些心急:
“雲丫頭,你三叔等了賀家這麼多年才娶親,又是奉旨成婚,我如何不風光辦一些……”
“五百兩,太太若要風光儘管風光,長房只有五百兩。”唐雲暖話說得很死。
太太當即摔了茶杯,怒氣衝衝地指著唐雲暖:“你這白眼狼,五百兩,試問你如何長的出口?”
唐雲暖不急不慢反問一句:“敢問太太當年為我父親辦婚禮,使了多少銀子,太太若記不得小數目,雲暖可是能查到當年的賬目的,一百二十兩銀子是吧,其中八十兩用來宴客了。我孃親的頭面首飾是銀的,嫁衣是姑母用剩下的,抬花轎的賞銀是許家出的……還需要我再往下說麼祖母?”
太太被唐雲暖說懵了,頹然跌坐在凳子上:“八百兩,不能再少了。”
唐雲暖輕笑一聲:“成交。”
作者有話要說:許如清不是金手指,是個反派,有些可憐的反派,不過她後來會有很多戲。
唐雲暖的女王範兒,大家看的還解氣不?
斯年自己的男主角最近有點忙,斯年今天幫出了一次外景所以耽誤了更新,希望大家能體諒。
感謝伊伊的理解,斯年看你的留言就知道手機看文確實不容易了。
☆、70恆源祥,羊羊羊
穀雨的第三候;唐雲暖將山月塢的三個田倉堆得滿溢而不能再堆時,永平府的街面上開始流言紛紛。
多是關於天旱無雨的;有說今年年景不好;黃河邊有人挖出了旱魃;這是大旱的預兆。
京中也有流言說萬歲爺興建的新宮殿方向觸怒了天庭,帝王家風水擾亂了天相;至少要大旱三年。
謠言倒是止於智者,流言卻往往不挑智商地傳播,更何況;永平府的智者本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