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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商量三叔的婚事吧,菊金姐姐且下去歇歇,我一會兒換了衣裳就過去。”
菊金端著琉璃盞有些狼狽地離開了抱廈,紅豆望著菊金的背影有些感嘆:“太太這一盞香莓,不知道要劫了姑娘多少銀子走呢。”
唐雲暖是一早做了心裡準備的,如今太太只有出的沒有進項,而長房跟許家的店面一間又一間地開起來,太太饒是不知道存糧跟白砂糖作坊的存在,但許家的富貴是從長房自京城搬到永平府才開始的,聰敏如太太,所以還一直沒張嘴朝唐雲暖要錢,不過是等時機罷了。
對於太太來說,時機卻是到了。
如今是長房大奶奶當家,所謂長嫂如母,唐家三爺奉旨成婚,於公於私,長房也是該出點血的。
唐雲暖沿著去往平陽局的石板路緩緩而行,只盼望這一次出血不過是體檢抽耳穴血,而不是動脈大噴湧。
而緊跟著唐雲暖身後的紅豆卻感受到了唐雲暖周身散發出的陣陣寒冷氣場,太太下了本錢讓菊金來討好唐雲暖,宰長房的這一刀,是必定不會留情的。
唐家三爺唐有畫是太太最得意的兒子,也是太太拼著性命做了高齡產婦生下來的,據說三爺一出生就長得跟唐老爺很像,生生將老爺在柳姨娘身上的心給奪了回來。
太太自然是越發疼三爺,這一疼疼了小二十年,已經成了慣性。
唐雲暖一踏進平陽居正房的門,太太就異常親熱地喚了一聲:“雲丫頭,過來祖母這邊坐。”
唐雲暖的眉毛微微皺一下。
祖母?
她一向是稱呼眼前這個眉眼微眯的高貴婦人為太太的,祖母這個詞她很少喚過也沒怎麼被告知過,甚至於在唐雲暖的意識裡,太太就是太太,從來不是她的祖母,只是需要她小心翼翼對付跟孝敬的人。
再抬頭看太太,那一臉的慈愛笑容無懈可擊。
唐雲暖遂再度提高了警惕要小心翼翼應對,太太一揮手,唐雲暖便順從地走到太太旁邊的一個繡墩上坐著。
太太歪靠在貴妃椅上,菊金正執著一杆美人拳靜靜捶著。忽然一縮腿,菊金便會意拉著紅豆下去了,正房裡便只有唐雲暖同太太靜靜對坐,百合香在青銅鼎裡冉冉燃著,然後太太起身探向唐雲暖,表情很值得玩味:
“你舅舅家的酒鋪,這幾日買賣不錯嘛。”
這開場白倒也算是直白,還真在唐雲暖意料之中,唐雲暖遂起身淡淡回道:“託太太的鴻福,聽舅母說這買賣倒也算做起來了。”
太太聽唐雲暖沒有裝窮,遂有些興奮,才要往下試探,就聽唐雲暖又道:
“所以舅舅同表哥很有些再開分店的意思,銀子麼,不賺白不賺,趁著酒好賣的時候多開一間店,舅舅倒也很照顧我父親,很有些讓父親入股白分些錢的意思。”
唐雲暖這話說得有些水平。
一來沒有欺瞞太太承認了買賣很好,二來撇清了自己在酒鋪有股份,斷了太太為三叔婚事打抽豐的念頭,三來又為許家說了好話,太太想挑剔許家有發財之路不帶著唐家也沒辦法。
唐雲暖眼見太太眼中剛閃現的光彩黯淡了下去,心裡不由得有些解氣,太太是一貫講究慣了的,掏空了許家跟長房來操辦三叔跟賀家的婚禮她也是做出來了的。
此刻不堵住太太的嘴,接下來事態發展就會不在控制中了。
唐雲暖並不小氣,唐家三爺對她雖然沒見特別好卻也不差,至少從來沒有算計過長房,長房在三房嫁娶一事上出些銀子也是應該的,可唐雲暖早算定了自己要出的份額,畢竟許家的錢不是山月塢裡的柳樹長出來的,更不是西北風颳來的。
那是她一步步算來的,是許如澈一日日維護來的,是舅舅舅母一筆筆應酬來的,是所有夥計一手一腳忙碌出來的。
太太才有些失望,卻很快又一鼓作氣道:“酒鋪好,雙春樓的生意也不差……”
唐雲暖這才點頭:“雙春樓是當日我母親扶植著開起來的,也是合該命裡有這份財,這半年倒也有些賺頭。”
太太立馬來了精神:“怎麼咱們家的帳上並看不上這筆?”
唐雲暖抬起眉毛,很有些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地問太太:“怎麼我孃親同我舅舅合夥做買賣,這份收入要記在公中的賬上?”
太太一甩袖子,眉毛一挑:“那是自然,你孃親哪裡來的錢,自然是唐家的月錢攢了貼己,本生利,利做本,自然要在賬上記一筆。”
唐雲暖很有些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