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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牌子該給你。”
羽翔大惶,不接跪地道:“這牌子是正牌,隊長也只可帶副牌,卑職不能接,此牌只能歸娘娘和陛下。”
袁寧垂了頭,墨硯慌慌然上前道:“小姐,你要做什麼?”
袁寧抬首,彷彿氣定神閒:“我只不過做一些最壞的打算,你們不用擔心。”
“皇后娘娘,事情不至於此。”羽翔想安慰,卻又覺得艱澀。
袁寧嗯了一聲:“你放心吧。只是時局艱難,我先說著以防萬一罷了。你下去吧。”
羽翔對墨硯使著眼色,方才慢慢退出門外。
“好姐姐。”袁寧又喚墨硯,“你放心,我輕易不會做出傻事。”
她扭頭看侯重茂,喃喃道:“只是如今,不得不做一些打算啊。”
“我項上那塊玉符,你知道重要性,日後有機會你帶回去給太上皇,讓他交給新帝,不管怎樣,此符不能流到外人手裡,給晉國帶來禍患。”
“小姐,這符是陛下給你的,我一個奴婢,焉能拿的?要送也該你自己送過去!”墨硯如何肯聽這樣的話。
“我是想替阿茂送,可是我是回不去的。”她眉峰立鎖,開始嗚咽,若到自己要送玉符的日子,阿茂便不在了,自己如何獨活?侯重緒又豈能放活著的自己過去?“你不一樣,你能回去,你到時候和他們一起送我們回去。”
“我是穿著晉國甲衣來的,你們替我收拾好。若有那一天,讓阿茂穿他的金龍戰甲回去。”她的聲音透著無法言喻的哀涼,卻又帶著無限沉溺溫柔,“阿茂是皇帝,無論如何也要送他回故土去,他一生榮光,他要堂堂皇皇進帝陵。我是他的皇后,我要跟他一起回去。活著我們過不去,死了,侯重緒會放我們過去的。”
墨硯聽她這樣說,心中無限悲涼,萎頓在地,她緊緊抓著她的手,像再也不能放開。
袁寧低頭望著她,眼淚滾落在她發上:“姐姐,我也不想有那一日到來,我捨不得阿茂,我捨不得你們。只是藥快盡了,誰也沒有法子,阿茂若不在了,我活不了,我只能提早些日子安排好了,總不能到時候亂了陣腳,只有預備好了,才能保全他完然回去啊。”
墨硯哪禁得住她這番話,眼淚滾滾而出,心口錐心刺骨的痛壓得她幾乎透不過氣。
“可惜這輩子,和阿茂不曾有一個孩子,也不能再見一面爹爹。”她這聲話輕飄的像一枚被風追逐的羽,在空氣飄來蕩去總是無奈遺憾。
墨硯只覺得四周靜的可怕,自己顫抖的聲音竟顯得那樣清楚。
門外此刻卻喧譁起來,墨硯看羽翔破門而入,他一進來看她們這樣情形,不由呆住。
“什麼事?”袁寧回過頭來問。
“兄弟上山找些野味,剛有人來報,在山上抓到個陳國奸細。”
“在哪?”袁寧頓時警惕。
“還在路上。打野味的都是底下的小兄弟,兄弟遇見了放心不下,把人扣下了,先派人來報。”
作者有話要說:神啊,還在抽啊……
新年月絕路轉佳音
“等人來了,再通知我。”袁寧交代著,眉頭微蹙,“戒嚴提防著,六王爺那邊知道嗎?派人去知會一聲。”
羽翔應聲而去,袁寧和墨硯對視,她在想,陳國奸細?難道陳狄聯軍發現自己一干人的行蹤了?若真如此,如何是好?她憂心如焚地望著侯重茂,斷不能讓阿茂落到陳狄聯軍的手裡,她將那柄匕首仔細收入懷裡。
墨硯在旁看著,想著先前她交代後事的種種,心中悲愴,難道天公如此不見憐,竟讓他倆最後的安寧也不能享有,非要用這血腥屠殺來破壞麼?墨硯越想越慼慼然。
她們懷著心事,內室便很安靜,忽一時外面又喧譁起來,羽翔莽莽地又跑進來,臉上激動緋紅,急急道:“皇后娘娘,不是陳國奸細,是大老爺來了。”
大老爺?袁寧一愣,隨即醒悟,她倏然立起:“你是說我爹?”
“正是,底下的小兄弟沒見過大老爺,給抓來了,剛才我去一看……”羽翔尷尬地解釋著。
袁寧不待他說完,已經奔出內室,在庭院裡的一株大樹下,陽光從樹枝葉間的縫隙落了下來,灑在樹下的那人身上,一閃一閃的,微風一動,那些光點像金色蝴蝶,輕輕一棲又飛走了,把她的眼晃得模糊,她的衣袖被風吹得張揚而起,她就像一隻碩大的蝶,展開雙翅撲了過去。
“爹!”她的聲音響亮,落字卻是嗚嗚咽咽,好久沒有見到熟人,此刻忽然見到自己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