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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還有楊震庭失蹤一事牽扯其中,更讓街頭巷尾增加了不少談資。沈家這些年來出面解決了不少江湖糾紛,處事相當公正,漸漸闖出名聲,找上門來求沈家主持公道的人越來越多。沈家也來者不拒,大事小事解決了不少,像楊震庭失蹤這樣關注度頗高的事件,沈家則會邀請些江湖名流赴會共同見證,而楊家在江湖上朋友頗多,自願赴會的也有不少,因此這沈家之約,倒隱隱有些英雄大會的聲勢了。
芸雙這一路上,就算不刻意打探,也著實聽到了不少訊息,而其中最讓她在意的,是那個被江家稱為“最大仇家”的何家家主何彥風也在受邀出席的名單之列。
沈家之約定在三月十六,芸雙算算時間還早,加上天氣連日陰雨,也就不再快馬疾馳,而是僱了架馬車,一路上緩緩行去。正是清明時節,江南大地春意濃濃,滿眼遍是翠綠嫣紅,在雨水裡洗得愈發青潤。若不是心中擔心荷卿的安危,倒真是一段不錯的旅行。
這日行至宜城,方過正午。芸雙冒雨連趕了幾天路,人困馬乏,決定不再前行,先找個客棧好生休息一晚。
荷風苑果然是家不錯的客棧。簡單的二層小樓雖然看上去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後廚卻能做得一手遠近聞名的好菜。據說南來北往的商人,哪怕繞些遠路也要到宜城的荷風苑住上一晚,就是為了吃上一口他家的美味。
芸雙要了一間上房,先鑽進房裡大睡一覺,天擦黑了才醒過來,只覺得飢腸轆轆,連忙梳洗一番,走下樓來。
樓下大堂中已是人聲鼎沸,香氣繚繞。荷風苑花銷不低,客人大多是些來往的商賈或是官員,不吝惜腰包裡的銀子,喜http://87book。com歡附庸些風雅。荷風苑也便投其所好,除了幾間雅座外,連大堂也佈置得清清雅雅。窗外夜雨下得正急,室內則是珠簾垂地,爐子裡籠著香,兩個長裙女子梳起高高的髮髻,撫著琵琶撥弄些清淡的小曲,隨著嫋嫋薰香慵懶地瀰漫在大堂上空。
座上客人酒已飲至微醺,有些人的眼睛正有意無意地飄向珠簾另一側的琵琶女,甚至座中少量的女客。他們大多是些趕路的人,在這裡喝幾杯酒睡上一覺,明天一早就要風塵僕僕的上路,自然沒時間和精力去妓館消遣。只是在這樣夜雨瀟瀟的晚上,能坐在燭光高照的室內喝些酒,在慵懶的氣氛裡放鬆下來,心思也難免隨著琵琶曲聲一起飄飛起來。
芸雙就是在這樣的時候走下樓來的。才剛出現在樓梯口,她便感覺到有幾道視線帶著火辣辣的溫度遞了過來。芸雙愣了一下,暗自吐吐舌頭。這一路行來類似的事情已遇到不少,倒也不再如初時那般尷尬,心下一邊盤算著也許還是女扮男裝方便一些,一邊低著頭走下樓。
夥計見有客人下來,正要上前招呼時,客棧大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風捲著雨水的潮氣刮進來,一道閃電忽而劃亮陰沉的夜。門口走進幾個帶刀的人,個個頭戴寬大的斗笠,壓得低低地遮住眼睛。雨水沿著斗笠流下來,他們的衣服被雨水打溼了,褲腳上和鞋子上全是泥濘。
夥計顧不上芸雙了,急忙奔到門口:“幾位大爺,小店今天房間已經住滿了……”
那幾個人卻不理會,徑直走了進來。領頭的一人道:“房間住滿了,那吃個飯總可以吧?”
夥計為難地看了看他們寒酸的衣服和從褲腳往下滴落的泥水,又看了看幾個人粗壯的手臂和腰裡別的三尺長的大刀,終究還是說不出“不行”兩個字來。
忽然,座中不知什麼人一聲驚呼:“血!”
眾人方才看見,頭戴斗笠的來客中有一個人被身旁的夥伴架著,身體向前弓著,左手按在小腹上。而在他的指縫間,有血不斷流出來,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紅得刺目。
大堂中響起了更多的驚呼,那夥計也驚道:“這……這位爺是怎麼了……”
領頭的人卻忽然一抬手,刀鞘已抵在夥計肩頭,上前一步喝道:“少廢話!快安排個雅間出來!”
一些女客被嚇得尖叫起來,大堂中立刻陷入一片混亂。那夥計倒還算鎮定,勉強擠出個笑容來:“幾位爺,小店的雅間已經客滿了。不然您先在大堂裡找個桌子坐下?”
那個受傷的人一直搭著同伴的肩膀,低頭不說話,此時忽然道:“彭頭兒,還是先坐下吧。”
領頭人聞言終於點了點頭,道:“好。帶路。”
夥計忙不迭地領他們到一張角落裡,來人一共七個,坐了兩張桌子。那“彭頭兒”沒有坐,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連著一錠銀子拍在夥計手上:“照單子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