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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了破綻出來,被江葉航趁虛而入,劍鋒平側過來輕輕拍在肩上。芸雙停下來說了什麼,江葉航便笑著走過去,指點幾句,又握起芸雙執劍的手。兩個人並肩而立,一起揮劍而出,劍光照著他們的面容,目光中滿是喜悅和年輕的銳氣,在朝陽中閃亮起來。
吳叔愣愣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他看著少主從小長大,從沒見過他這樣開心的樣子,喜悅像是清泉一樣,從那清淺溫潤的目光,和那輕快瀟灑的舉止中流溢位來。連濃蔭深處都好像被照亮了,滿院皆是陽光。
江葉航又含笑說了什麼,惹得芸雙嗔怪地瞪他一眼,然後兩人一起笑起來。吳叔輕輕關上窗,暗自搖搖頭,由他們去了。
那之後,芸雙去找何小釧,吳橋又被派出門不知做什麼,吳叔一個人在房間裡沒有出來。小樓裡一下就空曠了。
院子裡,茗香和墨香兩人一起抬著一桶水走進來。向著屋裡瞥了一眼,都露出詫異之色。
室內。窗邊小几上,香榧木的棋盤,黑白兩色的雲子交替落下,發出聲聲脆響。棋盤上兩色棋子已戰至中盤,涼風穿堂而過,陽光透過窗格,照在棋盤與棋子上,散發出溫潤的光暈。屋裡很靜,淡淡茶香氤氳著,讓人的心也跟著靜下來。
修長手指從漆盒中拈起一枚黑子,沉吟片刻,一鬆,任由那顆墨玉般的雲子跌回盒中。莫含漫不經心地笑笑:“我輸了。”
似是意料之中,江葉航也不抬眼,慢慢收拾著棋子,語聲淡淡:“你無求勝之心。”
莫含拿起几案上的茶,啜了一口,更深的笑意掛在唇邊:“這句話,從小到大我已不知聽過多少遍。先是陪我練劍的師傅,教下棋的老師這麼說,誰知道後來,連教琴的師傅也這麼說。”他微蹙起眉,似乎覺得頗不可解:“彈琴,要什麼求勝之心?”
江葉航道:“你的琴很有名,你的劍也很鋒利。可是如果我們把之前那一戰打完,你贏不了,因為你根本不想贏。”
莫含輕笑:“也許是。”
“這樣很危險。就像今天,你一個人來,手中無劍,心中也沒有。如果我動了殺機,你的機會並不多。”江葉航平靜地望著他。
莫含也望著他:“你很自信。”
“彼此彼此。你好象很自信我不會動手,而且認定我會答應你的要求跟你合作。”江葉航懶懶靠在椅背上。
空氣開始有些凝重,莫含卻毫不在意,他偏頭望向窗外,漫不經心提起另一件事:“沈家和雪牙,你應該查得差不多了。”
江葉航明白他的意思:“我說過,沈家的事我自會解決,與你無關。”
莫含笑起來,拈起茶杯閒閒喝了一口:“何家身在局中,又怎會與之無關?二十餘年前,沈家強過何家十倍,伯父選擇依附他們,才換來一方立足之地。可是如今兩大世家並肩,難道我們還要被沈家玩弄於股掌之上?這一次沈家對楊震庭出手,欺騙利用楊天磊,又派出雪牙,不過是想躲藏在背後,藉助何家之力除掉公子。他們以為何家忌憚沈家,不會拆穿他們的把戲,也以為伯父和他們一樣,容不得江公子活在世上。沈園之約之後,江家在江湖上的口碑並不好,這樣何家在明沈家在暗,兩大世家聯起手來可以掀動半個武林,江公子一己之力,又怎能與半個武林為敵?”
他放下茶杯,寧靜的眼波絲絲流轉,繼續說道:“可是何家並不打算這樣做,如今我向公子伸出這隻手,就是不想讓二十年前的悲劇重演。何家已今非昔比,不願再做沈家的鋼刀和傀儡,對於沈家,公子要如何做,何欽願意全力相助。”
他這一番話很長,江葉航不動聲色地聽著,從幽深眼眸中看不出在想什麼。莫含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江葉航身邊,笑道:“江公子若是拿不定主意,何不親自拜訪伯父,聽聽他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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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莫含離開,吳叔立刻從後面走了出來。
“少主。”
“吳叔,你放心。”江葉航的微笑裡似乎掠過一絲悲傷,“爹說過,當年爹的確有對不起何彥風,何彥風心中恨他,爹也沒什麼話好說。可是何彥風不該連孃親也害死,只這一點,爹無論如何不會原諒。何欽要我放過何彥風,葉航不會答應。”
“既然如此,少主為什麼要答應住下來?何欽和阮芸雙分明是想留住我們,藉機動搖少主。如果少主還記得老爺的吩咐,索性不要管五月初五的約期,去找何彥風,立時做個了斷。”
江葉航神色一動。卻見門簾被掀起,芸雙從院子裡走進來,插嘴道:“報仇報仇,那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