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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起來……”
一隻手遞過來,是小皇帝。
天市看了他一眼,無可奈何,“多謝陛下。”
皇帝雖小,力氣卻挺大,一把就把她給拎了起來,“傷到哪兒了?”
天市用力吸了口氣,眼前終於不再亂飛金星,只是背上疼的厲害,於是苦笑:“大概後背擦破皮了,一會兒找人看看就是了,放心,死不了。”
小皇帝鬱悶地說:“我知道,禍害遺千載。”
“喂……”
“天市,”小皇帝突然八爪魚似的抱住天市,絲毫不顧忌周圍無數雙眼睛吃驚的目光,“天市,別忘了,你是我睡過的第一個女人。”
天市在黑暗中驚醒,捂著額頭呻吟。那就像是一場噩夢,噩夢裡最可怕的情節,就是小皇帝當眾說的那句話。
雖然沒人敢當著小皇帝的面說什麼,可是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無比曖昧起來,有的恍然大悟,有的又驚又怒,有人是匪夷所思,還有人是不齒。百年之後,在帝國的史書中,大概會有這樣的記錄,她紀天市不但是個跟皇帝有一腿的宮女,而且還是有史以來勾引最年幼皇帝的禍水。從今往後,朝堂上下,任何問題,包括天晴還是下雨,都會算到她的頭上來。
就像是在證實她正在想的頭疼事兒,一個聲音沉沉笑道:“變成天底下第一妖媚惑主的女人,感覺怎麼樣?”
黑暗中,益陽側坐在她的床頭,月光透過窗稜落在他的身上,將他剪影般的輪廓投射在牆上。
天市盯著他看了半天,咬牙切齒:“你幸災樂禍。”
他優哉遊哉地火上澆油,“如果大夥兒知道今天那五十多本奏本都是你批覆的,你說會不會更有趣?”
“你……你陷害我!”天市大驚,難道這個人就不懂得什麼叫同情嗎?怎麼可以在她這麼水深火熱的時候落井下石?“那些奏章,我看都沒有看,怎麼能說是我批的呢?”
“反正人人都看見你進了我的書房。既然要做個妖媚惑主的女人,光禍禍小孩子管什麼用,定然要讓我也為你的色相所誘,失去判斷力,昏招迭出,這樣才能讓人在史書上為你記下一筆呀。”
天市捂著額頭呻吟:“你能饒了我嗎?還是嫌我麻煩不夠多嗎?”
“所以說,既然已經戴了這個惡名,幹嘛不做的徹底一些呢?”攝政王笑得很開心,“比如說,你現在加加班,把那幾十份奏章給加急辦了?”
天市盯著他看,半天沒有說話。
“你看什麼?沒見過這麼英俊的攝政王?”那人的無恥程度簡直駭人聽聞。
“我在想,今天這些事兒,是不是都是你設計的?你讓陛下在我院子裡等著,從樹上掉下來,正好還要有我在身邊……”
“喂……”益**本不等她說完,直接扯住她的臉蛋不讓她繼續下去:“瞎猜也要動動腦子,你當我是神仙嗎?即便我能操縱你,操縱那個臭小子,難道我連外面的樹都能操縱?退一萬步講,就算我能安排這一切,可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你不會以為你有這麼大的價值,值得我費心做這一切吧?”
“你……”天市氣得牙癢癢,“不出口傷人你會死啊。”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攝政王無辜地笑,“我說的都是實情,是你接受不了,又委過於人了。”他心滿意足地看著天市幾乎氣背過去,黃鼠狼一樣微笑:“你的傷怎麼樣了?”
天市白他,“多謝關心,死不了。”
“那正好。”攝政王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腰骨,“咱們是不是把白天沒做完的事給了結了。”
“什麼事?”問題出口,天市立即後悔。這個人哪裡有那麼容易善罷甘休,自然還是那些奏章的事兒。她苦下臉耍賴:“可是我剛從樹上摔下來。”
“除死無大事,這是勤政殿的規矩。”
“這兒又不是勤政殿。”
他冷眼瞧著她笑,“這宮裡,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說著,桌邊坐下,從懷中掏出一幅白絹,“你還真得多謝我。怕你麻煩,我親自把那五十個奏本的條陳給你抄了出來,看你這麼懶,也不指望你能把那些奏本都看了,多少搞明白什麼事情就行。”
天市犯起倔來,一翻身朝裡躺下:“不看。”
益陽似乎是沒有料到她如此堅決,一時沒有聲響。
此刻月上中天,屋裡沁涼一片,萬籟俱靜中,只有自己淺淺的呼吸聲。他在幹嗎?什麼反應?生氣了,還是對她沒有辦法了?為什麼不見有任何聲響?天市豎著耳朵聽了半天,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