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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隆而重之,大張旗鼓,將三書六聘迎送禮冊諸禮全都做足。
在這一點上,皇帝長風和攝政王益陽難得地意見相同。
長風甚至提出,天市既然沒有孃家,而太后又將她認作了義女,那麼皇宮便應是她的孃家,婚前一月,天市該避居到皇宮裡才對。
益陽自然不同意這樣的安排,兩人明裡暗裡地爭鬥了一番,最後達成妥協,天市在婚禮前五日住進皇宮。五日中齋戒沐浴,拜祭祖先之後,由改封南中王的益陽從皇宮中將天市迎娶回自己府中。
這便又涉及到另外一件麻煩事兒。
成年皇子封王后必須就國。雖然京中也可以保留府邸,但規制必須按照規定嚴格限制。攝政王府雖是當年齊王府舊邸,但攝政王秉政後曾經大規模擴建,如今規模已經遠遠超過了南中王的定例。而且既然放棄了攝政王這個頭銜,益陽也無意再在居所上留人把柄,索性與小皇帝商量,將攝政王府交還朝廷,只留下明夷堂做暫時的落腳之地。
在他的想法中,婚後與天市遷往南中,是打算在那邊終老,不會再回來的。他取明夷堂而棄攝政王府,也是在向小皇帝和滿朝文武表明自己去意已定,不會再有任何反覆。而朝野中對攝政王的去留也掀起了一輪巨大的爭議。連日來,各路人馬紛紛上門,有試探的,有挽留的,有的單純只是來送幅字畫,略表心意的。還有不少女眷以各種名義登門求見天市的,都被益陽代為婉拒了。
天市一任外界對她好奇猜測,始終不願意露面。當初那百世妖姬,魅惑君王的名聲還沒淡去,她可不願意再有任何風言風語滿城傳念。更何況,眼下還有更值得頭疼的事兒要操心。
這其中,康先生來過幾次,每次都與益陽關起門來密談,但每次似乎都不歡而散。天市看著益陽從書房出來時鐵青的臉色,想了想,到底沒有去過問。自從上次益陽透露了有人勸他篡位的意思之後,天市就十分留意康先生的動態。兩人談不攏,她才能放得下心。
益陽交還攝政王府,他的那些姬妾們便無處可去。益陽將家人們聚在一起,坦言此去南方再不迴轉,永訣於中原,再無風光可能。一眾姬妾女眷家人,一律贈以重金遣散。這些年他極少在府中逗留,那些姬妾們早就難熬寂寞,更何況展望未來並不見任何前途,而這些姬妾多出自紀氏,如今紀氏被益陽親手毀掉,她們每日怕連累自己而擔驚受怕,更是早就沒了心氣兒。如此好離好散,也算是各得其所,便領了金子各自散了。
只餘下楚良娣和兩個小妾哭哭啼不肯走。益陽沒空處置,便讓她們去見天市,由她去處置。
待到見了面才發現那兩個小妾也是熟人,正是含笑和金蕊。
天市便回頭向立在一旁的蝶舞笑道:“這二位娘子當年和你一樣,也是貼身跟著我的。後來我進了宮,她們卻被王爺看中收了去。”
含笑金蕊跪在腳邊連連磕頭,口中一味懇求天市顧念舊情收留她們。
當日從定陶一路上京城,天市腳上生了凍瘡,她們兩人雖然算不得盡心盡力,但也算是幫了她不少。後來得知兩人被益陽收做小妾,天市著實生氣了一段時間。而今這些都已成了往事。天市知道她們自幼在攝政王府中長大,實在也沒有別的去處,只得點頭讓她們留下。
夜裡說起這事兒來,天市頗有些不甘心:“南中王到底也是王,不可能只有我一個正妻,身邊多兩個人,我伺候不到的地方,王爺也不至於受了委屈。”
益陽正在燈下選用作蓋頭的雲錦,聽她這麼說,呵呵地笑,摟過她來指著那十幾幅美輪美奐的錦繡問:“你來選,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哪一幅?”
那些雲錦一律金龍綵鳳,在燭影搖紅之下栩栩如生,彷彿一眨眼便要飛出來一樣。天市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覺得都好,便把這為難的差事又扔還給他:“這事兒我做不了主,還是你定吧。”
“自然是要我定。”他摟住她不讓她走,輕輕地說:“天市,這天底下能讓我選嫁衣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天市知道他是在安撫自己,想了想也覺得無趣,訕訕地作罷。
但楚良娣是絕不能容的。倒不是因為之前兩人曾經有過齟齬天市記仇,而是因為她曾經是攝政王最寵愛的妃子。天市每每想到當年攝政王將自己送回皇宮那夜是在她房中過的夜就忍不住冒火。無論她如何哀求,天市只是不鬆口,最後索性將燙手的山芋推回給益陽,“既然是你的寵妾,還是你來決定吧。”
這股酸勁兒連益陽也沒辦法,陪笑道:“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