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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間的低頭,接著她尷尬的笑了,拽了拽身上的袍子,因為只是匆匆披上,並沒有繫帶,剛才的一番動作,衣襟早已散開來,貼身小衣若隱若現。
“不!我是認真的!”他語氣裡有些激動:“你並不快樂,不是嗎?我想帶你離開,我想你快樂啊!”
“我……”
“我知道,我們的身份,依照世俗的眼光是不能在一起的。可是,我們可以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
見羽鳶繼續不語,他忽然怔住了:“果然是我太唐突了,沒有問過你的想法。但我一定要說,從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你不凡,本以為自己只當你是知己,但出宮才越發的覺得自己已經不能自拔了,所以一直沒有離開上衍。那天聽說你小產的事,我便不由自主的連夜回宮了,卻不敢來見你。剛才……”
“夠了,”羽鳶打斷他;“對不起,我不能和你離開。今晚的事,我權當沒發生。”
何為一瞬天庭,一瞬地獄?前一刻發現自己苦戀的人也苦苦的戀著自己,後一刻卻發現有太多牽絆放不下。說出這句話時,羽鳶的心何嘗不是在滴血,就這樣拒絕自己朝思暮想的人,這個知道了自己的不堪與卑微,依舊願意包容自己的人。
“為什麼!皇兄那樣對你,你還想呆在他身邊?難道皇后的鳳座就那麼值得你留戀麼?”
“不是!四王爺當真是不問朝事嗎?現在他還可以利用我,所以不會動我們如果我走了,岌岌可危的夏侯家就真的在劫難逃了!我,何嘗不想離去?”
“那就和我走吧,不要再管這些紛擾的世事,人生在世難免一死,現在死和將來死又有什麼區別?何不恣意一次?”
“王爺是想說有花堪折直須折麼?元君耀的手段你應該有所耳聞,我怎麼能把父母兄弟拋在這水火之中?”
“我……”
羽鳶伸出手來捂住他的嘴,“君如磐石,我如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願得白首不相離。”
“好,我等你!”說完捧起羽鳶的臉,在額上印下一吻。吻在眉心,是憐憫的吻,亦是無慾的吻。此情如水,清可見底。
“你這麼晚來,要是被人撞見了,無論如何也說不清,還是快些走吧。”
“不必了,朕已經到了。”
“陛下!”
“皇兄!”
寢殿的門無聲的開了,著玄色龍袍的元君耀緩緩走進來,他走到百花燭臺前,點亮了幾支蠟燭。火光映得陰沉的臉更加可怖。羽鳶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元君煊卻知道,大事不妙了,因為只有當氣極時,元君耀才會這般陰沉,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怒海狂濤。
他陸續點亮了幾枚蠟燭,寢殿亮起來了。元君耀一步步走來:“你們怎麼不說話了?朕的皇后,還有王弟?”
元君煊上前一步將羽鳶擋在身後,“與皇后無關,是我來找她的,她不願意跟我走。皇兄要罰就罰我吧。”
心死
跳躍的燭光映著三個人的臉,隨著光的明滅,元君耀的臉扭曲著。
“哦,是麼?我怎麼聽到的是她很想跟你走,卻拋不下夏侯家呢?”
“不是的,皇……”元君煊還想爭辯,卻被羽鳶打斷。
“是又怎麼樣?”不顧他的阻攔,羽鳶走到元君耀面前,直面著他。
沒想到元君耀驟然爆發,一手揮過去,羽鳶還沒看清就倒在了地上。撐著坐起來,她捂著臉,仇恨的瞪著元君耀。
“從第一次見面起你就在謀劃吧,想要挑撥我和煊,所以你引誘他,想讓他和我爭,想攪得我們兩兄弟雞犬不寧。結果你失算了,王弟不喜喧鬧,便想帶你避世,沒打到目的,你自然是不會走的。”
“元君耀,你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和你一樣卑鄙!我就是喜歡他,我不想做你的傀儡!”羽鳶站起來,咄咄逼人,最後一句更是聲嘶力竭的大吼。
“哼,你真有骨氣啊,這次怎麼不跪下來求我了?夏侯羽鳶,你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
“是麼?你啊你儘管給我冠上莫須有的罪名啊!不過,就算是要死,我也要拉上你最愛的女人給我陪葬!”
這句話顯然徹底激怒了元君耀,氣極的他咻的從腰際抽出軟劍來,猶在晃動的劍尖閃著寒光,直指羽鳶。“三分顏色上大紅,賤婢!”說著揚手就持劍向羽鳶刺過來。
還沒來得及躲閃就聽見元君煊的疾呼:“鳶兒小心!”他衝過來一把抱住羽鳶再原地轉了一圈,用後背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