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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樹妖蝕的聲音!
樹妖蝕好收集小鬼,對長久不願投胎的厲鬼更是感興趣,於是那次他和望雲澈就被盯上了。他知道被他抓去肯定不會有好日子,於是一直拉著他躲閃,幾年追捕不到,他本以為蝕對他們已經失去興趣而放他們一馬,怎麼他現在會在這兒?
紀莫崖完全沒有感到蝕的氣息,但他看見黑川驚愕的表情也猜到了幾分危險,也提高了警惕。
門口又是一陣躁動,紀莫崖回頭一看,只見望重宴和莫與肩壓著疏若錦回來了,疏若錦的眼裡含著淚,見到屋內景象忽的瞪大了眼,望重宴和莫與肩也看見了紅色的蝕,他周身張揚的紅色氣息說明他來此有意。
望重宴擰了眉,冷聲道:“你來這兒做什麼?”
莫與肩也皺了眉,這麼強大的妖氣,這氣息還有點熟悉,像是上午的時候感受到的氣息,他皺緊眉頭,這個是……樹妖?
蝕坐上桌子,翹起腿,挑眉道:“都好幾十年了啊,該了結了吧?”
目光盡頭,望重宴困窘地低下了頭,聲音中含著祈求:“再多給我點時間。”
蝕跳下桌子,迅速衝到望重宴面前,抬起臉:“真不好意思呢,我可不是什麼善人,說好了的,就是這時候了!”
屋內的妖氣驟然增強,紀莫崖也能看見了這紅色的樹妖,他聽著這話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倒是倒在地上的黑川明白了一切。
忽然,黑川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望雲澈你真傻,你以為這樹妖真的會放過你麼?你的春秋大夢做到今天也該醒了吧?他要的哪會是你的靈魂那麼簡單?你難道就忘了他的外號麼?今天他來索取的是這屋子裡的一切啊!哈哈哈……”黑川笑得有些癲狂,忽的收住聲音,朝望雲澈惡狠狠地瞪眼:“這屋子裡,你、我、他、桃花妖,甚至是這個凡人他都想要啊!”望重宴還未明白,眼神裡還是乞求:“再多給我點時間。”
蝕轉頭看著黑川,一瞬貼在了黑川的身上,鄙棄地說道:“你也別逞強了,看你自己也不是要灰飛煙滅了麼?你呀,不過是個容器罷了……”
黑川忽的一怔,眼睛瞪得直直的,聲音顫抖:“你……說什麼?容器?”
蝕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你難道就沒想過望雲澈是把疏若錦的靈魂封印在哪兒的?你就不奇怪,為什麼每次重宴他都會叫你來?你就不覺得他低聲下氣跟你說著‘拜託了’的時候很奇怪?”
黑川瞪著的眼僵硬地轉向望望重宴,望重宴一驚,連忙把頭偏向一邊。
這一下,都不用回答了吧?
黑川絕望地閉上了眼,各種悲慼湧上心頭,不禁想起這麼多年一直追隨著他,以為只要時間夠長就能最終等到他的心,最終還是被利用了麼?
灰飛煙滅的過程如他想象般來得快,很快這屋子裡就沒有了他的影子,只是桌子上殘留著的他沒吃完的花生米。
紀莫崖呆立在一旁,還未明白什麼。
另一邊,蝕的笑聲恣意地放開了:“真好,這麼快就沒了一個,”說著,眼睛一轉,看著望重宴,道:“你們呢?”
這“你們”包含了站在一旁的莫與肩。
莫與肩本來不怎麼想加入的心,被這“你們”撩撥了,挑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這可不是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咯。”
話音剛落,莫與肩瞬間移動就到了蝕的跟前,手指成鷹爪狀,要不是蝕往後一退,這爪子怕是正好卡在了他的喉嚨上。
蝕低聲笑了:“還沒想到你有這功夫呢!”
說完一個箭步就繞到了莫與肩的身後,正準備一手捏碎莫與肩的喉嚨,卻被莫與肩一遁躲過了襲擊,莫與肩笑道:“背後偷襲可是不好的哦。”
蝕陰狠一笑,“只要能抓住你,管他什麼招數!”說完有朝莫與肩襲擊去,一來二去,幾個回合下來都未傷著彼此分毫。
莫與肩體力有些跟不上,見紀莫崖和望重宴都像木頭人似的呆立在一旁,大喊道:“來幫忙啊!”
紀莫崖最先回過神來,抽出劍就上去了,望重宴也不落後。三個人一聯手,蝕就無上風可佔,被紀莫崖一劍刺中左肩,鮮血直流,蝕見這次得不到手,搶著個機會就化作一團黑風離去。
老大一走,這莊園裡的小廝也四處逃散,不見蹤影。
這莊園也一下子荒廢了,恢復了原本的模樣,雜草叢生,斷垣殘壁。
“這怎麼變成這樣了?”
“這裡本來就是蝕留下的幻象,他走了,這幻象也消失了,這才是這裡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