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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徨,卻無半分自哀自憐、也無半分悽迷悲傷。
曲風自三段開始轉向,如秋日荒野般空闊浩大,敲擊人胸膛裡最難以觸動的心絃。
如秋風橫掃般的執著、冷傲,又如秋葉迎風時的孤獨、無依。
偏偏不肯妥協一般,強硬、固執,不願緩和、不願柔情,不願託付自己隨雁群歸去,寧可駐留原地,等待秋意僥倖的停留,需索它短暫的陪伴。
自然,也不會開口求它不要離去。
趙珩感覺靈魂都被這曲子吸走,總是隱隱有些心痛的感覺揮之不去,放大在腦海中的卻不是琴韻裡冷傲的孤鴻,而是謝流芳淚流滿面的臉。
全曲終段,舒緩繾綣,卻不是為了秋風和孤鴻的雋永。
而是冬季將至,短暫的陪伴面臨分別。
原本應該悽傷的,卻被謝流芳改了調,全然一派無奈掙扎。
無奈為何?掙扎為何?
趙珩聽不懂。自然,在外人耳朵裡,謝流芳也不過彈錯一段罷了。
曲終,還是滿堂喝彩。
謝流芳起身,依舊面色淡然,好像從未隨著琴曲出入。
“喂,月清的手都要被你掐斷了!”
被傅陽一提醒,趙珩才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扣著月清的手不放,月清的腕上已經明顯有紅痕,只是他出不了聲,又誤會掙扎才一直咬牙忍著。
“對不起。”趙珩鬆開手,笑著將月清摟在懷裡安撫。
月清跨坐在趙珩身上,搖頭表示自己不疼,反而遲疑著伸出手,在趙珩的眼角處抹過。
這細小的動作自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包括剛回到包間的謝流芳,也只是看到兩個貼合在一起的人影而已。
最終奪魁的還是紅靡相公。
謝流芳無所謂地笑笑,此時他多喝了幾杯,臉色微微發紅,連帶眼神都有些迷離。
謝流芳都能喝倒這份上,其他四個更不必說。
傅陽靠在閻肆身邊,點著他的鼻子,卻是在對謝流芳說:“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你和宋繁……呵呵……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也有今天……”
聲音不小,所有人都聽到了,趙珩笑,謝流芳也笑。
笑到令人莫名了,閻肆醉醺醺地抓過趙珩的領子,對謝流芳道:“謝流芳,眼看他醉在別人懷裡,你還當真不管?”
謝流芳仰面靠在榻上,閉眼笑道:“我有什麼身份管……”
身份,又是身份。
趙珩敲敲自己的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傅陽忽然高喊:“不就是個身份!上樓!吹燈!脫衣服!給他個身份!”
閻肆衝他比一個拇指:“夠直接……”
傅陽得勁,立刻使了小倌兒去準備房間,也不管月清被晾在一邊,拉起趙珩就往謝流芳身上推:“趕緊的……要是你不給他個身份……我就……我就……”
趙珩笑道:“你就怎樣?”
傅陽一陣茫然,視線裡除了趙珩就是閻肆,只能朝閻肆撲過去:“我就要他給我個身份……”
閻肆不妨他襲擊,被撞個正著,耳邊都是那幾個的笑聲。
謝流芳依舊仰面半躺,笑顏裡風情萬種,看得趙珩都要痴了,一個衝動將人打橫抱起來,跌跌撞撞向外走。
謝流芳也不掙扎,爛泥似的橫在他臂彎裡。一路上都是小倌與恩客滾抱一團的場面,顯然琴會之後,春宵才是正事,便也沒幾個人注意到這兩個恩客與恩客抱做一團的。
去的是趙珩熟悉的一間,兩個人都醉醺醺的,臉色緋紅,房裡又是紅燭,紅帳,弄得像喜宴散盡後新人洞房一般。
被壓在床上的時候,謝流芳忽然說了一句:“你可想清楚了……”
說時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只不過聲音輕軟了許多,不像是提醒,反倒像誘惑。
趙珩摸著他的腰帶解開,唇角上揚,也放低了聲音在他耳畔:“這話該是我說罷,怕你等會兒哭著求饒。”
謝流芳裝傻:“意欲何為?”
趙珩將抽出的腰帶扔在一邊,手指一劃,輕易錯開謝流芳的長衫。手指惡劣地在他胸前粉紅的一點上來回搓捻:“欲行非禮之事。”
謝流芳也學他的模樣,勾起唇角,低低吐出兩個字:“任你。”
作者有話要說:H章該怎麼發= =?全章節放在作者說話這一欄?
chapter 24
回憶相接,第一次嚐到他唇嘴的柔軟,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