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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近些看著他:“似乎在下與季大人說的並非同一件事。”
季斐然突然覺得心慌,骨節痠痛。興許是風溼加重了。遊信見他面色難看,以為他又想躲開,便握住他的手,輕聲道:“斐然,你知道我不是在說這個。”
季斐然的心跳越來越快,頭上冒出了細汗,心情一煩躁,聲音也變得冰冷:“那你到底想做什麼?”遊信一愣,收回自己的手,沉聲道:“失禮了,抱歉。”季斐然冷笑道:“遊大人若是想讓下官陪宿,下官定不會推辭。”
遊信猛然抬頭看著他,微惱道:“別說這種話。”
季斐然自顧自地喝著酒,目光清冽如冰,卻沒看遊信:“想要的話就直說,我不介意的。”說完雙手勾住遊信的脖子,眼中蒙上了一層醉意:“任君採擷。”話音剛落,手腕被抓住,酒杯劈啪落在地上,碎了滿地,濺了一身。身子就被人一下拽了起來,往房內拖去。
還未來得及說話,房門就被關上了。屋裡黢黑一片,月光從縫隙中透漏,在遊信臉上灑下一條白痕,隱約看得到晶亮的瞳孔。
遊信的聲音壓得很低:“你別想用對付封堯那一套對付我。”季斐然察覺不對,還沒來得及回話,遊信就眯著眼睛說:“讓我採擷是麼?這是你說的,不要後悔。”根本不顧季斐然的反抗,將他用力箍在懷中,雙唇重重落在他的唇上。
一邊吻著一邊將季斐然壓在床上,拉了床帳,自己也跟著翻上去。
心裡明白行此事應當溫柔,但遊信畢竟是第一次,到關鍵時刻如何也溫柔不下來。激動過頭,幾次差點失控,弄得他相當鬱悶。更鬱悶的是,季斐然的病情又加重了。最鬱悶的是,從那以後,季斐然連話都不和他說了。
但是遊信一直無法理解,何故季斐然的後面全無開發過的痕跡?
第 20 章
中秋節的清早,遊大學士就被掃地出門。
遊信還穿著褻服,幾個丫鬟一路過,羞紅了臉跑掉。遊信扣門,裡面一片死寂。垂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乾涸的汙漬,遊信拉了拉衣服:“斐然,開門,我還沒穿衣服。”季斐然面不改色地翻身,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繼續睡覺。
沒過多久,房門就被人踹開了。季斐然沒有回頭:“遊大人真是有禮了,不請自來。”身後的人冷冷道:“我的確不請自來,但是我不姓遊。”季斐然呆住了,還沒來得及說話,那人就又接了一句:“起來,我~~我抽死你這孽障!”
季斐然吞了口唾液,溼潤的手心在被褥上擦拭,慢慢坐起來,心虛地掃了床前一眼,果然是季天策。手中還拿著一個雞毛撣子,面露兇光。
季天策身後筆直站著個人,那才是天殺的遊子望。
季斐然頓時大悟,立刻扯了被子蓋住行了房事後的床單,又扯了一下自己半敞著的衣裳,清了清嗓子:“遊大人,今日舍間殺氣過重,不宜久留。”
遊信看了一眼季斐然半裸的身體,有些尷尬地別過頭去。
季天策衝過去就扯住季斐然的耳朵,用雞毛撣子敲他的腦袋:“你小子什麼樣子我沒見過?遮什麼遮?這事兒你今天不交代清楚,別給我去上朝了!”季斐然笑道:“那麻煩您幫孩兒請個假了,謝謝爹。”季天策終於爆發了:“先給遊大人道歉!我一會再收拾你!”
此話一出,遊信和季斐然同時呆住。季斐然道:“為何是我道歉?”季天策操起撣子就在他身上亂捅:“你這不檢點的孽障!”季斐然委屈道:“爹,是他強要孩兒的。”一邊說一邊扯住被子往臉上揩,活脫脫一副小媳婦兒樣。
遊信目瞪口呆。季天策習以為常:“就你這樣還會有人強要,除非日落東山水倒流!給遊大人道歉,否則今天我就在這裡打死你這二流子打鼓的小殺才!”
遊信不自然地說:“季大人,一個巴掌拍不響。若真要怪罪,子望也該承擔一份責任。”季天策啞然。季斐然皮笑肉不笑。遊信又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在下想與令郎談談,請季大人給一個機會。”
季天策剛出去,季斐然就倒下來假寐。
遊信坐回床旁,比方才還要窘上十倍。季斐然面壁,便看不清其表情。遊信喊他的名字,他也不理。伏在他身上,又不敢用力,手往被子裡摸索,探到了季斐然的手,輕輕握住:“斐然,還疼不疼?”
季斐然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遊信自然沒有看到。
別人在一夜溫存後都是如膠似漆地黏一塊,季斐然倒好,拉長了個臉,跟別人欠他幾千兩銀子似的。早朝時間將至,喊了許久都不見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