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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腦脹的景帝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李泉立刻噤聲,他看得出來自家主子此時很有幾分不爽。
蒼景帝揮手示意他抓緊滾蛋,待貼身大太監離開了主殿轉而在外面等候後,拉開書桌主機板下面的小抽屜,裡面安安靜靜擺放著一把角梳。
他捏了捏直挺的鼻樑,稍稍緩解了一下鼻子的酸澀感,把那把角梳拿起來放到眼前。這是剛剛他用來給蒼天素梳頭的,現在上面還殘留著幾根長長的墨絲,深黑色的,烏羽一般。
蒼天素性格溫和淡漠,容貌清麗俊秀,髮質也偏向柔軟,他的頭髮比常人的更細,不過顏色很濃重。
蒼景瀾把那幾根頭髮取下來,猶豫了一下,另外取了一個小錦囊把頭髮收好。他剛剛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那個秘密讓他心神盪漾,至今也未能平復。
人生真是一出出悲喜劇,都是報應。蒼景帝牽動唇角,勉強擠出來一個扭曲的微笑。
☆、元旦番外
蒼景瀾動了動手腕,精鐵碰撞的金屬聲響起,被鐵環扣住的面板已經磨破了,滲出淡淡的血色。
傷口有點疼,他沒再試圖掙脫,嬰兒手腕粗細的精鐵,嚴絲合縫環環緊扣,根本不是人力能夠扯斷的,沒有鑰匙的情況下想弄斷它就是痴心妄想。
蒼景瀾也沒有當真弄斷它的意思,昨天晚上假裝掙也是為了情趣,可惜壓在他身上的那個人不是很喜歡的樣子,做到最後蒼天素面皮都有點發青,完事了也沒留下休息,直接就走了。
蒼景瀾嗤笑一聲,嗨,用點情趣用品助助興就能變臉,老古板一個,白瞎了那張漂亮風雅的臉。
他咋了咋被咬破皮的薄唇,心中不無遺憾,早知道這麼經不起逗,昨天就不那樣逗弄他了,蒼天素好不容易來一趟,覺都沒睡,上完就拍屁股走人了。
蒼景瀾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其實挺惱怒的,他媽的什麼東西,老子又不是你後宮裡面的女人天天張著腿等你來上,連句好話都不說,你當老子是哭天抹淚求著你的?
蒼景瀾在心裡面罵完又很憂鬱,因為現在的情況,他跟蒼天素後宮裡面的女人還真沒啥不同,更直白的說,他還不如外面那些女人。
那些女人好歹還能生孩子出來,上個月天帝陛下的九公主出生了,雖然蒼天素從來沒有跟他說過,蒼景瀾還是從給他每天送飯的小太監嘴裡套出了話。
蒼天素的性格和從小的受虐經歷決定了他格外看重血緣親情,他喜歡自己的孩子,相應的,也會尊重孩子的母親。
蒼景瀾的驕傲當然讓他不會生出遺憾自己為啥不能給蒼天素生個孩子的念頭,不過被軟禁的生活實在太無聊了,他偶爾也會不可遏制地幻想,沒準哪天蒼天素能看著他閒極無聊,真抱個孩子來給他養養。
哪怕不是嫡子不是兒子,一個生母最最卑微、最不受寵的小公主也好,蒼景瀾覺得自己一定會把孩子養得漂漂亮亮、白白胖胖的,還能教TA琴棋書畫、權謀之道。
可惜也只是幻想,蒼天素跟他還沒到這樣心有靈犀的程度,蒼景瀾也沒跟蒼天素提過,他雖然很不屑大兒子小心翼翼維持的溫情假面,卻也知道,就算雙方都知道它是假的,這樣溫和無害的氣氛一旦被戳破,後果也是毀滅性的。
前車之鑑歷歷在目,蒼天素不可能同意讓蒼景瀾教養他的孩子,蒼天賜的忌日剛過了不久,而他本人也對蒼景瀾的大殺傷力有過深切體悟。
如果他愛他,沒準還能冒險一試,只可惜答案是否定的,這點蒼天素不說,蒼景瀾也一清二楚。
蒼景瀾翻了個身,四肢銬著的鐵鏈子一陣輕輕響動,他閉了閉眼睛,有些拿不準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蒼景瀾現在居住的宮殿門窗都被封住了,透不進陽光來,常年點著手腕粗的牛油大蜡,白天黑夜看起來都一個模樣。
曾經的蒼景帝闔上眼愣神,全無半點睡意,索性這樣無聊的時光沒有持續多久,蒼天素很快就推門進來了。
蒼景瀾結結實實吃了一驚,上下打量著他,眨了眨眼睛壓下眸中的驚喜,懶洋洋地笑了:“怎麼,昨天沒要夠?”蒼天素來找他的頻率不勤,頂了天一個月兩三次,從來沒有過連著來的時候。
二十多年過去了,蒼天素早已經步入中年,臉頰漸漸顯現出稜角,雖然仍是俊美出塵,卻不復少年時期雌雄莫辨的清麗陰柔。
他的眼中帶有浸淫權利已久後特有的冷酷淡漠,笑容日漸減少,注視著絕大多數人的時候都神情淡淡,喜怒莫測。
不過在蒼景瀾面前的時候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