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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下山,淨空第一眼看的一定是山下的皇榜。
皇榜在這十天更新了三次,每次賞金均有所提升。淨空莫名其妙捏一把汗,然而又會莫名其妙地心安。
這說明那人並沒有被抓住。
淨空嘆了口氣,捂著心口搖搖頭,揹著篼轉身往菜場走去。
當天深夜,淨空打坐完畢,正收拾著準備睡下,猛地聽見窗戶動了動。
他走到窗前推開窗子,探頭往外看了看,樹葉在微微地晃,沒有別的東西。
淨空揉揉眼睛,將頭縮回來,關上窗戶,轉身往床上去。才走了沒兩步,窗戶忽然又響起來。
淨空一愣,猛地回頭,一下驚得張大了嘴無法言語。
“喲,小呆僧。”
“……你……”
“怎麼,不歡迎我啊?”
翔笑眯眯地蹲在淨空的視窗上,一手抓著窗框,一手放在膝上。
淨空呆呆地看著他半晌,慌地跑上去抓住他的手,一把將他拖進屋來,跟著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人發現才一把關上窗戶。
“你——你怎麼來了。”
“我想你了,來看看你。”翔隨隨便便地應了句,轉過頭對淨空眯著眼一笑,又轉回去兀自看著淨空房間裡的東西。
淨空有些愕然地看著翔的背影,他摸摸自己的頭,皺起眉。
“你……你想我做什麼。”
“想就是想了,有什麼為什麼的。”翔揮揮手,抓起一個紫砂茶壺把玩著,“你想我了沒?”
“我——出家人不問世事。”
“切,沒勁。”
翔放下那個壺,調頭走到窗戶邊,一手撩開了窗跳著站上去。淨空急急忙忙地跑上去拽住他的衣角,緊張地抬頭盯著他。
“你才來——就要走?”
“你都不想我,我留著幹嘛。”翔不滿地往回扯扯自己的衣服,淨空的手一鬆,微微往後退了步,低下頭。
“我……我是出家人……我……”
翔瞥著他的動作,努力憋著笑,一本正經地坐在窗臺上,一條腿吊兒郎當地搭在窗戶邊上。
“出家人就不能想念人?那你師兄師弟師父師叔的要是走了,你也不想他們?”
“……師父說人來人往都是緣,沒什麼好介懷的。”
翔直接被噎了下,無語地盯著淨空半晌,嘆了口氣又跳回來。
“那你也不介懷?”
“……不介懷。”
翔嗯了聲,挑著眉彎下腰看著淨空,猛地伸出手彈了他腦門一下。
脆響。淨空啊了聲,委屈地捂著腦門往後退了一小步。
“不介懷你那天走的時候哭什麼。”
“我沒哭!”
淨空猛一下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翔。翔湊得離他更近了些,淨空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吹在臉上的溫熱。
“還說謊啊,小呆僧。”
翔眯著眼呵呵一樂,伸出手。淨空猛地閉上眼睛縮縮脖子,預想之中敲在頭上的拳沒下來,他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看了看,翔的手突如其來就撫上了他的頭。
“這個腦袋圓呼呼的,跟你的木魚一模一樣。”
淨空愣愣地被翔摸了會,臉紅了紅,不自在地往後退了一步,看著旁邊。
“別摸我的頭,怪怪的。”
“害羞啊。”
“沒有。”他咬咬牙,又抬起頭來看著翔,“我——我後天就要受戒了。”
翔的手一頓,旋即皺起了眉。
“受什麼戒?”他想了想,猛地臉色一變,“難道就是在頭上燙戒疤那種?”
“嗯,師父說我年齡和修為都到了,可以受戒。這次先燙三個,等過幾年再燙三個。”
“不準燙!”
翔不等他說話,黑著臉吼了聲。
淨空被他陰晴不定的脾氣駭住,不由得也提高了嗓子。
“我在寺裡是唯一一個沒燙戒疤的淨字輩,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你都不替我高興!”
“我替你高興?”翔眯起了眼,手上一用力,淨空捂著腦袋哀哀地叫喚了兩三聲。
“燙了戒疤就不能蓄髮還俗了!”
“我……我幹嘛要蓄髮還俗啊?”淨空委屈地瞪著翔。
翔聽得一怔,狠狠地把手收回來,扭頭跳上窗臺,消失在窗戶外面,只留下一句類似威脅的話。
“反正你不許燙什麼戒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