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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兄是一定放在心上,衙門裡頭多處奔走,多使些銀子,想來師弟吉人天相也不要過於憂慮,倒是如今妳身子重,大老遠的從保定趕到京城是何苦呢。」
聽得這話,那玉夫人卻是面露愁容哀切道:「師兄何必騙我。我知道這次事情原不同尋常,我家相公得罪的是當朝的王爺。
「我知道,相公他性子急,脾氣又躁,素來對師兄多有不周的地方,可師兄知道,他幼時身世飄零孤苦,受了不少的委屈,所以性子難免古怪,還望師兄不要和他一般計較。
「我來時已聽得福根他們說了緣由,我知道這次也是多有對不住師兄的地方,可這次卻真真不是相公他的錯。他拿了那信不過是孩兒心性,跟師兄鬧著玩,可沒承想福根這小子不知道輕重,冒失的將信交了衙門。」
一番細表,福根早是雙腿打顫,撲通跪地不住的給玉堂春磕起了響頭。「師伯見諒,我是不懂事,闖下了滔天大禍,憑著師伯是打是罵,福根絕無怨言,還請師伯救我家師父。」
這福根原是許家的家奴,隨了小姐陪嫁,因為人機靈可愛,被玉澤秋收做了徒弟,是以他和玉澤秋的師徒情分比別人是不一般。這廂,受了自己所累,玉澤秋進了大獄,心中早是悔得半死,只盼師父早些脫險,也就全然將自己的處境置身度外了。
連番乞求,玉堂春也不言語,扶起了福根,只在心中暗自驚異。
他倒是不知這信竟不是師弟所報,不免又喜又悲。喜的是師弟並非對自己情誼全無,悲的是,不知道這一番風波,師弟的安危旦夕。
趕忙回頭吩咐六子上茶,安慰好各人後,便再次出門尋那溥旋。到底在心裡打定了主意,此番若是見不著溥旋的面是絕不罷休。
一趟好行,玉堂春就到了王府,果然那守門的僕役將自己攔在了門外,說是王爺未歸,不便留客。
聽得這話,玉堂春也不多說,只在那門下尋了一處乾淨之地就坐等起來。
他料定溥旋根本沒出門,只是不想見自己便由著門子胡亂打發。也好,你不見,我就等到你見為時,當下如那老僧入定,閉目慎言,靜候了起來。
不時,一時三刻又三刻,那紅日高照轉了落日如血,一天晚霞換了星辰萬千,這一番等候竟是枯坐了一天。心不浮氣不躁,玉堂春只淡看了一眼天色,裹緊了斗篷又閉目而待,過得半夜,也是適逢天公不做美,竟紛紛揚揚的下起雪來。
須知,這北國冬日不比得南邊,一宿的雪下下來凍死人那是常有的事。又冷又累,玉堂春暗地裡叫苦,只往那門沿裡縮了縮,不住的抖了起來。
按說,玉堂春此人極是圓滑,生平算來最無堅持恆心可言,可那是外話,有道是自古少年多菱角,想那玉堂春也有四方硬角的時候,只是人生無常,終才磨得個外圓內方。
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易,此番對峙,他是少年心性又起,倔勁和強勁鼓了個十全十,把個王府裡的溥旋逼得是直跳腳。
一面跳就一面不住的大罵,直恨不得衝出王府把個老小子拽起來痛打一通,可到底,受了情字一累是先軟了陣腳。不等天明,夜半三更就衝出了府門,可巧,玉堂春熬不住凍,暈死在那牆角。
溥旋又是心疼又是自責,無名火起也忘了手下輕重,倒是慌不迭地將玉堂春從酣夢裡搖醒。
一徑醒來,見了溥旋的面,玉堂春卻是笑開了,只道說:「你來啦,這下師弟有救了。」便又暈了過去。
急忙慌亂將玉堂春抱進了府,溥旋是不得不應承下這玉堂春的請了。
二日伊始,經過一夜的調養,玉堂春精神百倍出了王府的門。想今日他是受了溥旋的特許,去那刑部大獄探視自己的小師弟,是以早早的就起了床出了門。
一陣好行,二人的轎子便停在了刑部的衙門口,不便同去,溥旋只囑咐玉堂春早去早回,得了話請了準,玉堂春就跟著那獄卒入內了。
一行入內,可真真是如墮阿鼻地獄。且不說那鬼哭狼嚎,單單只是陰風撲面就已是讓人膽戰心驚,不敢細看,只低頭隨了那獄卒前行,不多時,便是幾繞幾進的到了一處幽僻門前。
那獄卒抬了手給他指地,隨他看去,正見那靠右的一間牢裡橫躺著一個人。不是玉澤秋是誰,趕忙告謝,玉堂春抬腳就進了屋。
那玉澤秋自在昏睡間,不忍叫醒,玉堂春真是淚流難禁,細細的打量容顏,竟是蒼白憔悴又形銷骨損,輕手輕腳的將他摟在懷裡,一摸那額角也是觸體涼心。當下痠痛難忍,只不住的吻著玉澤秋的額角,嗚咽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