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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王爺,這小子好像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溥旋也是一驚,前腳搭後腳的跟著進了院子察看。
果然,那玉澤秋禁不起打,是雙目緊閉,臉色發白,氣若游絲。
見狀,溥旋也是好不懊惱,他本只是在氣頭上撒火,並不想鬧出什麼人命,可沒曾想這玉澤秋竟然如此的不禁打,才幾個來回就暈死了過去。當下不免後悔,只得拉了臉,吩咐人把玉澤秋給抬進屋。
他是這樣吩咐,玉堂春卻不許,護住了玉澤秋不任旁人挨近半分。無法,溥旋只得親自上前好言勸慰,可頭一遭的玉堂春竟拂逆了自己,寒著臉的向他怒斥。
「別過來,他已經成這樣你還要如何!真要把他打死才稱你的心、如你的意麼?」
這話也是玉堂春急怒攻心之下所說的氣話。按理,溥旋的為人,他就算不是明白七、八分也該知道了三、四分,如何揣度也該知曉溥旋並非誠心想要玉澤秋的命。
可俗話說,兔子急了也咬人,是以這玉堂春難得的發次威也就神令智昏,顧不得小命的胡亂斥責起來。
被吼得一愣,溥旋也是氣往上衝,心道:我如此這般還不是為了你,可你倒好,不念我的情也就罷了,反倒和我叫起板來了,這可真是狗做轎子不識抬舉。轉念之間,把心一橫,扯過了玉堂春,徑自從地上拾掇起了玉澤秋,拖出了門去。
「我告訴你玉堂春,這小子本王爺今天是收拾定了,我這就把他送刑部去,判他個欺君之罪,他日千刀萬剮,死都死得不痛快。」撂下狠話,溥旋就帶著玉澤秋,一路浩浩蕩蕩,氣勢洶洶的離去,空餘下玉堂春愣坐在那門前。
刑部……
待想起時,早已是人去樓空。想要追上前去求他,又立不出什麼名目,不去求吧,那小師弟恐或真的是小命難保了;一時之間,無數念頭閃過,卻定不下主意,只是彷徨失措又心神俱傷。
思來,真如那戲文裡所唱,繁花過眼只為伊人苦,可他卻不知道這溥旋也是為了伊人苦。
自古皆言情傷人,這人吶,若真有了情,不光是傷還會蠢,只是身在其中不得看破罷了。
話不多敘,且說那溥旋一行,逮了玉澤秋這一去便是三日過半了。這幾日,玉堂春是馬不停蹄的奔波於刑部和同慶王府之間,可來來回回不得要領。
溥旋是不願見他,刑部那是根本就進不去,只是使了些銀錢探得訊息,知道刑部大獄裡,的確新進了一個玉澤秋的犯人,至於是生是死,怎麼個判法就全然沒信了。
憂心如焚,玉堂春似熱鍋上的螞蟻,三魂倒剩了一魂,至於七魄便是尋不著影。終日裡茶飯難嚥,神思未明。
這日,是玉澤秋去了刑部的第四日,午後剛過,六子就從王府裡帶了訊息,說溥旋出門打獵去了,根本找不著人。不免長吁短嘆,玉堂春真個是尋思不出辦法來了,倒是跌坐在那書桌前,看著窗外初停的新雪發呆。
這時,前廳裡頭有人傳過話來了。
「師伯在嗎?」
玉堂春挑了簾子看出去,卻是那玉澤秋的徒弟福根。他倒是親熱,從來不給自己好臉色的人,今日裡竟畢恭畢敬的喚了一聲師伯,想來怕也是為了師弟的事找自己。
趕忙應聲,玉堂春便上了前廳。待到前廳,玉堂春這才看清楚,這廳裡頭不光有玉澤秋的幾個徒弟,還多了一位女子。
那女子,看背影年歲不大,上身穿了一件藕荷色的碎花緞襖,下面卻是條翠綠的繡花撒裙,滿頭烏黑的髮辮,挽了個髮髻,俏生生的墮在腦後。
見到玉堂春出來,福根趕忙招呼:「師孃,師伯他老人家來了。」
師孃?聞言詫異,未及回神,那女子卻早已經回身盈盈拜下了。
「師兄,還望師兄救救我家相公。」
這時,玉堂春才算瞧清楚了,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小師弟的妻室,閨名喚做蕙覺的許家小姐。慌忙將其攙扶起來,一廂打量,又才發現,這許小姐似乎是已有了身孕。
「弟妹,妳這說的是什麼話,師弟有難,我這做師兄的怎麼會袖手旁觀呢?」連忙將人扶坐到椅子上,玉堂春是苦笑連連。心道:別人不知也就罷了,妳焉有不知之理。
想那日成親宴上,我鬧下的笑話不說是滿城風雨,但妳這靜候閨房的新娘子是絕對知曉的。莫說我把妳的夫君當做心尖尖,就是隻論同門情誼,我也絕沒有坐視不理的打算。
當下委屈尷尬,玉堂春也是拱手回禮道:「弟妹寬心,師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