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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分明。
當下心裡一跳竟不知是何滋味,玉堂春只好訕訕笑道:「王爺還有何吩咐?」
也不言語,溥旋拉過了玉堂春又是一陣廝磨,半晌才悠悠道:「來日方長,玉堂春你且先去,記著我說的話,我要你陪著我。」言畢,便放手下簾,吩咐車伕一徑而去。
遙望車行,空聞馬蹄輕踏,長街寥落,玉堂春竟似呆住了一般。只是,他心裡卻琢磨不透,溥旋說的那句陪著我卻是何意。
卻知這溥旋到底心思何樣,只待來日分解。
一宿無話,次日清晨,玉堂春如常般開堂問診。
也是如常,玉澤秋臨街對望,見那玉堂春忙裡忙外竟忍不住暗暗好笑。心道:你也算是能忍,天大的把柄落在我手裡也不來求我,卻跟沒事人似的,難不成往日我竟看走了眼,你這玉堂春卻是個膽大如斗的傢伙?
連連冷笑,玉澤秋吩咐徒弟守堂,自己則先行進屋。他尋思,不如再找那把柄嚇他一嚇,看看這玉堂春究竟是裝的膽小還是冒充膽大,可他哪裡知道,玉堂春不是不願求他,而是不敢求他。
一徑進屋,玉澤秋就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可真奇了,竟遍尋不獲,又是慌張又是著急,忙喚了幾個徒弟進屋問話。一番喝問之下,那排行老三的徒弟支吾了起來。
看他臉色,玉澤秋心裡明白了幾分,忙指著他喝問:「福根,師父不打你,你老實說,那信是不是你拿了?」
「師父,我……我昨兒給師父打掃屋子,湊巧在桌子下瞧見了這封信。我尋思,這幾日朝廷正懸賞捉拿亂黨。師父素來討厭師伯,不若我把信交給衙門,既替師父出了氣,又能討些賞銀……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把信交衙門啦?」險些沒氣暈,玉澤秋吼問了出來,那福根不敢強辯只得委屈的點了點頭。
這一聽之下,玉澤秋是氣不打一處來,兩腳踹翻了福根,也不管不顧的就衝過街直進了回春堂。
一見到玉澤秋,玉堂春先是愣後是疑,他不解,這小師弟怎麼一臉煞白、心急火燎的就衝了過來,莫不是後院起火?
心下疑惑,剛想開口,可那玉澤秋卻搶在了前頭,劈頭蓋腦不由分說就是一句話:「你、你趕緊收拾包袱回保定!」
「回保定?」一聽這話,玉堂春有些頓悟了,敢情師弟還是覺著自己礙眼,想攆了自己出京城。出京倒是可以,保定卻萬萬是不能回,何況,眼下他除了京城,還真不知道哪裡卻是容身之所,因此苦笑搖頭,竟生平第一次拂了玉澤秋的意。
見他拒絕,玉澤秋更是大為光火,跳著腳指著玉堂春的鼻子就罵了起來。「你個蠢貨,我讓你走你走便是,何須左右扭捏!你若不走,我打也把你打出京城。」
玉澤秋素來性子蠻橫不會講話,此番急怒攻心說話更是沖人。他原是一廂好意,但在旁人聽來卻全然不是這麼回事,是以玉堂春還未及表態,玉堂春的徒弟六子就跳腳罵了起來。
「我師父走不走還用不著你來過問!這京城是天子腳下,不是你一人天下,敢情興你在這撒野,卻不許我們師父在這裡紮根,這是誰他媽立的狗屁規矩!
「玉澤秋,別以為師父讓著你你就當他是麵糰,橫豎好欺負。告訴你,我們師父現在可是紅人,不光有同慶王爺為他撐腰,還有萬歲爺給他撐腰,昨兒師父進宮替萬歲爺瞧病,萬歲爺還賞了師父一件黃馬褂。
「哈哈,眼紅吧,誰不知道你打小就見不得師父醫術比你好,可六子我今天告訴你,你呀這輩子甭想超在我師父前頭了。
「再說了,我師父走不走關你什麼事,你是他什麼人,用得著你這麼鹹蘿蔔淡操心麼?你還是……」
「六子!」聽不下去,玉堂春忙吼住了六子。
可這番連罵帶刺,竟真把個玉澤秋罵呆了。他倒不是惱怒六子的出言無狀,也不是氣憤玉堂春的進宮瞧病,他心心念念,俱全是六子罵的那句「你是他什麼人?」這一句可真把玉澤秋給罵胡塗了。
對呀,我是他什麼人?他的生死與我何干?我何苦來這麼鹹蘿蔔淡操心麼?我不是一直巴不得他死麼,怎麼現下卻胡塗了起來?我這是怎麼了!
苦思無解,也不應聲,玉澤秋彷佛傻了一般的魂游出門,竟是一時心意莫辨,似真非假了。
看著他出門,這廂玉堂春也是悲從中來,只得吩咐六子關門歇業。
只是這門雖關了,那禍卻關不住。
果不其然,晚飯用畢,天剛擦黑,各人剛回屋裡歇息,那門外就是一陣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