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弄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鼓的轉頭看向車窗外。
二人靜寂半晌,只聽得馬蹄聲在這夜裡竟是格外的急促。
一時尷尬又一時後悔,溥旋拉了拉玉堂春的衣襟賠笑道:「怎麼,生氣啦?彆氣彆氣,王爺我是真為你想方,只不過拉你和我上了同條船。如今咱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也離不了誰了,倒不如相依為命,做對苦命鴛鴦呢。」
他如此調笑,玉堂春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得岔開玩笑,問起了天子所說的維新一事。
「我今日也算是見識了,都道是這大清國要變法,卻不知這變與不變裡頭竟大有文章。倒是方才皇上問王爺話,王爺是唐突笑過,難道王爺心裡真無什麼計較不成?」
他本是隨便問話,哪知一問,溥旋竟真的冷笑做答了。
「一國三公,若是不除掉其它二國,如何得變,又拿什麼變?只怕鏡花水月,竹籃打水啊,再說,這變法豈能一蹴而就,一日數旨?如此招搖卻又偏偏先動了八旗之利,焉能做變?到底是書生意氣啊。」不無嘆息,溥旋也不作聲了。
倒是玉堂春聽得這番言語思索了半晌,心道:我往日總說他是混事魔星,誰曾想他卻有如此見識,想來真如那皇上所言,人皆有形,或痴或狂不過都是些皮相罷了。當下,心內也是一陣嘆息。
又是無語半晌,馬車依舊前行。頗為無聊的玉堂春將那御賜的馬褂,細細打量了一番,倒是得意起來,竟忘形的將那馬褂披在了身上。
見狀,溥旋又是一陣好笑,忙湊了過來道:「好乖乖,你先前說要謝我,那現在就謝吧。」說著就去解玉堂春的馬褂。
玉堂春大為尷尬,忙護住了衣服道:「王爺,我這可是御賜的黃馬褂,您可認清了。」
「我自然知道。」溥旋笑道。
玉堂春又喝道:「那王爺還敢如此放肆。」
聞得此言,溥旋笑得更歡了,竟從腰間抽出了匕首,也正色道:「我這可是先帝所賜,上打昏君下斬奸臣,你這黃馬褂怕要是小它一輩吧。」說著就用那匕首挑開了玉堂春的衣服。
被唬得一愣,玉堂春也忘了做擋,任溥旋挑開了衣服。
這時,溥旋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一把抱過了玉堂春在他耳邊低語:「你個傻瓜,王爺我是唬你的,不過,現下我卻是真心想你陪著我。」
如此細語竟叫玉堂春恍然難悟,一時間察不真切,心道:今日這是怎麼了,先是這個混事魔星成了世外高人,現下更一反常態的做那風月之舉,莫不是這一路疾馳惹了風寒發了高燒?當下裡是既胡塗又無語,只木訥著任由那溥旋將自己抱了個嚴嚴實實。
不過,他卻不知這溥旋的心思也是千迴百轉。先是大內裡的平地驚雷,後又是一路撤逃,甭說這一路心緒的起伏寥落,單是個相依而偎就令得溥旋識清自己的心意。
素日他裝傻賣狂以求清靜,卻也形單影隻,今日一番波折竟有人與他生死相隨,雖說這並非玉堂春自願而為,但溥旋心底卻著實將玉堂春上了心。
想這大清江山滿目瘡痍,風雨飄搖,卻是滿腹心酸無處述。
只道是人若飄萍,天涯零落,孰曾想,這紅塵萬丈竟也有人能與自己心意相通。不禁又喜又憂,更是柔腸寸起,當即摟住了玉堂春,輕輕吻上了斯人眉心。
被吻震得一愣,玉堂春是更見呆滯了,傻看著溥旋,張大了嘴卻是半句話也憋不出。
忍不住又是一笑,溥旋道:「你方才不是能說會道麼,怎麼現在倒成啞巴了。」
他原是誠心調笑,若往日,溥旋皮厚嘴爛,那胡弄話即使說上千句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可今日不同,心意瞭然,這一句調笑之言,話音未落,自己倒是臉先紅上了半分。
更為不解其意,玉堂春也跟著臉紅了起來。「小人……小人是想,今日天色已晚,又是半日未歸,小人放心不下想回家看看。」
他這話倒是真心之言,只是他卻並不奢望溥旋真會放其回家。
可是這次倒出乎意料,溥旋竟沒做阻攔,竟自笑了笑道:「也是,你這大半日未歸,勞累驚嚇也該早些回去休息,不如,我叫車伕轉頭送你回去吧。」
「謝王爺。」大喜過望,玉堂春當即言謝。
那溥旋也挑了簾子吩咐車伕改道。不晌,車子在夜色中囫圇飛馳,約莫半個時辰方在回春堂門前停下。
趕忙告辭,玉堂春挑了簾子下車,誰料前腳剛下地,後腳就被溥旋拉住了。又是一驚,回頭,卻見溥旋一雙眼睛瞧著他,在月下竟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