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弄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賺下幾分情面,立馬拍了桌子冷笑起來。
「玉堂春,你別給臉不要臉,告訴你,今日裡我不光想問這件生平最不得意之事,也是想讓你明白,你這輩子休想超在我前。現下你的小辮子還捏在我的手裡,管你開口不開口,只要我一不樂意,我就要你好看。」
「這話是怎麼講?」見玉澤秋翻臉,玉堂春也跟著慌亂起來。尋不著緣由,真是抓了頭只撓了蝨子,撓不著癢的亂問一通。
跟著再次冷笑,玉澤秋也一不做二不休的從懷裡掏了那信紙出來。
「驅除韃虜,恢復中國,創立合眾政府。哼!沒想到你這糙糠做的面瓜,木頭做的王八,竟還想拼血性。如何,這理通亂黨的罪名可不小吧?」
越發得意的玉澤秋拽著那信紙哈哈笑了起來,可玉堂春早已呆若木雞了。他哪裡想到,巴巴寫的情信裡竟藏了這麼個禍害。
這真是憑空一聲雷,禍從天降起,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六章
卻說那玉澤秋拿了信,趾高氣揚的一番橫眉冷對後,便甩手而去,空餘下個玉堂春渾渾噩噩不知日月,他哪裡曾想本應是歡天喜地的一場同遊,卻天玄地黃轉了秋風蕭瑟。無奈又沮喪,惶恐又害怕,只得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往來時路走。
此時,正值晌午了,天橋上比之清晨更為熱鬧,不說那些鼓樂戲班齊鳴齊放,單是那各處的小吃食攤也是四處飄香。
渾不覺餓,玉堂春傻鳥似的前行,眼前的花花綠綠,人情是非卻是全然看不進眼。他心裡一徑只想著——
完了,師弟素來性子古怪,氣量狹隘,這信落在了他手裡,怕是凶多吉少啊。罷罷罷!閻王召你三更去,不得留你到五更,只是想來胡塗生死真個冤枉,也不知他日綁縛刑場可有人為我玉堂春哭一聲冤枉。
如此想來,人活一世究為何故,倒真是神傷。且不說情情愛愛,單是那朝雲暮霞變幻無常,也真真令人煞費愁腸。
越想越傷,更耐不住心底苦楚,行到那橋頭欄杆處,玉堂春便再也按捺不住,呆呆的看著永定河水,拋珠灑淚空悲切起來。
這時,卻有人從後頭喚他。回神一看,身後不知何時停了輛青衣小轎。
大為奇怪,玉堂春近身上前想要看個真切,待到近前那簾子忽悠一下便掀了起來,嚇得連連後退,轎中人也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人不是溥旋卻是誰。
頓了神,整了衣冠,玉堂春這才上前見禮。
說起來,也是湊巧,他二人自那次王府談話後,就未再見過面。這一徑算下也有些時日了。
其實,按溥旋的性子,早該耐不住寂寞要去尋玉堂春,只是中間偏有了些不得說的緣由。
原本溥旋只把玉堂春當個有趣的玩物,可那晚陰差陽錯自己在玉堂春面前洩了底,便使得自己對他的心有了些微不宜察覺的變化,不免尷尬和羞怒,溥旋竟避著玉堂春多日不見。
今日正好,朝裡有事,宣了一幫子王公大臣、八旗子弟進宮。推辭不得,溥旋也應召入了宮。
進宮多時,一番閒話下來,溥旋就知這是山雨欲來風滿樓,這大清國怕是又有變故。難耐心酸,早早的退了朝,順道去了天橋散心,可巧,撞上了玉堂春。
微微淺笑,溥旋戲謔的開口:「玉堂春,你這是幹嘛呢?是黛玉悲秋呢還是西子啼血?來來來,不妨與本王說一說,不定本王也樂意做一回那知情識趣的寶哥哥。」
他這原是玩笑話,可現下,玉堂春是紛亂如麻,哪裡還有心與人玩笑,只聽得溥旋開了口,就忍不住滿心的委屈,悲傷嚎啕大哭了起來。
他這一哭倒叫溥旋嚇了一大跳,慌忙從驕子裡跳出來道:「你這是怎麼啦?好好的哭什麼啊!莫不是剛才閒逛遭了小偷,或是丟了錢包?」
「不是,不是……」不住搖頭,玉堂春想說又不敢說,那淚珠卻似滾的接連往下掉。
更為疑惑,也顧不得人多,溥旋就擁了玉堂春如懷,柔聲問道:「莫怕,有什麼事你與我說,我給你做主。」
玉堂春聽得他言語如此溫柔,自己又彷徨無助,當下把心一橫,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個大概。
事情敘完,溥旋愣了。他沒想到這事竟如此棘手,這素來膽小怕事的玉堂春竟和亂黨扯上了關係;有關係也倒還好,可偏偏又多了個喜歡惹是生非的玉澤秋。
這事兒啊,難辦。
溥旋沉吟不語,玉堂春更見慌亂了。心道:天啊天,我這真是禍從口出,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