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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淚水。
長長嘆息,鍾承全又道:「玉先生,今日我來,不光是求你為侯兄療傷,我來還是想請你助我們出城。」
「我幫你們出城?」聞得此言,玉堂春是呆了,他倒不知自己何時有了這樣一份能耐,只苦笑著擺手道:「鍾先生你這不是笑話我麼?我一個村野郎中哪有那本事啊。倒是趕緊尋個妥帖的住處為侯大人療傷要緊。」
「不!」忙打斷他的話,鍾承全望向他卻一字一句道:「先生此言差矣,我知先生是不能助我們出城,但有一個人定是能行,只是此人恐或要先生出面才能成行。」
玉堂春心裡更迦納悶,他卻是想不起來自己何時認識了一個如此能耐的大人。一番思索,靈光一現,玉堂春就明白鍾承全說的是何人了,也不開口,只望向鍾承全,鍾承全含笑點頭,那侯閱然卻在一旁嘶吼了起來。
「我不出城,我不出城!侯某無罪,侯某要見當朝太后,要見當今天子,要陳述天下百姓!我們無過啊……嗚嗚……先生,吾該隨你去啊……」這一番嘶吼過後就是大哭。
二人知他心裡不痛快,也知他所受的平生冤苦,均不勸阻,自待那哭聲漸歇,方才請了他安歇。待他睡下,玉堂春就差六子去同慶王府請那溥旋了。
卻說六子起身去同慶王府去請溥旋,未及三刻,溥旋就趕來了。他只道是玉堂春變了心思,巴巴的連夜摸黑從王府趕來,卻未料一進門見到的竟是這樣一副光景。
那玉堂春遠立在屋後,而門口卻是之前的鍾承全拿了匕首靠著他的頸項。又驚又氣,溥旋只喝問:「玉堂春,你這是做什麼!敢情是有了新相好就要除我這舊日歡。」
一聽這話,玉堂春紅了臉,不敢介面,只見得鍾承全慢慢笑開,自顧開口:「王爺莫慌,我等只是有求於王爺,並非有意冒犯。」
「有求?這是你有求之禮麼?」從鼻孔裡哼了一氣,溥旋也是不慌,只看好戲似的看著玉堂春。
跟著傻眼,玉堂春便尷尬著上前說合。「王爺,確是無心冒犯,真的是有心相求才出此下策。」
「相求?下策?」打了個馬虎眼,溥旋由上自下的將玉堂春打量了一番,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心道:這老小子什麼時候長精神了,收留叛黨的事竟也敢做。
他一番暗笑便搖頭晃腦,慢聲細說:「本王爺生平有個毛病,就是頸子太硬。人說硬求我是從來不依,但軟磨我卻不妨考慮考慮。」
聽得此言,鍾承全明瞭心思,忙將手中匕首放下,必恭必敬的作了個揖,「如此,還請王爺海涵。我知王爺不比旁人,原有些江湖義氣,再則王爺與恭順王府也是故交,還望您看在老王爺的面上,助我等出城,此恩此德,容鍾某以後再報。」
「恩嘛,我從不奢報,況且我也沒應下你們的請,這報恩之言談之過早。」擺擺手,溥旋尋了個椅子坐下,又向玉堂春望去。
他本是揶揄之意,可不知怎的,玉堂春竟不敢與他對視,只垂了頭避過眼去。見他避眼,溥旋更是樂開了花:好啊,你個老小子,盡喜歡混幫些俊俏的小後生,如此看我怎麼拾掇你。
正了正色,清了清嗓,溥旋就又復開口:「我也不是不幫,要知道,現下風頭正緊,不說是十成十的風險,這九成九的風險怕也是要擔的。我這人稱不得聖,算不得賢,從來不做虧本買賣,若要我幫,也是可以,只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王爺您說。」
不變聲色,鍾承全仍就請之,他自是知道這溥旋並非檯面上這麼簡單,若他說求,只怕是這個條件難若登天,可現在這個地步,慢說是個把條件,就算是百條千條也只能是暫且應承。因此下,心思百轉千回,也是硬了頭皮朝他說請。
更復含笑,溥旋起身在屋內踱開,一面踱就一面斜眼,溜溜的瞧向玉堂春,被他看得心慌,玉堂春直恨不得有條地縫。
如此,三人各般心思,溜了半晌,那溥旋終於正色開口。可話一出,慢說屋裡頭的人,就是屋後頭的六子與那剛睡醒的侯閱然都驚住了。
卻原來,這溥旋提的條件不是別樣,竟是曠古難聞的新花樣,他只指著玉堂春道了句:「我別的不要,我只要這老小子嫁給我。」
天王老爺,聽得此言玉堂春腿腳一哆嗦,當場就跌了下去。
他是千料萬料,未料到這混事魔星說的竟是這樣一番混帳話。遮不住臉,又熬不住羞,玉堂春的一張臉是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黑。
也是驚詫,那鍾承全也是半天回不了神,半晌才囁嚅道:「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