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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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有分寸!」
這句反駁惹得程茜不滿了,只見程茜執筆沾了墨水,飛速寫下了回答。
「……啊。」木瓜呆愣地望著紙上墨跡未乾的八個大字,乾巴巴地發出一個毫無意義的單音。
分寸自有,貞操卻無。
木瓜絕望地想,是否要在此打住,可嘴巴比腦袋瓜動得更快,乾澀地擠出一句:「為甚麼?」
程茜挑眉,換了一張新紙,又要揮毫,木瓜伸手阻攔,無力道:「好了,時候不早了,老爺不宜晚睡。」
程茜將筆擱在硯臺邊,然後對木瓜豎起大拇指表示嘉許。
木瓜眼睛一抽,起身伺候程茜上床歇息,幫程茜掖好棉被後,垂頭喪氣地走回去收拾桌上的文房四寶。
哎!他木瓜真是管太寬了!想想,他不過是一個小小奴僕,怎能期盼老爺事事告訴他?雖然老爺一向沒有甚麼主子的架子,但是他怎能逾越身分呢?畢竟,這主僕二字,終究有別。
況且,老爺的性子他又不是不清楚,凡他不想說的事情,怎麼問都別想從他口中知道答案。
算了!老爺這番上山,只是跟那山賊頭子那個啥,又不是被那個山賊頭子斷手斷腳,能這樣平平安安的下山,已經夠了。他會好好斟酌情況寫信回程家報平安的,嗯,總不能事事依賴蓮藕,她一個柔弱的女孩子這幾天已經夠累的了。
就見木瓜磨磨蹭蹭地終於收好了桌面,捻熄蠟燭,轉身就要離開。
程茜看著木瓜頹喪的背影,心中一嘆。
也罷!嘴巴酸又何妨?說了也不會少一塊肉。
於是程茜磨動嘴皮,慢慢地開口:「……江……容。」
沙啞的嗓音輕輕拂過耳畔,木瓜往外廳走的腳一頓,回過了頭,愣愣地望著程茜,一時之間不確定自家老爺是在囈語還是在對自己說話?
江容?
莫非……那山賊頭子長的像江容,所以老爺才投懷送抱?
木瓜鼻子一酸,萬般不捨地望著程茜的床鋪,瞧瞧,那睡姿是多麼的寂寞!如果這是老爺等待已久的春天……他是否應該要給予支援?
幽幽地嗟了一口氣,木瓜撓著頭向外走去。
*
翌日,日上三竿時,程茜悠悠轉醒。
昨晚他睡得極沉極穩,導致他一覺醒來時全身懶洋洋的完全不想翻動,睜著眼睛靜靜地望著床頂直到思緒清明,打了一個呵欠,程茜終於坐起身來,環顧四周,開始打量這個未來的居所。
嗯,還算不錯。
雖稱不上美輪美奐,但房內窗明几淨、一塵不染,倒有一股清雅之意。前任縣令吳朝松逝去多時,本以為這個內院就算沒有雜草叢生,多少也會有荒廢之態,沒想到昨晚隨意一逛,庭院不但沒有一點荒涼,反而整潔清雅得緊,看來是有下人天天維護打理。
這一切,倒像是有誰特意為他安排好的。
這人,當然不會是木瓜。木瓜與蓮藕這幾日都為了他的事焦頭爛額,昨日來到縣衙也跟他一樣,都是初來乍到。
前任縣令病逝後,這個縣衙看樣子都是那位笑容可掬的葛師爺代為管理,這個葛師爺想必不是個單純的人物。
思量間,木瓜端著水盆走進了內廳,木瓜看程茜望著房裡某處出神的樣子,走到床邊,打斷程茜的思緒:「老爺!洗把臉漱個口好起來用早點啦!」
「早。」美美睡上一覺,程茜覺得精神頗佳,連帶昨日的不適都好了大半。當然,說話時嘴巴還是有點酸,嗓子還是有點啞,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做簡單交談。
木瓜聽了撇撇嘴,一邊伺候著程茜盥洗一邊碎念:「不早啦,等會兒用完早點,蓮藕還燉了人參雞湯,老爺您最近身子弱,得吃補一些。」
程茜應了一聲,接過遞過來的淨巾擦去臉上的水珠。洗好臉後,木瓜將用過的臉盆往旁邊的矮几一擱,開始幫程茜理容整裝,一邊說:「老爺啊,等會兒吃完咱們還要去找葛師爺,他今天一早起來就吩咐我,說他在書房等你。」
「哦,他倒挺惦記我。」程茜有感而發。
木瓜聽了暗道不好:「老爺,您可別對葛師爺有甚麼別樣的心思。」
「這話說的不對,是他對老爺我有綺念。」程茜現在才知道原來能說話是一件多麼珍貴的事兒。這感覺就好像一隻籠中鳥被釋放,一出去就頭也不回的只管展翅高飛,他現在亦然,經過一日沉默,現下能開口就忍不住想多說一些。
「老爺,我勸你還是別說這麼多話的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