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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跌了出去,顧不得爬起,他嘶聲驚叫:“文疏!”他看到文疏一腳橫掃踢飛了兩人,也看到隨著兩人飛出的身體而從文疏身上被拔()出()來的劍,陽光的反射下,明晃晃的劍尖上鮮血觸目驚心。文疏的身體在往後仰,什麼都來不及想,一個鯉魚打挺,葉夕飛身接住了他,然後砰得一聲跟他一起跌倒在地。文疏沉重的身體直挺挺砸到他身上,葉夕悶哼一聲,身上的幾處劍傷鑽心般疼痛,可是,卻顧不得自己急急探起身看向文疏的傷口,白衣,迅速被鮮血染紅了,紅暈不斷擴大,一滴血滴到了綠油油的草尖上,然後是第二滴。他聽到文疏忍痛安慰他:“我沒事。”既然沒事,為什麼血卻止不住般汨汨地往外流?
文疏的臉色潮退般變成了慘白。
葉夕心中一顫,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救他、救他——瘋了般腦海中只有這一個念頭。他想把他抱起來,可是手卻顫抖得厲害。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可是,卻瞥到了漸漸逼近泛著冷光的劍尖。
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
猛然抬頭死死盯著面前持劍的兩人,葉夕輕輕抬著文疏的後腦,想把他平放在地,文疏卻一把抓住了他:“別走。”他的嘴唇蒼白,眼神不正常得灼熱。
“我去去就來。”怎麼能,放過傷害他的人?!
文疏雖身受重傷,胸前兩個血口不停往外滲血,抓著葉夕的手力氣卻出奇得大。“別走。”
葉夕胸口劇烈起伏,他盯著向他們逼來的兩人,吐字清晰:“不、可、原、諒。”面前兩人自知此時不除,必留後患,正要發動攻勢,卻突然頓住,對視一眼,飛身往外遁去。
“施主?!”先飛身而來的是元信,他身後跟著幾個武僧。由於大姬風俗,天成寺為新人提供禮佛之地,但是尋常時候,斷絕七情六慾的僧人是不被允許進入此處的,但是此時已顧不得許多。行刺的兩人估計是知道僧人來了,自知不敵方才逃走,葉夕哪還顧得去追他們,急急向元信求助:“大師,快救救他!”
葉辰、餘晉、餘碧瑤趕過來的時候,僧人正抬起文疏要走,由於他今天穿的一身白衣,此刻胸前兩大灘血如同盛開的紅蓮,尤其刺目。他緊緊抓著葉夕不放,臉色蒼白如紙,雙目只灼灼地看著他。葉夕為他又疼又急,禁不住低低喚出聲來:“文疏,文疏。。。堅持住,你不會有事的。”
元信啪啪封住文疏三處大穴,武僧腳程極快,轉眼已到了客舍,輕輕把他放在床榻上,元信吩咐人拿來剪刀要剪開文疏的衣服,打算先看看傷口。見周圍圍了一圈人,又道:“請各位施主在外面守候。”眾人都走了出去,餘碧瑤看著葉夕被文疏緊緊握住的手,不知怎的心裡一沉。她剛才急急衝出西院,大喊一聲“有刺客!快去救人!”,不等她去找人,留在禮佛殿外等候兩人的僕人早已慌忙過來扶她的扶她,進後院稟報的稟報了,她還沒喘過氣來,眼中就閃過一個白色的身影,卻沒想到竟是這個之前在船邊站著等候的男人。退出客房的那一刻,她突然感到了一陣寒意,那是一道凌厲的視線,來自躺在床上看起來奄奄一息的男人。
元信見文疏拉著葉夕的手不放,也不好說什麼,拿過剪刀來,輕輕給他剪衣服,粘血的衣服被拎起,牽扯到傷口,文疏不自覺得顫抖了一下,葉夕的心也跟著一顫。被文疏握住的他的手一片冰涼,他用力反握住他的手,囈語般在心裡不停說著:“沒事的、沒事的。”
“葉夕,”文疏艱難地開口,葉夕趕緊把視線從移動的剪刀移到他的臉上。想跟他說不要說話,可是喉嚨卻被堵住了,他怕一開口,便會哭出來。
“你不是。。。問過我。。。想要。。。什麼嗎?”文疏的聲音很小,每說一個字都牽扯著傷口,引起鑽心般的疼痛。
衣服被開啟了,一個傷口斜斜刺入腹部,一個傷口在心口附近,兩個都極深,只看一眼,葉夕立刻心痛如割,心裡的憤怒和疼惜混成一片,他的手顫抖著,指尖泛白,勉強自己回答文疏的話:“我是問過,但是我現在不聽,等你傷好了,我再聽。等你傷好了,你再告訴我,好不好?”
門被推開了,氣喘吁吁跑過來的是常駐天成寺的大夫,元信剛才先給文疏輸了些內力,血已差不多止住了。
“不,我現在。。。就要說。”文疏堅定地懇求地看著葉夕,葉夕咬了咬唇,沒有再阻止他。文疏似乎是想笑笑,但是因為疼痛,笑到半路生生止在了那裡。
“我的願望。。。能否實現。。。都掌握在。。。你的手裡。”每說一個字文疏都異常艱難,可是他卻使命般,似乎抱著必死的決心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