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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後來覺得慕巒這麼做對店鋪其實是最合適不過的,若是由自己來做這個店主,可能還沒開始腦子裡便是一團漿糊了。
正想著,店裡響起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一名黑瘦的男子走了進來。那人相貌平平,膚色黝黑,身材幹瘦,一身玄色衫子,看上去麻利得很。自己報了姓名,又回答了慕巒幾個常規問題。折錦猜想這人應該能過慕巒那一關,正等著慕巒點頭時。慕巒卻突然問道:“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那人也是直爽,回道:“我以前是燒炭的,後來在鐵匠鋪也做過,鐵匠鋪關門了,我就在家裡待著,做飯掃地什麼都會。”
慕巒微微一笑,道:“把你的手掌翻過來讓我看看。”
那人不解,不過還是順從地攤開了手掌。折錦也伸過腦袋去看,喲,就衝著這漢子的手掌便可知道他以前肯定跟炭打過交道。那一雙手掌好似被火燎過的山川,溝壑縱橫,佈滿了厚繭。粗糙老皮中夾雜著一道道黑色的掌心線,看著令人過目不忘。在看那粗短的手指,指甲剪得倒是夠短,可是那指甲縫裡明顯的黑色痕跡叫折錦的心咯噔了一下。要是這黑黑的指甲與白白的糕餅相遇……折錦急忙在心裡連連搖頭,望向從容的慕巒,看他會怎麼做,會不會直接叫這漢子走人?
慕巒果然問道:“你這手是怎麼回事?”
來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這是以前在燒炭的時候留下的,後來怎麼洗都洗不掉,用了胰子也是這樣。”
“可惜我這鋪子沒工夫讓你洗淨手做事了。”慕巒做了個往外請地手勢,“你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那人一臉不明白,趕緊分辯道:“難道你就覺得我這一雙手髒了點,就不僱我了麼?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難道你還不明白?你的手髒了點其實沒關係,在別的鋪子肯定是這樣。但是我這兒是糕餅鋪,你覺得客人好意思接過你這一雙手端出來的糕餅麼?”慕巒似乎覺得解釋得夠多,臉上現出不耐煩的表情,翻過一頁賬本,道,“請回吧。”
那人抱怨了幾句“太嚴了……”“什麼玩意兒!”便甩了袖子揚長而去。
折錦鬆了口氣,若是這人能夠留下來,他還真的有點吃不消呢。不說別的,就憑那雙飽經風霜的手可能擦過雪白柔軟的麵糰,他的心便會猛地抖一下。
前兩個就不提了,再看看第三個來應聘的人吧。第三個人是名周身爽利的年輕男子,相貌端正,身材適中。一進門便能感覺到那人身上的那股蓬勃朝氣。那人見了主持招聘的慕巒和旁邊觀望的折錦,便是禮貌地笑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
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看得折錦心裡似乎也暖了起來,心想這人看上去很好相處的樣子,不知道幹活怎麼樣。
那人行過禮後便開始了自己滔滔不絕的開場白:“我叫張順,家住帝都郊外的張家莊,離這裡有三十里地,雙親健在,有一個姐姐,已經出嫁了。家裡有幾畝薄田,還有一頭耕牛,日子過得還可以。但是我一直想在城裡找份活幹幹,增加點見識,畢竟村子太小了。前幾天我就一邊賣柴禾,一邊找活幹。今天見了這鋪子的招募,心想真是個好機會,便趕緊放了柴禾進來試試。你們瞧,我的柴禾還擱在外面呢。實話說,我什麼都能做,在家裡做農活是一把手。砍柴,做飯什麼的更是不在話下。而且我幹活不容易累,村裡人都說我一個人趕得上三四個壯勞力,在田裡插秧,能一口氣做上三四個時辰呢!不信,你們看我的胳膊——”張順說著捋起袖子,露出肌肉發達的小麥色手臂展示給二人看,臉上浮出燦爛的笑容,那口白牙晃得折錦有點眼花。
展示完結實的胳膊之後,張順繼續唾沫橫飛地介紹自身的優勢:“還有啊,就算是在大冬天,也能光著膀子挑著柴禾走上二三十里山路。我敢說,這附近很少人能趕得上我。店主僱了我就知道了。”他又將鋪子環視一圈,說道,“這鋪子還沒開張吧,開張之後要做的事肯定很多,都交給我吧。其實我除了會做飯,炒菜也很好吃……”
這人真的好強啊,折錦擦了擦張順噴在自己臉頰邊的唾沫,暗自為這位老兄的能力折服,同時對比自己,不由得慚愧了一下,若是叫自己在冰天雪地裡挑捆柴禾,說不定走了不到一里路便會累倒在雪地裡吧?慕巒應該很快就能聘下他,折錦心裡篤定著,瞧了一眼慕巒,對方的面色淡淡,一隻手的幾根手指輕輕地敲著櫃檯。折錦站了半天,腿有些酸了,便搬了小板凳坐在旁邊聽。張順前面的話他還能一邊聽一邊思考,後面的話聽得他的上下眼皮漸漸撐不住,開始打起架來。他乾脆一隻手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