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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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甚至嫉妒著所有能接近二師兄的人,不管那是女人還是男人!他根本無法忍受二師兄的眼中有比他重要的人存在,那會讓他徹底地瘋狂。
「傻孩子啊!我本以為你只是孩子心性喜歡粘著他,沒想到你竟已陷得如此之深。」
「師父,告訴我師兄的事吧!我不能再一無所知,不想隨時因為我的無知而傷害到他,不想在他痛苦的時候無法出言安慰。我想給他力量,用我的溫暖來讓他心安,讓他依靠我、信賴我。不想再有像今天在山下的事發生。」
「山下?你們又偷偷溜下山了?發生了什麼事?」
「師父不要怪二師兄,是我逼他的,要罰就罰我吧!」他急忙為二師兄辯解起來,接著繼續說道,「當我說要去醉陌閣時,他的反應差點嚇死我,我甚至懷疑他隨時都會倒下。」
「醉陌閣嗎?」呂黔若有所思地沉吟,「也難怪他了。當你知道他的遭遇後,你就不奇怪他為什麼會有那樣的反應了。不過在聽完故事後,你需要分清楚什麼是情,什麼是憐,否則對你對他都不公平。」
「難道……」他往著最壞的方面想去。
呂黔橫了他一眼,現在的小孩子思想都這麼齷齪嗎?
「你不要想太多!」他在徒兒頭上來了記爆炒,「你的二師兄是個很苦命的孩子,自小就沒了爹孃,成了某家族鬥爭下的犧牲品。他的原名我現在無法告訴你,希望總有一天你的真誠能讓他會對你展開心扉,親口告訴你他的名字。但無論你在何種情況下知道他的名字,絕對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否則你二師兄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他的思緒慢慢地回到了與沈逸相遇的那個風雨夜。
(五)
和今天一樣的風雨夜裡,那個縮在路旁土地爺神龕中躲雨的小小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明明就有急事在身,但他還是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為他遞上一把紙傘。沒想到,那孩子非但不感謝他,反倒以一種懷疑的表情審視著他。
算了,就當自己是多管閒事好心沒好報好了。可剛想離開時,卻因為孩子突然的暈倒而停下了腳步。診上脈,他不覺地皺起了眉頭。飢餓過度導致體力不支,還淋了一身雨受了風寒。若是任他如此下去,還有小命在嗎?於是他暫時屏棄了「前嫌」,為他脫下了那身早已溼透了的衣服,在震撼於他身上那些數不清的傷疤的同時,也驚訝地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印記。除了大小之差外,幾乎跟記憶中一模一樣的胎記。
那時的他多麼想感謝上蒼的憐憫。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友人一家在那場突變中全部罹難,卻沒想到還有這個曾經被自己抱在懷中的小孩倖存下來。
逸,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應該叫沈逸。
他輕輕地撫著孩子的臉龐,心痛著他那只有沉睡後才顯示的脆弱。就在快要落淚之時,孩子醒了,除了病中的蒼白外,臉上沒有其他的表情。
「為什麼救我?」
不是「我在哪裡?」或者「你是誰?」,而是「為什麼救我?」
這隱含著不信味道的問句,讓他很是心酸。原來在這孩子的心中,人心已經不再是單純無邪的了。他已然習慣了亂世中的爾虞我詐。
「逸兒,我是你父親的朋友,以前你都管我叫叔叔的,記得嗎?」
「我不是什麼逸兒,更沒有叔叔。」他淡淡地否認。
呂黔會心地一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了一件物事,塞到了孩子手中,「給,還記得這個嗎?」
拉起孩子的手晃動起來,清脆的鈴聲在屋內盤旋不去。
他明顯地感覺出了孩子的顫抖,他知道這孩子已經認出了這樣小東西。這是沈逸三歲時,他父親親手為他帶上的鈴鐺,瞧著這孩子十分喜歡,呂黔便起了捉弄他的心思。在他接到家書不得不回去接任掌門前,他開口向孩子討那個鈴鐺。本以為孩子的心性總喜歡巴著自己中意的玩具不放,卻沒想到這孩子竟輕易地將它叫到自己手上。
「逸兒喜歡叔叔,逸兒也喜歡鈴鐺,所以逸兒把鈴鐺交給叔叔,叔叔也一定會喜歡這鈴鐺。」
這個邏輯雖然有點搞笑,但是當時給他的震撼是巨大的。這樣的孩子將來必成大器,他理所當然地這樣想。多麼希望能在他身旁看著他一點點地成長。只是「天下無不散之宴席」,該走的始終要走。
「叔叔一定會保管好它,等逸兒長大了就來向叔叔要。若是那時叔叔弄壞了它,你想怎麼罰叔叔都成。」
「嗯!打勾勾。」
當時孩子的笑臉還深印在自己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