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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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都不會做,一下子就好。”
我怔了一下,無法否認一瞬間湧上的失望感,隨即又為自己那種失望吃驚。
像大樹一樣高 44
我怔了一下,無法否認一瞬間湧上的失望感,隨即又為自己那種失望吃驚。
什麼啊,原來你什麼都不會做啊。剛剛那一刻我心裡確實浮現了這個念頭,這想法讓我滿臉通紅,還好楊昭商把頭埋著,否則被他發現,我的一世英名就毀了。
“剛剛你是不是在想,虧我本來還想用身體安慰你的。”楊昭商忽然悶著頭說。
“……你除了是大猩猩,還有讀心術嗎?”
“我除了是什麼?”
“念幼教的人都有讀心術嗎?”我咳了一聲。
楊昭商終於抬起頭來,一臉涎笑地看著我。
“我沒有讀心術,我只是耳朵比較好,聽得見你的心跳聲。”
我的腦血管在瞬間炸裂了,臉漲得通紅。楊昭商仍然盯著我的臉看,我卻不想再看這只不要臉的猩猩,伸手推開他的臉,楊昭商卻忽地俯下身來,吻住了我的唇。
我一開始還奮力抗拒,誓死維護人類的尊嚴,但楊昭商這回吻得格外強勢,和第一次遊樂園時不同,這回的吻帶點侵略性,彷佛要將我體內剩餘的事物全吸引出來般。我試圖咬他,他卻反咬我的唇瓣,到最後反而變成像在回應他的吻。
兩個男人撕咬了一陣子,我終於認輸了,仰躺在圖書室的地板上喘息。楊昭商仍舊緊緊抱著我,這回把頭靠往我的肩膀。
“如果你願意讓我做些什麼的話,那我就做。”楊昭商說。
我緊張了一下,側頭看了一眼楊昭商,想看看他這番話有幾分認真。但楊昭商一如往常,隨時都很認真。
“……我還沒有心理準備。”我於是說。
“這種事情船到橋頭自然直,相信我。”楊昭商像在哄小孩。
“我們什麼都沒準備,沒有保險套,也沒有……”
我講講自己也臉紅起來,仰躺著別過了頭,“總而言之,今天不適合,天色也已經很晚了,我待會還要帶立樹回家。”
我感覺楊昭商似乎暗暗嘆了口氣。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大概真的是太久沒戀愛了。以往和秀朗還是學生時,我和他幾乎在哪裡都能做那檔事,雖然我總是半推半就,但情慾一來,就算是在教室旁邊的廁所裡,我也能壓抑著聲音和秀朗翻雲覆雨。
有人說只交過一任伴侶就定終生的人,和處子沒兩樣,我想就在說我這種人。我對秀朗的情感恐怕只能用雛鳥情結來解釋,秀朗的一切,他的聲音、他的樣貌,他給我的所有情愛與呵護,早已深深銘刻在我的骨髓裡。
我想我至今為止,還沒有真正痛恨過秀朗,即使經歷過這許許多多的事。
因此我才會害怕其他人的碰觸,彷佛只要接受了其他人,留在我心中那一丁點屬於秀朗的殘像,就會消失無蹤、再也回不來了。
楊昭商沉默了一下,這是我第二次當面拒絕他,我有點擔心會傷到他的玻璃心。失婚中年男子的心靈總是特別脆弱的,失婚的中年猩猩只會更脆弱。
老實說和楊昭商這樣貼在一起,我的下身已經開始起反應了,再抱下去肯定會露餡。我想楊昭商不愧是直男轉職,抱著我這麼久,反應卻沒有我來得激烈。
“其實我……最開始的時候,是念幼保學校的。”
楊昭商沒有繼續勸說我,只是持續緊抱著我。
“幼保學校?”我開口問,聲音有些沙啞。
“嗯,我從以前就很想從事幼兒教育工作,所以就去唸了幼保科,想說出來之後找家幼稚園工作,或乾脆當保姆,去育幼院也不錯,總之有小孩的地方就好。剛考進去的時候我很開心,以為夢想總算是實現一半了。”
楊昭商笑了笑,把身子挪得側一點,讓我的頭枕在他的手臂上,我鬆了口氣。
“但後來我才發現事情沒我想得那麼容易,首先我爸大力反對,說一個大男人養什麼孩子,他想我去唸法律系,或唸經濟,跟他一樣考個公務員之類的。”
我把頭抵在他胸口上,靜靜地聽著。
“我當時也沒聽他的話,堅持進了幼兒保育科。進去之後,我才發現裡面青一色全是女生,我是那裡頭唯二的男性,另一個男的才唸了一個月,就覺醒去考插大轉學了,我不僅在班上是異類,在學校裡也很突兀,經常有女同學以為我是誤闖校園的變態。”
他自嘲的笑笑,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