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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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口氣,仰天把最後的氣都笑出體內。
我扶著牆想站起來,但不知怎地眼前竟一陣暈眩,腳還是軟的。我不知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以前我常貧血,一餐沒吃就容易頭昏眼花,忽然昏倒在秀朗懷裡的事也常有。
但這些年來把自己賤買賤賣,早已練就一身金剛不壞之身,這種感覺不知多久沒有過了。
我扶著身後的牆晃了一下,然後蹲下來,想起過去昏倒之前的標準動作,秀朗曾經警告我,如果發現自己快昏倒,一定要先蹲下來,然後找地方靠。
或者是牆,或者是他的肩膀。不過看來我現在只能選牆。
我把頭靠在牆上,雙膝跪在地上,做好一切昏迷的準備姿勢。但再一次的暈眩卻比我想像中來得晚,因為我失去意識前,還聽得見那聲十分清晰的叫喚:
“恆恆……恆恆!”
***
剛分手那段日子,我很不甘心。
我整個人都被裹在一桶名為“不甘心”的液體裡。不管吃飯的時候也好,睡覺的時候也好,這些有毒液體腐蝕著我,讓我整個人都變得很不對勁。
我想要像個懂事的大人一樣。事實上剛開始秀朗和我在一塊時,我也很明理地有心裡準備。秀朗總有一天要結婚、要繼承家業,要像個正常男人那樣生活。
所以我也很中二地想,我到時候一定可以大義凜然地讓出床邊的空間,擺上刻有另一個女人名字的神主牌。我是男人,好男不跟女鬥。
那是我的第一場戀愛,每個初戀的人,無論男女,都會把自己想得無所不能、百毒不侵,連帶也把對方想像成世上最美好的人。
因此當時的秀朗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我幻想他身上有一切世上情人該有的特質,忠誠、體貼、溫柔、善解人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挺你到底。事實秀朗一開始也真像是如此,他讓我感覺自己像個國王,無所不能。
所以當事情發生時,我理所當然也如此幻想。我幻想他會和我站在同一陣線上,對抗世間所有膽敢妨礙我們愛情的險阻。
如果不是這樣的幻想,我想我不會在一切明眼人看來已成定局後,還傻傻地認為只要秀朗愛我,什麼都可以挽回。我弄錯了真正的敵人。
我在秀朗對我說“就是這樣了”的隔日,支身闖進了秀朗的父親,也就是林家的大家長林秀仰的辦公室。
其實在認識秀朗之前,我不知道臺灣多數的富豪之家其實低調,像郭臺銘還是王永慶那種的,在有錢人裡面都在少數。
林家就是那種低調的有錢人家,根據秀朗的說法,林秀仰的家業是多到臺北市精華地段有一半地皮是他家後院,國稅局都會派人臥底來查帳的那種。
那次我一戰成名,我氣得失去理智,把自己當成了挑戰惡勢力的愛情英雄。
我衝到林秀仰面前,對他破口大罵,當時林老先生正在跟人談事情,辦公室裡都是人。我卻旁若無人,質問他為什麼要拆散我和秀朗、就算我是男的又怎樣的狠話。
林秀仰一開始倒還很冷靜,我想他是要在後輩面前表現出長輩的威儀。他跟我說,愛文是他的乾女兒,他在安排婚事前不知道我和秀朗的事,現在事情都已經傳開了,他做長輩的到底要保護自家人,不能撫了愛文的面子,諸如此類的場面話。
現在回想起來,林秀仰的屁話倒也有幾分情理。但是我當時氣昏了頭,林秀仰說得再有道理我也聽不進去。
我歇斯底里地說:秀朗喜歡的是我,就算和愛文在一起也不會幸福。
林秀仰倒也開明,當時他竟然說,如果真是這樣,就叫秀朗來跟他說,或帶著我逃走,如果秀朗真肯為我做到這樣的話,他沒話說。
他還說,當初他娶秀朗的母親時,也是支身到她丈人面前,據理力爭了三天三夜,才打動了親家,也打動了原本想嫁給青梅竹馬窮小子的她。
但我沒把這些話當真,還開口說了現在回想起來,還讓我有點後悔的話。
我說: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一樣識時務啊!
我講話的口氣就是這樣,何況當時是去作戰,我的武器只有這張嘴巴,當然是越鋒利越能殺傷敵人好。
沒想到林秀仰聽了這句話勃然大怒,大概被我戳中了點,他破口大罵,聲音大到整層辦公室都聽得見,然後從椅子上跳起來,把桌上那杯熱咖啡灑到我頭上。
當時我要是告他傷害,肯定可以拿到一兩百萬的損害賠償。但我當時根本想不到那麼多,我只覺得我被攻擊了,這裡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