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4/4頁)
水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任萬成似乎差一歲就是法定成年的男性了;任萬成的變聲期好像已經過去了,聲音聽起來就像冬天的陽光那樣暖人;任萬成長大了,看起來不再像個孩子、而像個男人了……
——但他就是和這樣的男性在夢裡發生關係。
而這個男的就是他弟。
他拿著筷子在夾菜的手停了下來,他的咀嚼也停了。
接著他不疾不徐的放了筷子,勉強的嚥下了嘴裡的東西,喝了兩口粥,就說“我吃不下了”。
“才吃那麼點?”母親有些不放心的問。
“……我不太餓,一會兒再吃吧。”
他撒了謊。
他當著母親和繼父的面表現的很鎮定,只是胃口不太好而已,等他們出了門,他就衝到衛生間嘔得天昏地暗。
那會兒任萬成還沒放假,家裡只有他一個人。
之後他實在是吐不出來了,才顫顫巍巍爬了起來,漱了口。
他以為他麻木了,實際上他沒有。
也許這還是值得他慶幸的。
大二第一學期的時候,有一次任萬成打電話,他問任萬成:“你想考哪。”
任萬成笑著說:“XX大學。”
但元正禮怎麼聽著任萬成好像沒多大熱情似的。
“……媽給你定的嗎?”他皺了眉問。
XX大學是一本211、985院校,任萬成上問題應該不會很大。只是離家和元正禮所在的城市不怎麼近。
“不,我自己選的。”
“那你怎麼說的很勉強?”
任萬成就笑了笑,說“沒啊”,接著談了其他的話題。
他大三那年,任萬成上了XX大學,成了新生。
也是那年,他爺爺病了。寒假的時候他就在爺爺那照顧著。大三下學期四月,他爺爺就走了。
他趕了回去,那幾天下著大雨。
他就又怔怔的送走了爺爺。
回到學校那天晚上也在下雨,黑乎乎的天黑乎乎的地,只有路燈和來往車輛的等明晃晃。
任萬成給他打電話,問他在哪,他說我剛回學校。
任萬成就說:“我現在就在你們學校,你在哪?”
那會兒他剛進學校正門,撐著雨傘,站定在雨中,回了身張望著:“你在哪?”
“三號樓。”
“我去接你。”
見了面,他對任萬成又是一堆質問與數落:“你怎麼跑來了?”“明天不上課嗎?”“你請假了沒?”“你給學校怎麼說的?”“他們批你假了嗎?”“你跑來幹什麼!”“什麼時候來的?”“站了多久了?”“為什麼不提前說一聲?”“吃飯了沒?”
任萬成沒說原因,其他的都只是笑著潦草的說了下。
他帶任萬成去宿舍,任萬成卻說在旁邊的商務酒店訂了房間。他不放心任萬成一個人,就跟著去了。
他對回去的事沒說,任萬成就什麼也沒問。
標間,夜裡各睡各的。他就愣愣的瞪著天花板。
他忙了一天,累,但睡不著,難受。
等到夜深人靜任萬成應該也睡了只剩他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扛不住了,悶著被子低聲哭。
任萬成就如當年那樣默默的起來了,一聲不吭的上了他的床,進了他的被子,摟住了他。
他就在任萬成懷裡哭,哭到最後哭不出來了,昏昏沉沉睡過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卻還好,眼睛不算腫。他後來起床了才看見床頭櫃的毛巾。
而那會兒任萬成還摟著他。他被摟在懷裡,看不見對方睡著沒,只覺得對方沒動靜,所以以為對方還在睡,也就沒敢動。
半晌他實在有些難受了想換個姿勢,抬了頭才發現任萬成其實已經醒了。
他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卻只是挪了視線,一句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