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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對方的臉上,與她沉默的對視,依然無語。專案經理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與我對視了十數秒,等不到我開口,欲詢問,卻又忍了回去,垂眸看著眼前的桌沿,斂去了一臉的不安,靜候。
是個聰明的女人呢――我想。
沉默令人緊張,看著她額頭上越來越多的汗水,原本放在桌面上的手,不知何時已垂在身前,從她手臂的微動,不用看就知道她在絞著衣角,我心裡暗暗的笑著,悠然的將行動硬碟從我的筆記本上取下,然後慢條斯理的將資料線收好,從桌面上推到她面前,“你計算器是不是壞了?用不用領個新的?”
她一愣,隨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本就白晳的臉又白了幾分,一臉的平靜,話音裡卻分明多了咬牙切齒的狠勁兒,“我一會兒再給您拿來。”
我沒應聲,目送她走出我的辦公室,我想下次,甚至今後,她再拿進來的報表,應該不會再有類似的錯誤。
也或許,同事們的傳聞中,我的冷硬無情又深了幾分,不過,我不在乎。
伸手去拿茶杯,無意中瞟到無名指上的白金戒指,沒有任何裝飾的戒指,陰天的光線中看起來異常普通,普通的跟個鑰匙圈沒什麼兩樣,甚至不如手下的小姑娘用曲別針扭成的戒指精緻,普通的,有些可笑……那麼,感情呢?30
有時候,我甚至想象不出來,自己是如何能夠那麼平靜的面對分離,那人含淚而笑,將傘塞入我手中,轉身離去,走不出十幾步,卻駐足回身,隔著匆匆的人流與我相望,目光相接的那一瞬,我從容轉身,把自己融入那一片撐著傘的人海中,不曾揮手作別,不曾兩兩相望,不曾……
有人說,情到濃時情轉薄,只是,我說不清,對於那段感情,我是已經轉淡,還是從來就沒有濃過?數年後,再度回首,那段感情已如晨風拂面般掠過,等你 回首,它已遍尋不見……唯剩一隻素淨的白金戒指,與我的無名指不離不棄,為我擋了不少女人或仰慕,或垂涎,或是其它什麼的眼光,而將它送與我的人連同她的一切,卻被我永遠的鎖在了記憶的最深處,幾近忘記。
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看了看錶,離下班還有兩個小時,估計那個女人至少要半個多小時才能弄完,於是,我信手點開了IE,爬上我最近常常去的罈子。
網路於我來說,原本只是個通訊用的工具捎帶著查些資料,偶爾爬爬罈子,混混BBS,只為了做做現實中不敢做的那種人,隨性,隨意,想說啥就說啥,想拍誰就拍誰,反正看不到對方的臉色,偶爾幻想一下對手的面部表情,不失為一樂。
可我在網路上卻從來沒有朋友,一是,我向來把網路與現實劃分的清清楚楚,二是會計師事務所的工作性質,上半年忙得忘了自己是誰,下半年閒的也能忘記自己是誰,於是在罈子裡,下半年幾乎天天能見著我留的腳印,轉過來到了上半年,就跟玩人間蒸發一樣。
回想初閒下來的某天,再爬上以前混的罈子,不過半載時光,已有了物是人非的變換,突然冒出一條短訊息,是去年在罈子上有過交流的網友,有些意外之餘,還多了幾分驚喜。
還沒來得及品味驚喜,便被他拉著去了個新建的罈子,再接下來便請我做版主,我當然是一再推託,理由條條陳列的簡單正確,清晰明瞭,幾乎不亞於與客戶往來的正式函件,對方哪裡說得過我,最後終於說,“老大,你就幫我掛個銜總成吧,我這裡好幾個版都空著,多難看啊?平時不用你操心,就是幫我撐撐場面。”並附了一個眼淚汪汪的表情,我的心終於是軟了下來,原來,我並不如想象中那樣絕決。
【就按你說的啊,只掛個頭銜,別指望我幹活。】
【行,老大答應幫忙,小的不勝感激。】
【知道領情就行,下回我指望你報答呢!】
【你……我能幫你啥?】
【嘿嘿,一時想不起來,先欠著,等我想起來,一準兒找你。】
【得,我候著。老大,您準備挑哪付重擔啊?】
【水區。】
【這個……大材小用了吧?】
【那才顯得咱這兒人材濟濟啊!】
【好吧……黑線!】
我得意的看著他一臉黑線的爬走,摸進他的罈子閒逛,不想他又跑回來找我。
【老大,我邀請了一個朋友做駐站作者,可是,沒人給他回貼,太沒面子了,要不,您抽空給回幾句?麻煩您啦,雖說您不是文區的版主,可怎麼說您也是個版主,儘儘職啦!】
這回輪到我滿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