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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之前也給了意見,熊鑫基本決定還是去德國,但一定不是李斯特音樂學院,初步考慮漢諾威。同時,從快捷和語言適應性方面考慮,英國的謝菲爾德也不錯。最後的決定還不確定,推薦信什麼的也要準備了,熊鑫覺得很累,留學從申請到就讀實在麻煩得很。但再麻煩也麻煩不過應對那二位先生……
熊鑫承認自己有點兒沒出息,但太有出息有時真不是什麼好事。每個人都有懦弱的一面,這你要承認。
準備出國的事兒他也還沒和顏瞻打招呼,能拖一天是一天,告別實在不是讓人快樂的事。幾年一晃就過去,但那是事後看來。
浮屠的一幫人從一早就泡在丁恍的錄音室,兩點多大家才一起吃了飯,這會兒泡在休息室裡閒聊說笑。丁恍的女朋友小N買了一袋罐裝啤酒回來,諸位搶著分。
彭勃叼著煙窩在沙發裡,舉著Ipad奮鬥憤怒的小鳥。節後他去了公司幾天,施沐晨逼得,他也就裝裝樣子。和秦浪碰到是意料之中,秦浪還是慣常那副“我不認識你”的態度,但彭勃看在眼裡卻能讀出另一種味道。後來辦公桌上多出來的那張鑰匙卡也足以說明他沒多心。秦浪的冷,這回是真冷,不是假裝冷。收起鑰匙卡彭勃給秦浪打了個電話,秦浪沒接,彭勃沒再打,就算接通了說點兒對不起之類的片兒湯話又能怎麼樣?你能彌補人傢什麼?你難道還巴望秦浪笑嘻嘻的跟你說沒什麼?甭操貓了。沒給你倆嘴巴就夠寬容。你當人家是什麼啊?就算上趕著給你拋媚眼兒,人也不是你養的阿貓阿狗,見你就得翹尾巴。
按理說他今天也得跟辦公室蹲著,可他真蹲不住了,反正施沐晨病了,總不會提刀追他,翹之。
“誒,小熊什麼時候來?”小藍這時候捅了捅彭勃問。
“約的四點,自己看錶。”彭勃目不斜視。
熊鑫最近可真夠行,玩兒躲貓貓玩兒得很拿手,歸來歸去就是——不見。彭勃鬧不懂他什麼意思,完全鬧不懂。但鬧的懂鬧不懂都一樣,反正自己對他的那份動心不由自己控制。
又意亂神迷啦?
施沐晨的戲言冒出來,彭勃拉彈弓的手直線偏移。小鳥飛出N遠,離豬頭十萬八千里。
上火。鳥打不對上火,喜歡一個人也上火,尤其,你怎麼老喜歡人家男朋友啊?彭勃真對自己沒轍了。自己碗裡的不愛吃,偏就巴望著人家的飯碗。
也不知道……熊跟他男朋友吹了沒。當然吹不吹可能跟他也沒多大關係。當初任偉還跟龍語吹了呢,可任偉最後跟顏瞻那小王八犢子在一塊兒了。
彭勃發現,他還真被熊鑫搞得倍兒沮喪。一天比一天沮喪。
本來熊過來拉拉手他就挺雀躍,現在一想那算啥啊?任偉還跟你睡覺呢,該不喜歡你還不喜歡你。
彭勃沮喪極了,他不僅琢磨熊還老想起任偉。這一想不動氣也不現實。前天約了刺青師,彭勃決定整理整理自己的後背。後背連著心,現在他的心實在脆弱,不禁折騰。他實在實在不想跟別人的BF沒完沒了了。
“你才渾身長毛兒呢。彭勃,他說小熊渾身長毛!”
彭勃出神了好一會兒,小藍使勁兒一推他才回神。
“哈?”
“嚴蔚說小熊渾身長毛!五短三粗!手比發麵餅厚!”
“熊不都那樣兒嘛!”嚴蔚叼著煙瞪眼。
“人家姓熊好不好!”
“咳,我還以為是暱稱呢。”
“就算是暱稱,也會想到很可愛的形象吧?熊什麼的不是最可愛了嗎?”小藍一板一眼地說。
“要不說咱倆中間兒有道溝呢,男的跟女的想的能一樣麼?”
“你這是紅果果的性別歧視。”
“你就說赤裸裸又咋了,沒人和諧你。”
“我說錄不錄啊,都跟這兒聊大天兒。”丁恍一推門進來了,“讓你叫人你叫哪兒去了?”
小N吐吐舌頭站了起來,“我就摸會兒魚嘛!”
熊鑫按彭勃給的地址一路開過來,在門口拿了停車牌就順著便道往裡開,看到有停車的地方倒車進去,瞅了眼表,才不過三點半。果然早了些,不知道會不會打攪他們。
循著樓號過去,地下室的入口不太明顯,赫然一個小賣部佔據了絕大部分。熊鑫順道買了些水和零食,就順著臺階下去了。空氣談不上好,有點兒汙濁,但不至令人難受。他看著門牌不敢掉以輕心——錯綜複雜的通路很容易把自己搞丟。
來到門前,熊鑫豎起耳朵聽聽沒聽到動靜,猶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