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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簡單的道理,走仕途當政客,本身你就是一件商品。哦,不對,話分兩面講,要看你處在什麼地位。低點兒的忙著選派別,這種事就像押寶,你也不知道最後誰輸誰贏,認了誰當主子,走哪條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連坐從上到下,就算僥倖逃脫,你還別忘了,新的領導班子上臺,都有自己的幕僚。你呢,就算不受連累,政治生涯也同樣結束了。另一種看似大權在握,人已經爬到了一定高度,也沒什麼可慶幸的。這種人就是我說的商品,被我們,不,我父親這類人操控。雙方就像棋盤上的棋子互相絞殺,看似勢均力敵,其實總有一方大局在握,這就是握有錢的一方。權利也是被金錢堆砌起來的。懂麼,和平年代的遊戲規則。仕途野心家,最好的年代,是戰亂之時,也就是我們所說的亂世出英雄。也只有那樣的境況下,英雄不死。因為他們握有軍權。”
秦浪斜眼看了看施沐晨,“赤裸裸的金錢理論。”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
“呵。”
“慢慢摸點兒門道吧。”
“那你也會像你父親那樣麼?”
“哪樣?”
“你知道的。”
施沐晨想了想,“不知道,也許會也許不會,有意思的話,也挺好的。但目前沒什麼興趣,做個小商人多清閒。當然如果彭勃要走仕途之路,也許我會跟他一起玩兒。我父親跟他父親周旋了半輩子,我看他倆都挺樂此不疲。只是,大前提就不成立,他不玩這個遊戲。”
“為什麼?”
“他沒資格玩兒。”
“嗯?”
“別引誘我跟你談論他。”
秦浪別過了臉。
“玩笑,是我先提起他的。”
“你是故意提起他的。”
“是嗎?”
“這種試探很無聊。”
“我特別喜歡你的聰明。”
“我討厭你的狡猾。”
“那是因為你總上當。”
到施沐晨父母家不到十二點,兩人進門,諾大的客廳裡只坐著施爸爸。施沐晨跟老爺子打了招呼,秦浪也拘謹地打招呼,老爺子笑著請他坐,他坐得規規整整。女傭換了新茶,伺候得周到妥帖。
施媽媽不一會兒踱步過來,喊他們吃飯。飯桌上秦浪緊張得不得了,不僅僅是這豪宅的排場,也不僅僅是他父母的身份,施沐晨的介紹更讓他寢食難安。他不知道,他們打量他的目光裡都有著些什麼。你從他們的臉上是讀不出來的。他們始終都笑著,笑得溫和。
吃了飯施媽媽請傭人沏了茶,又拿了果盤,四人圍繞客廳的茶几閒談。跟過年時候大不同,這個家顯得空落落的。不一會兒施媽媽接了個電話要出門,老爺子說那咱們乾脆去打高爾夫吧。秦浪窘迫——他哪裡會呀。而且他一直挺不安,他跟施沐晨回來,好像打擾了他們難得的親子時光。可不容他拒絕,施沐晨就替他應承了。
三輛車前後腳駛出車庫,秦浪坐在副駕駛上看著施沐晨說:“我先回去好嗎?”
施沐晨拒絕的果斷:“不好。”
“我又不會打高爾夫……”
“我教你啊。”
“你這人……你就不能好好陪陪你父親嗎?”
“你跟我一起陪陪不願意?”
秦浪被噎得沒話說了,施沐晨平穩地開車跟在父親後面。他是故意帶秦浪回來的,也當然是故意不願跟父親獨處。實際上今天一早母親電他,他就知道不是吃頓飯這麼簡單。前幾天的風風雨雨父親必定耳聞了,他不想他過問。這無聊事兒不值得任何人過問。也當然,他沒騙秦浪,他真的言明要帶自己的男人回來,倒是父母的表現讓他有點兒沒料到,再見到秦浪,他們一點兒都不意外。看來是挺看的中他。這小傢伙兒還窮緊張。但他很樂得看他緊張的模樣。
下午在高爾夫球場,施沐晨教了秦浪兩招,施爸爸也教了他兩招,三人氣氛仍舊很融洽。說笑間,施爸爸又笑眯眯地說:哪天他那個不著調的公司倒閉了,隨時歡迎你來我公司高就。這小子看人的眼光我還是很信得過的。施沐晨反唇相譏:紙媒一旦退出歷史,秦浪你要對爸爸好些,多陪他聊點兒無聊話。秦浪夾在中間左右不是,這對父子倒是笑得雲淡風輕。
彭勃醒過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屋裡黑漆漆的不亮堂。掀開被子坐起來,熊在一旁睡得團成一團。狠狠捏了幾下頭,他下地,甩不去的難受感覺。扯開窗簾,太陽已經滑坡了,落日餘暉潛伏在都市的每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