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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的厲害,說我是頭豬,說我腦殼裡有屎。呵呵,我覺得有點盼頭,那天天氣不好,也是下著雨,我就想啊,他就算是知道了,顧忌著外頭到處是泥水,糟心也得和我湊一屋。”
“我說,馮至,我愛你,五年了,想親你一下,行嗎?他當時就僵住了,背對著我一頭扎進了雨裡,我追他剛到門口,他又怒極了跑回來,將我一把推在地上,問我還要不要命。我倒下的時候故意伸手一抓,拉住他的衣領絆他的腳,他就和我一起跌了下去,我當時緊張的要死,滿心眼都盯著他的嘴,生怕等下一個沒找準地方,親錯了。五年,那是我第一次親他,我就快憋瘋了。”
霍三苦笑著抬起頭:“如你所見,第二天他就不見了。”
陳今盯著他問道:“你和他說了什麼?”
霍三嘆了口氣,說:“我說想和他在一起,讓他呆在我身邊。他不幹,他說他這一生,都不想和黑社會有牽扯,等你抽身的那一天,就來找我吧……”
“我也不同意阿至和黑社會在一起,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陳今,這不是我想抽身而退,就離得開的地方。在找到下一個繼承人之前,我沒有選擇,只能守在那個位置。”
這就是所謂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陳今笑了笑,說:“那就等你的繼承人出現的時候,再去找他。真心祝願你,能全須全尾的,活到那時候。不要讓我家阿至,等你太久,小心有絕色的男狐狸,將他勾走。”
霍三站起來,笑著說:“借你吉言,希望不會太久。”
他走入雨裡的時候,連傘沒有帶,陳今看著那人寬闊高大的背影,莫名覺得,他踏出的步伐,一步比一步堅定。他想,馮至你這個王八蛋,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限你半個月之內給我打電話,不然這次誠心誠意的咒你瘸腿。
大概是陳今怨恨濃厚,天南地北的馮至都凍得冷颼颼,半個月以後識相的給陳今打了電話,說他在東北的山疙瘩裡頭當志願教師,陳今抱著電話一罵就是兩個小時,最後還是林隱奪了電話,將霍三那次找來說給他聽,馮至笑著嗯了一聲,就沒了下文。陳今心裡頭安妥了,有事沒事就罵罵咧咧,將馮至罵成一個豬頭或是一堆狗屎,林隱都聽得耳朵起繭子了,依舊安安分分的做他手頭的事,將陳今的罵街當成鍾愛的背景音樂在流淌,偶爾在他跳腳的時候,溫柔的給句安慰。
日子過得細水長流,時光長了腳似的飛奔而去,忙碌的世人在後頭窮追猛趕,依舊挽不住他一片衣角。霍三確實沒有讓馮至等太久,兩年後冬天的一個下午,天空飄著鵝毛大雪,陳今捂著個茶杯取暖,林隱不怕冷的抱著個筆洗擦拭,電話突然響起,陳今接通餵了一身,就聽到馮至清冷的聲音帶著鋪面的笑意傳過來,他說:小今,過去看你好嗎,好久不見你了。
馮至來快,依舊飄著雪,他帶著個拖油瓶,是霍三那個扎人眼的傢伙。那廝瘦了些,英俊的臉龐多了道猙獰的刀傷,從臉頰一直延伸到腮部,看起來有些破壞美感,可能是他天生底子好,不會給人一種可怕的感覺,臉上的笑意多了不少,氣質也溫和了許多。
陳今打趣的問,未來的接班人怎麼沒來拜見長輩陳和林,霍三笑著說下次。大雪天正是火鍋的絕佳時機,四人去了一家人不多味道卻不賴的火鍋店,點了個銅鍋,在翻騰的熱氣裡,傾述平生。馮至說,他決定留在這個城市,就在市場裡,盤個店面做紫陶,和陳今做鄰居,陳今樂成了傻逼,林隱都顧不上了,筷子使的飛快給他美食誘惑,深怕馮至突然反悔。
林隱對霍三依舊無法釋懷,陳今身上那個槍子洞,是他心頭永遠一根猛刺。他對馮至挺溫和,對霍三卻一反常態,冷邦邦的,那兩人聊得火熱,這頭兩個被冷落得厲害,於是只能挑起話頭自力更生。
林隱冷淡的問,南方如今在誰手裡,霍三臉上有掩不住的自豪和得意,他說,他的接班人,叫羅久微,身邊還有個活諸葛,叫方自清。
南方交在兩人手裡,他很放心,日後,他能心無旁騖的陪著馮至,將錯過的歲月,連本帶利的補回來。霍三笑著去看馮至,恰好那人結束和陳今的時段性探討,隔著白氣縈繞的高聳銅鍋,情不自禁的對視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妹紙們,給一點關注到最後那個路人甲戲份都不足的羅久微和方自清好咩orz……
☆、 番外九 何正(一)
謝言民和何正,在那場山洪的劫後餘生裡,終於解除了誤會冰釋前嫌。何正經不住謝言民的軟磨硬泡,答應和他回城。謝言民剛張大了嘴巴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