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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剛落,蘇別鶴眉頭一皺,正欲開口,身邊華山掌門已顫巍巍地開口問道:“你是說武帝還有血脈在?”他話語中帶著顫音,面上表情似是極不相信,又懷了極大的希望。
蘇別鶴面色一沉,冷冷道:“你不是中原人,卻在這裡信口開河,叫你家主人出來。”
蕭寶印把頭一揚,目光穿過眾人,落在離得遠遠站在角落裡的裴青身上,含笑道:“聽說當年細柳公主在宮破之時產下一子,交與謝玉帶出宮去,那孩子尚在人間,今日便是他二十二歲的生辰。你們在這裡口口聲聲都是鳳鳴劍龍吟琴,可有半句問到這孩子身上?可不叫人寒心嗎?”
裴青聽她這樣說,心裡莫名一酸。
華山掌門一個踉蹌,被徒弟扶住,兩眼無光,嘴裡喃喃道:“原來公主真有一子,不是傳言。”
蕭寶印正洋洋自得,忽然面前一花,已有人挑劍過來,她身手亦是了得,拔劍隔開,漂亮地和來人過了幾招,知道武功與對方相差太大,也不硬擋,一面躲閃一面高聲叫道:“四哥,他們說不過我,就要欺負我。”
她身後眾人之中走出一個年長大漢,滿臉鬍子,濃眉大眼,也不答話,只是仰頭哈哈大笑,復又長嘯,嘯聲穿雲裂石,響徹四野,一聲一聲,也不間斷,總有二三十聲方歇。堂上眾人耳膜刺痛,心旌動搖,紛紛以手捂耳,有人試圖運功抵制,忽覺氣府空空,再行催動,經脈劇痛,真氣竟然逆行,輕者大叫出聲,重者吐血倒地。
眾人大驚。七派掌門各自暗暗運功,亦是覺得不對勁,蘇別鶴當下喝道:“應陵,回來!”
蘇應陵一劍震開蕭寶印退回來,腳下一軟,一口鮮血已經噴了出來。阮洵在旁邊見了,慌忙跑過來一手扶住他,一手切脈。半晌抬起頭來,面上汗流如雨,朝蘇別鶴和眾人道:“是中毒了,別動內力。”
第五十七章
四下一片譁然,有人不信,強行運功逼毒,面色瞬時由黃轉黑,跌倒在地,口吐鮮血渾身抽搐而死。七大派掌門面面相覷,心生畏懼,各自就地打坐,自查經脈,再不多言。
唯有蘇別鶴一人鶴立雞群,略一思忖,朝對方拱手道:“閣下可是北燕蕭四將軍?獅子吼一嘯之威,六軍辟易,傳言不虛。”
蕭四大笑道:“蘇盟主繆讚了。”
蘇別鶴把臉一沉,冷聲道:“御劍山莊不過江湖草莽,蕭將軍聲名顯赫,本來高攀不起。將軍既然賞臉光臨,遠來是客,自有一套賓主之禮,為何一來就暗箭傷人?”
蕭寶印不服氣道:“蘇盟主怎地是非不分?我兄妹不過剛剛到,你這裡許多武林同道總有幾百人,一齊中毒,一時三刻就是施毒也沒這麼快的,分明是你們之中有內奸,要渾水摸魚,栽贓陷害。我家國主與大周皇帝陛下已結秦晉之好,蕭將軍雖不是作為大燕使者來這裡,便是以武林同道的身份來切磋武藝,又怎會使這種卑鄙手段?”
群豪聽她否認,並不相信,一些沉不住氣的,已經一口一個“胡狗”地破口大罵起來。有的道:“胡狗不必挑撥,這裡俱是中原好漢,沒有內奸。還不拿出解藥來。”有的道:“女賊才是栽贓陷害,這裡總有幾百人,便是中毒了,群毆也必定勝過你們,還不快快投降。”
蕭寶印聽了臉氣得發紅,正要回應,蕭四卻一把攔下她,摸摸鬍子,道:“蘇盟主,既然今日多有不便,蕭某也不強求。只是家主有一件寶物丟在御劍山莊,蕭某千里南下便是為了取回此寶,還請蘇盟主行個方便。”
蘇別鶴知道今日的暗虧是吃定了,面上也不再計較,只道:“什麼寶物?”
“鳳鳴劍。”
他話音剛落,四下一片安靜,靜得連呼吸聲皆可聞。只是安靜過後便是鬨堂大笑。有人道:“笑話,鳳鳴劍什麼時候成了燕人的東西?”又有人道:“胡狗覬覦我大周國寶,連這樣的謊話也編的出來。”
“此事萬萬做不得假。我家國主親口所說,鳳鳴劍是當年鎮國將軍親手贈與武帝,劍鞘之上還有我鮮卑族的搖葉紋章,諸位若是不信,將鳳鳴劍拿出來看一看便是。”蕭四目不斜視,神情極是肅穆,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滿堂都聽得清清楚楚,刻意壓低的聲線施以精純內力,眾人耳中嗡嗡作響,立時嗤笑的聲音便消失了,先前說話的幾人面色已是慘白。古人一句話:有理不在聲高,今日過後只怕要改成:在乎內力高不高了。
他一語既出,眾人震驚不已,紛紛將目光投向蘇別鶴。
蘇別鶴沉吟良久,方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斯人已去,箇中緣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