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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司徒拓的臉霎時間變了顏色,冷著一張臉看著自己,那眼神足以凍僵他的心,他知道在這個男人心裡,他輸了。可是,為什麼呢?他不是說他是皇上嗎?皇上不是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嗎?可是,怎麼就輸給了一個崑山奴了呢?他閉上眼,右眼疼的厲害,眼睛有些溼潤,他想,我不想做什麼皇上,我只想做那個嚴休景而已,這是多麼可悲的想法呀。
是呀,愛一個人,可悲到都不願意去做自己,那自己還有什麼活下去的盼頭呢。
昏迷的時候,他做了一個夢。夢境中他們兩個人都站在懸崖邊,他幾乎苦苦哀求:“你隨我回去好嗎?”驍之只是搖頭,滿目瘡痍:“多謝皇上看得起我,多謝惜緣這些年的獨寵,你會是一個好皇帝的,即便沒有了我幫你。臨了了,我也想說一些這些年不曾說過的,不敢說的心裡話。惜緣,驍之心中永遠只有一個嚴休景,再也放不下別人了。珍重……”
然後,他就醒了,被心口的疼痛活生生痛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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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休景和葉清拿著黎老先生給的地址,四下張望,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找到了。接頭的地方是一個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民宅。
敲開門,出來了一個五大三粗絡腮鬍子的硬漢,睜著眼瞧著眼前的兩個人道:“幹什麼的!”
嚴休景拱手道:“我們是黎老先生派來接範大夫的。”
一行人本來在山頭採藥,一隻信鴿落在黎老先生肩上,黎老先生看了紙條之後高興地說道:“我的師兄終於到了,葉清,你腿腳快,趕快走一遭。”葉清立刻啟程,嚴休景也跟了上來。
畢竟自家大人正在通緝之中,還是先探了路比較好。
見到範小川時,兩個人都愣住了。黎老先生一大把年紀,怎麼這個師兄還是一個少年。再看之下更是驚愕,黎老先生是不是把他的師兄吹捧的太神奇了,他自己都是殘疾之身,自己治不好自己,這個威信度看來得打個折扣。
範小川被這種懷疑的眼光看得習慣了,‘哼’了一聲道:“入門先後我早了黎贊兩年,這師兄我當的沒資格嗎?”
兩人沒想到這少年這麼直接,反倒不好意思,連連稱‘夠資格’,‘夠資格’。
範小川將準備好的藥箱放在腿上,抬頭問道:“病人呢?帶我去!”
廉陽連忙阻攔道:“三爺說了,他出去時間禁止範大夫隨意外出。”
宋鈺排行老三,自然就是這個三爺。
範小川冷哼了一聲,說道:“三爺現在哪裡顧得上我,你在家等著你們三爺吧,我去師弟那裡他也管得著?”
說完倒是很自然地使喚起葉清和休景,一擺手道:“走~~”
馬車一路顛簸,到了目的地,來不及休息直接去了房間。眾人進屋,才發現昏迷不醒的宋琪已經度過了危險期,雖然不是生龍活虎,卻睜著眼睛吐氣均勻。
司徒拓警戒的看著眼前輪椅上的少年,休景道:“大人,這是黎老先生的師兄,專程來看看惜緣公子的傷。”說著將輪椅推了過去。
宋琪極不習慣別人碰觸他的身體,一直皺著眉頭,盯著這個殘疾的少年掀開傷口的紗布審視,半響聽見他道:“縫合的很好,沒什麼需要我處理的,繼續按照黎讚的方子治療即可。”
眾人鬆了一口氣。範小川將傷口重新包紮好,淨了手,看著眼前憔悴的病人道:“幸好你是遇到了我師弟,再過個十天半個月你就恢復如常了。”抬頭繼續道:“這裡沒什麼需要我的了”,他轉頭對著葉清道:“勞煩將我送回去。”
司徒拓趕忙道:“範大夫留步,我有一事相求。”說著看了一眼葉清,“麻煩葉兄弟迴避片刻。”
葉清看看司徒拓,再看看休景,嘟囔著:“怎麼就多我一個?”邊說邊極不情願的出了屋。
司徒拓又道:“休景,守好門口。”休景點點頭,出去掩好門,守在門口以防別人偷聽。
氣氛突然就壓抑起來,範小川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忍不住問道:“有什麼事情,我能辦到的一定幫忙。”
司徒拓猶豫半響,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個離奇的怪事。想了想,大致將兩人墜崖,宋琪失憶,然後黑眼瞳莫名變成紅色的過程講了講,見小川驚訝的張開嘴苦笑道:“這事落在誰的身上都是難以置信,偏偏讓我遇見了。”
小川看了看宋琪的眼瞳,一雙程亮的眼球正看著自己,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