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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能力不小,野心不小。”葛灰垂首稱‘是’,宋蓮又問:“那個……你確定上次看見他,他的確是紅眼?”
葛灰點點頭,道:“確實,並且司徒拓一直護在他的左右。廣陵城的太守我已經打了招呼,進出都會盤纏,目前沒有訊息,說明他們還在城內的某個地方。”
宋蓮閉上眼睛,暗咬銀牙,睜眼時,滿目的殺意。她對著漆黑的窗外,喃喃道:“明日隨我出發,不論生死,定要將印章拿到手。”她揮了揮手,屏退葛灰,閉上雙目,胸口起伏劇烈。
弟弟……姐姐對不住你了……要恨你就盡情的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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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向廣陵城進軍 。。。
清醒和迷糊之間,哪一樣最幸福?
清醒的時候,常常什麼事情都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自己徒感傷心;糊塗的時候,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為所欲為圖個自己高興。
失憶後的宋祺一直挺滿足的,因為司徒拓時時刻刻守在他的身邊,他想管它什麼印章,管自己是誰,糊里糊塗的這樣過下去,也是幸福的。
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了一個嚴休景。宋祺咬牙,這個狐狸精,怎麼把司徒拓勾了一個半死不活的模樣。
這會兒宋祺躺在床上,黑著臉,側著頭看著坐在床旁的司徒拓,一肚子的抱怨。
其實,那晚這兩人睡在屋裡說的話他聽見了。想來也奇怪,迷迷糊糊的睡著,怎麼聽力就那麼好,還是揀著話來聽。別的可以忽略,唯獨兩句話他聽得真切。一句是司徒拓不要臉的表白,一句是嚴休景大快人心的拒絕,哼哼,活該,什麼眼光喜歡上那麼一個瘦巴巴的病秧子,還被拒絕了,這會兒肯定慪的要死。
最讓他慪的是什麼?哼哼,司徒驍之,你那一巴掌我可是清清楚楚記得的,宋祺咬著牙想。
這是宋祺受傷的第五天,之前的時間他一直燒的迷迷糊糊。黎老先生好幾次都對著昏迷的宋祺搖頭,囑咐道:“能不能熬到天亮還是未知數,多看幾眼吧,以免今後遺憾。”一句話說的司徒拓心臟一蹦一跳的,一時難以接受。一句話也讓迷糊的宋琪一肚子憤慨,這老東西簡直就是詛咒我早死。
金瘡藥被官府限制了,但凡買藥者都必須出示身份牌,然後留下住址登記。結果常用的藥品都斷了來源,黎老先生只能帶著徒弟上山親自採藥。
那日表白之後,司徒拓強裝鎮定,跟個沒事人一樣。休景看不出什麼變化,對待他如常,安慰了幾句,然後短暫的道別,也隨著黎老先生走了。
於是,只留下了司徒拓守著宋祺,看著他掙扎在生死邊緣,無能為力。到了第五天,黎老先生還未回來,昏迷不醒的宋祺竟然醒了,醒了之後精神還大好,竟然喝了米湯,還能用眼睛瞪著他了。
司徒拓用手將他汗溼的頭髮捋到耳後,忐忑不安的上下打量宋祺,心裡七上八下,這不會是迴光返照了吧。
宋祺瞪著他,一張臉拉得老長,動了動嘴渾身沒力,竟然發不出聲。
司徒拓將胸口揣著的那枚印章取了出來,塞進了宋祺的手中,將他的拳頭合上輕道:“這是你的,你好好留著。”
宋祺虛弱的抖著唇問:“這不是……皇上的……私章嗎……怎麼可能是……我的……”
司徒拓看著他慘白的面頰,想著以前他那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傲氣,心裡說不出的感覺。他為他擦去汗珠,道:“迷糊了還這麼聰明,你放心,我會治好你的眼睛,將你送回宮去。那玩意你切莫讓別人看了去。”
宋祺將私印蜷在手心,盯著司徒拓不說話,表情複雜。司徒拓接著說:“你的母后以及皇姐一定很著急了,我會安全將你送到他們手裡。”他見宋祺面露疲色,為他掖好被角輕聲道:“你若累了就歇息一會吧。”
說著站起身來,手腕被輕輕拉住,宋祺渾身無力,抓不住人,只能拽著他的袖子。兩人四目相對,宋祺喘著氣,咬著牙道:“你別……說笑了……我若是皇上……你那一巴掌……足夠誅你九族了……”歇了一口氣,瞪著他狠狠道:“我知道……你嫌棄我是包袱……要將我送走……是嗎……”
司徒拓只能坐下來,安慰道:“你別胡思亂想,好生休息吧。”
宋祺也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一點無理取鬧,可是誰能明白他現在的恐懼?他的生命中只記得這個人,而眼前這個男人卻不單單屬於自己,有一天他走了,他該怎麼辦呢?想著用盡全力抓著袖角,咬著牙道:“你……你若敢……丟下我……我就殺了那個……嚴休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