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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白嚇了一跳,慌亂地將心思收拾起來:“你說什麼?”
“我要找的人……他的住處大概再走半天就到了。”
雲白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又往前看了看,盡是重山疊翠,一路連綿,絲毫看不出有人煙。
“你的朋友也是住在山裡?”
朝淵笑了笑:“他住在一個了不起的地方。”
“啊?”
確實是一個了不起的地方。
就如朝淵所說的,兩人又走了半日,就到達目的地了。
那是一處山谷。
兩人甚至還沒靠近,朝淵不需要說一句話,雲白就知道他們到了。
因為這實在是一個格外顯眼的地方。
滿山遍谷的花海似乎沒有邊際,重重殿宇散落在花海之中,便是雕樑簷瓦山都綴著奼紫嫣紅的各色繁花,就似隨時會被這花海淹沒一般。
雲白緊跟著朝淵後頭慢慢走入花海,更覺得這花海與別處不同,只一會身旁的花已開到了腰身的高度,再往裡走一點,就覺得連人都要被花淹沒了。
雲白一邊高度警惕著,一邊忍不住道:“這是什麼地方?”
“九重花海。”朝淵摸索著牽過他的手,似乎察覺到他的戒備,又補充道,“這都是自天上移植下來的珍品,只要心中沒有惡念,就不會有危險。”
聽到這解釋,雲白反而更加謹慎,只一步不落地跟著朝淵往前走,一邊戒備地看著兩旁的繁花。
這一路很長,花海似乎在無限延伸,遠處的殿宇樓臺依舊在遠處,永遠無法到達。
終於,在雲白已經分辨不出兩人走了多久時,朝淵停了下來。周圍依舊是無邊花海,眼前卻是一座伶仃的月亮門,兩旁有矮牆相連,只是沒多遠便已被花海徹底地掩埋了。
“有人在嗎?”朝淵提聲,問了句凡人串門時極常見的話。
雲白看著那月亮門,雖然中空,卻無法看清門內有什麼,彷彿就是那麼一扇門,越過去,依舊還是這片花海。
然而只過了片刻,那門上突然亮起了金光,一個白衣長髮的女子自金光中走了出來,向兩人行了一禮:“不知貴客為何事上門?”
朝淵似乎遲疑了一下,才道:“花月,我
來了。”
那白衣女子居然沒有再回話,只是微一點頭,便又轉身走進門內,隨著金光一併消失。
雲白略帶好奇地看了那月亮門一眼,又看了看朝淵,正要問話,卻見門上又是亮起一道金光,只是比剛才的要柔和得多,金光之中甚至還能看到影影灼灼的園景。
“進去吧。”朝淵捏了捏雲白的手,拉著他走了進去。
雲白只覺得身上一涼,眼前的景象已經不一樣了。
依舊是花海,卻已經恢復了尋常的模樣,高只大概到腳踝處,花海間有連綿曲折的迴廊,一路通向各處殿宇,只是極目望去,卻不見雲煙。
朝淵一邊熟門熟路地領著雲白往前走,一邊介紹道:“這九重花海中只有花月一人,日常事物都是由百花化成的使役完成的,比如剛才那女子,沒有自主意識,事情做完了就會消失。”
雲白聞言,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這無邊的花海,這麼大的地方,只有一個人……
朝淵卻沒有發現他的舉動,只帶著他停在了一處屋子前,輕敲了敲門。
片刻之後,門內傳來了一個男聲,不輕不重,帶著一絲慵懶,卻有蘊著三分清冷:“進來。”
朝淵推門而入,就看到屋子盡頭鋪著獸皮的躺椅上半倚半臥的人,著一身白底盤金菊紋提花綢袍,腰上翠玉晶瑩,頭上以墨玉簪發,耳垂上還扣著無名花樣的翡翠釘子,襯著一張眉目精緻到了極處的臉,奢華得讓人驚豔。
看到朝淵,那人也沒有一動,只微微挑起眉頭:“你怎麼……”
“路上出了點事,所以來遲了。”朝淵沒有讓他把話說話,帶了點討好地打斷了他的話。
“嗯?”那人發出了長長的鼻音,臉上多了一分興致,也沒馬上回話,只是目光流轉,將朝淵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便看向了雲白。
“哈。”然後他笑了,“你倒是痴心。”
☆、十二
雲白剛走入門來,聽到他這話,動作一僵,下意識就轉頭去看朝淵。
朝淵卻像是完全感覺不到他的目光,只是看著那人,苦笑一聲:“你是最知道我的,何必……”
那人又挑了挑眉頭,目光慢悠悠地從雲白身上轉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