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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種被背叛的心情,那種過去被玷汙的心情,雲白光是想象就覺得有些難過。
所以雲白張了張口,終究沒有把話說出來。
朝淵卻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微微一笑,話語
裡有半分無奈:“長璧終年不下山,久不見人,連禮儀都生疏得緊,想法自然比常人要來得單純。”
雲白挑了挑眉,突然意識到眼前這人才是真正的局中人,與自己相比,朝淵這反應也實在平和得過分。
“你不生氣麼?”
“生氣什麼?”
雲白被反問時愣了一下,隨即才道:“那位神君如此誤會你,你不生氣?”
“有什麼好生氣的?他有再多的誤會,也是因為在意。”朝淵笑了笑,看起來反而顯得有點高興。
雲白都有些莫名奇妙了,不明白為什麼被誤會了朝淵反而那麼高興,卻又覺得自己要被這高興傳染了,以至於他忍不住問:“因為雁蒼而跟他反目,你後悔過麼?”
朝淵的笑容淡了一分,對上了雲白的眼,看了很久,才開口:“這個問題……”
“怎麼?”雲白總覺得朝淵的話裡還有話。
朝淵一笑,別開了眼:“‘那時年少氣盛,認定了雁蒼最重要,就什麼都顧不上。雖然後來深覺對長璧有愧,卻已經沒有機會補救了,只覺得可惜。’”
明明還是笑著,話裡卻有一分哀慼,雲白完全沒想過會在朝淵那兒聽到這樣的語氣,這讓他一時間都有些手足無措了。
☆、十
好久,雲白才不太自然地道:“還有機會的,你看那位神君昨天對你不是挺客氣的麼?”
朝淵看著他一臉的狼狽,忍不住就笑了起來,笑得雲白臉上掛不住了,他才微垂了眼,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
雲白不明白他搖頭代表的是不可能、不必還是什麼別的意思,卻還是能察覺到藏在朝淵笑容裡的黯然。
下意識地,他生出了一股衝動,想要抹去這個人笑容中的黯然,所以他脫口便道:“能……給我說說雁蒼麼?總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
朝淵挑了挑眉,雲白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相比起跟長璧的友情,死去的雁蒼似乎更是個禁忌的話題啊。
朝淵卻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拿看見什麼特別有趣的事物的眼光一直盯著他看,好久才向雲白招了招手,拐了個彎,居然往竹舍後面走去。
雲白莫名地跟了上去,見朝淵一路往竹舍後的山坡上走,一邊走還一邊往左右張望,好象在確認著什麼,終於還是被勾起了好奇心:“這是去幹什麼?”
“你不是想知道雁蒼是怎樣的人麼?”
雲白被朝淵的回答嚇了一跳,越發摸不準朝淵究竟要幹什麼了。
朝淵也不多說,一直領著他往山坡上爬,走了大半天,才停在半山一處略開闊的平地上。
雲白環視四周,除了一旁有幾塊奇怪的巨石,也沒見有什麼特別的,卻見朝淵已經轉過頭來看著自己,一時間心中警惕了起來。
朝淵卻是習慣性地微微眯了眼笑起來:“這是與雁蒼初見的地方。”
雲白一愣。
朝淵向他招了招手,轉身走到那幾塊巨石前,先是自己俯□去看,半晌後才指著巨石一角道:“看,這是雁蒼當年拿天雷術轟出來的痕跡……本是要轟我的。”
聽著朝淵帶笑的聲音,雲白莫名地就覺得有些生氣了,只是一旦察覺,便又將他自己嚇了一跳,慌忙掩飾地湊上前,往朝淵所指的地方看去。
巨石外表本已被風吹雨打磨得平整,而朝淵所指之處卻還有著淡淡的裂痕,如果真如朝淵所說是多年前雁蒼轟出來的,那當時這天雷術,可就真的狠了。
“那時年少,也不記得是為了什麼事跟長璧鬧彆扭,好多年沒到這來,後來好不容易找著藉口來講和了,偷偷摸上來,卻被當值守山的雁蒼捉了個正著。
“他對長璧可是忠心得很,大概長璧叫他去死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突然發現有個陌生人鬼鬼祟祟地摸上山,怕傷著了他家神君,就狠下毒手了。”
朝淵說著,聲音裡始終帶著笑意,雲白卻突然覺得很難過。
那一定是很美好的過往吧,才會讓這個人只要回憶起來就會想笑。
“你不會是……因為被天雷轟著了腦袋,就愛上了他吧?”
“
大概是也說不定哦。”朝淵笑眯眯地回了一句。
雲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