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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
明明白天晴的還很好,這一會兒卻突然烏雲密閉,風也大了起來,吹得岸邊的垂柳彷彿一團一團的墨,漂浮不定,冬奴挑著燈籠站在岸邊,呆呆的,想他不是他孃親親生的傳言,想他的姐夫。茫茫的水面浮著一兩盞金紅色的河燈,額頭上粉色的帶子被風吹拂到他的臉頰上,他心裡沉沉的,突然覺得很傷心。他“誒”一聲將手裡的燈籠扔進了河水裡頭,紙燈籠碰了水,還在水面上撐了一會兒,然後倏地熄滅,終於隨著流水往東流去,繼而消失不見。
風越來越大,帶了深秋的寒氣。他騎馬沿著河岸拼了命地跑,雨滴突然就掉了下來,天地間都是嘩嘩啦啦的響,臨岸的燈籠一個個熄滅下來,世界瞬時陷入了一片漆黑裡面。雨點嘩嘩啦啦地淋在他身上,他騎著馬狂奔,心裡頭卻突然浮起一種異樣的暢快,嗓子裡癢癢的想要大聲呼喊,可他試了好幾次,終還是沒敢喊出來,怕驚醒了其他的人,這時候還騎著馬在院子裡亂跑,別人弄不好會以為他是吃錯了藥呢。
他騎到馬廄旁,翻身跳了下來,拍了一下他的馬,它就自個兒屁顛屁顛地跑到棚裡去了。他撒腿往鳳凰臺跑,雨越下越大,身上也越來越涼,剛跑到鳳凰臺門口,就看見裡頭燈火通明的一片,原來桃良前不久被雨聲驚醒,披著袍子出來看他,結果發現他屋子裡一個人也沒有,想到冬奴以前說的來了什麼賊的事情,可把她嚇壞了,把一院子的人都叫起來了,連關信關槐他們都過來了,正準備著出去找他,看見冬奴一身溼透地回來,桃良登時就哭出來了,連細由也不問,就責怪說:“少爺你跑哪去了,知道我們多擔心麼,你把我嚇死了!”
冬奴本來還沒覺得有什麼,而且心裡還有些閒氣沒發出來,可是看見桃良那個樣子,心裡泛起憐愛來,抹了抹額頭上的雨水,哆嗦著說:“我出去轉轉,沒想到下雨了。”
關信看他凍得不輕,趕緊揮揮手說:“桃良你也別愣著了,趕緊帶少爺去換衣裳!”
這一鬧鳳凰臺直到半夜才算漸漸安靜下來,桃良打發冬奴洗了個熱水澡,又換了一身乾爽的衣裳。就這麼著,冬奴還是生病了,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迷迷糊糊地聽見有人在叫他,他覺得眼皮子又重又燙,勉強睜開一些,覺得外頭的光太刺眼,就又閉上了。桃良摸了摸他的額頭,著急地說:“少爺這是發燒了,得趕緊叫大夫。”
他也發覺自己是發燒了,小時候三天兩頭的病,他都病出經驗來了,勉強支撐著坐起來一些,眯著眼睛問:“你這是要去稟告老夫人?”
“這幾天是老夫人的好日子,能瞞得過還是儘量瞞著,不過我得告訴夫人一聲,要不然有個什麼不好我們可擔不起。”
“你等一會兒。”冬奴說了幾句話就喘起來:“你先去告訴我姐姐,還有我姐夫……就說……就說我生重病了,看著不好……”
“少爺……”
“你快去……”冬奴說著便又躺了下來,時節已經轉涼,那一場秋雨不是玩的,他也知道自己這回病的不輕,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做了一個夢,夢見有人在親他的臉,摸他的手,就算看不清那人的容貌,他也知道一定是他那個道貌岸然,披著一張人皮的色狼姐夫,心裡惱的不行,使出吃奶的勁兒就把那人推了出去。這一推卻把他自己給推醒了,他睜開眼睛一看,果然是他姐夫坐在床頭上,還握著他的手,他想也不想就把手往被子裡頭抽,可惜他平日裡生龍活虎都不是他姐夫的對手,何況現在生了病呢,抽了幾次都沒能抽出來,自己反而累得哼哧哼哧的,差點喘不過氣來,這下他可傷心了,他堂堂相爺的兒子,未來的駙馬爺,卻落到個這個地步,鼻子一酸,眼淚就吧嗒吧嗒掉了下來,邊哭邊拿白眼珠子瞪,彷彿撲上去咬一口都不夠解恨。
第七十七章 活色生香
“好端端的怎麼發燒了?”
冬奴閉上眼睛,沒好氣地說:“要你管,死了才好呢!”
石堅笑了出來,說“為了這點事就死,豈不是太不值得了。”
“我死了變成厲鬼,整天纏著你,叫你不得安生。”冬奴翻身閉上眼睛:“一睜眼就看見你,真是噩夢。”
“我在你榻前守了一夜,就落個噩夢的評價?”石堅說著伸手往少年胸口摸了一下:“你長了顆人心沒有,不會是山裡的精怪,把你的心也給偷了去吧?”
“你幹嘛呀,動手動腳的。”冬奴撥開男人的手,翻身向外看了一眼,睡了這麼久,他的嗓子有些發乾,身上也是乏乏的沒有力氣:“守了一夜?我睡了很久了麼?”
石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