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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封個小官,放在眼睛底下看著。等那邊趙吉把鮮侑帶回來了,再想怎麼處置他的好。
話說出去雲崇立刻不幹了,給雲曖耳邊嘁嘁喳喳嚷起來:
“這可不行啊!陛下怎麼能給這種人官做!這姓陶的無恥至極,當初巴結姓段的,給那段隨當兔子去了,長那麼醜還當兔子,真是丟了兔子的臉!陛下千萬不能給他官做,否則他又要來巴結陛下了!”
雲曖大驚!想起那陶宴赤條條給綁在樹上抽的血淋淋,當時看著是覺得有點怪異,有點噁心又有點心跳。
不過就陶宴那尊容,那把老年紀,那條大塊頭,當兔子?
劉程信誓旦旦:“臣不敢有半句假話!”
陶宴是兔子就算了,最後一句扯到自己身上算怎麼意思?雲曖板起臉不悅:“汝南王在朝廷為官,怎麼能如此出言無狀,這等有汙聖聽的話,莫要再拿出來說了!”
但云崇反對,賜官的事也就壓了下去沒有再提。
雲曖只不過試探著問了一句,還沒明著問呢,哪知這陶宴立刻炸了,不顧身上重傷未愈,一撲通就給雲曖跪下,扯著袍子大呼冤枉:“陛下名鑑!小人這等鄙露姿容,哪裡能做得那等下賤齷齪的事!”
橫眉怒目側頭看雲崇:“汝南王既然這樣說,是要陷害小人至死,既然這樣,小人也不敢再欺瞞陛下!”
他扯著雲曖袍子咚咚磕了三個頭,指著那廂四皇叔憤然斥道:“小人身份微賤,不得以只能任人宰割,汝南王看小人軟弱,欲對小人行不軌之事,小人自認堂堂男兒,就算無能,又怎能受了這般侮辱?小人寧死不肯,是以遭他毒打折磨,小人不能為了一條性命侍奉他雲崇,又怎會為了那區區榮華富貴就去侍奉段隨!”
他一番義正言辭,雲曖驚了又驚,雲崇早已經傻了!
反應過來,當下就又是一腳踹出去,提了袍子就要上去抽他,雲崇是個高大壯闊的體格,一腳直接給那陶宴踹出血來。
“你這畜生!你說什麼!”
陶宴也叫道:“你這老狗,你敢說不是你脫了我的衣服!你年紀都那般大了,我睡你孫子都儘夠了,你還有那老臉來打我主意!”
今年剛滿三十的汝南王被他罵做老狗,是可忍孰不可忍。
雲崇已經給氣的吐血了,恨不得一個鞋把子扇過去直接抽死他,陶宴滿屋子亂躥起來,雲崇追不上他,脫了鞋子從後面丟過去,正中其後腦勺。
兩人跟攆兔子似的你追我趕,雲曖完全沒摸清楚狀況。
陶宴捱了一腳,這回是撕破臉,眼看這頭豬是得要了自己命了,無處可逃,只得一跟頭爬起來找那小皇帝救命,一把撲上來拽住雲曖袍子,後邊汝南王第二隻鞋跟上來,砸在背心。
雲曖只覺得背心一空,被某個重物一頭砸倒在地,身上一座泰山壓頂,那陶宴偌大一隻,直把雲曖給壓成肉餅了。
那熱氣呼在臉上,剛好啃了個嘴對嘴,雲曖腦中轟的一聲,一巴掌扇出去,然後加上就是一腳踹。
雲曖瞪著眼前倉皇跪下,抖衣而顫的兩人,那陶宴右臉上一隻紅腫的手印,還嗚咽辯解:“陛下明鑑啊!都是那個人,當著天子的面也敢擅動武力,小人實在是冤枉啊冤枉啊陛下!”
他胸口的傷已經淋淋滲出血來,臉上除了腫就慘白是汗,嘴唇顫抖,表情動作極其誇張,要說是裝,這也實在是裝的真的一樣了。
雲崇聞言又忍不住要抽他,陶宴慘兮兮的簡直要哭出來,悽慘萬分的對著雲曖,號啕不止:“陛下,小人冤枉啊!”
雲曖指著他你你你你不出來,跺了跺腳,恨恨的咬牙,拂袖而去。
陶宴氣急攻心,心叫:“我命休矣!”兩眼翻白,一跟頭厥過去了。
雲曖回了宮在延春殿原地打轉推了半天磨兒,想著陶宴那慘狀,估摸著自己一走,雲崇是肯定得弄死他了。想了想還是不能讓他就這麼死,於是叫來趙吉:“你到劉大人府上去,把那個陶宴給朕招進宮來!”
於是那陶宴一口血痰迷了心竅,已經死了一半,就要給劉程分屍了洩憤,趙吉過去,將人裝上了車,又運進宮去了。
陶宴給幾大碗參湯灌醒,這真的是嚇出毛病了,見到雲曖又是撲通下跪,一口參湯吐出來,連呼冤枉,雲曖咬牙切齒打斷道:“夠了,朕沒砍你的腦袋,你裝什麼裝!”
陶宴淚流滿面,簡直想死了算了:“小人只怕陛下聽了那奸人的讒言,真把小人當做那等無恥肖小之輩。”
雲曖心罵,說的你好像不是無